第32章:電話號碼

4.9% / 32/653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啊?”

我問易八。

“只是有點預,不能說是知道。

白家有些什麼事,白永長自己心裡清楚。

他若是不開口,我們最多只能算是瞎猜。”

易八說。

跟易八閑扯了一會兒,我便回心生閣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沒人來心生閣看相,也沒發生別的事兒,日子過得那是太太平平的。

雖然有好些天沒開張了,但每日卯時用錢蔔卦,是師父留下來的規矩。

就算是沒有生意,那也必須得蔔。

我用手指一彈,錢“嘭”的一聲,便進了那卦盅。

在轉了幾個圈之後,錢定了下來。

卦!

今日蔔的是卦,不看男,只能看

我去街尾的面館吃了二兩小面,然後去溜達了一圈,才慢悠悠地回了心生閣。

心生閣的門口停著一輛奧迪A8,這車我見過,是蔡紅的。

蔡紅找我,是有什麼事兒啊?

算算日子,半月之期,今天剛好到。

難不是黃卓回來了,蔡紅特地前來,是為了給我道謝的?

“這麼早啊!

是來看相的嗎?”

我問蔡紅。

“我兒子呢?

你不是說他今天就會回來嗎?”

蔡紅的臉是板著的,眼神裡還著一子兇意。

此時的這副模樣,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嘛!

“這才幾點啊?

今天還是十幾個小時才過呢?

你著哪門子急啊?”

我問。

“行!”

蔡紅坐進了的A8裡,道:“我今天就在你這門口守著,大不了守到晚上十二點。

若時間到了,黃卓還沒回來,你這心生閣就別再開了。”

蔡紅怎麼跟溫倩一樣,老是跟我這心生閣過不去啊?

是長在你兒子上的,他跑到哪裡去浪,是他的事兒,跟我心生閣有啥關系啊?

難道就因為你家有權有勢,就可以蠻不講理,隨便找我心生閣的麻煩嗎?”

我無語了。

“黃卓最後是在心生閣出現的,離開了心生閣之後,便查不到他的下落了。

他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跟你絕對是不了幹系的。”

蔡紅的這個推理,聽上去是那麼的無懈可擊。

但我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太冤枉了啊!

為了兒子,蔡紅還真是有恒心的,在那奧迪A8裡,坐了足足半天。

時間都來到中午了,都沒出來。

“我說你就不去吃個中午飯什麼的嗎?”

準備去吃午飯的我,問了蔡紅一句。

“不需要你管。”

蔡紅冷著個臉,就像我欠似的。

雖然我從未見過我媽,但我還是很敬重母親的。

那A8雖然是豪車,但就這麼在裡面坐半天,還是有些累的。

所以呢,在到了旁邊的小餐館之後,我多打包了一份蓋飯。

“給你帶的,好歹還是吃點兒吧!

要不然兒子回來了,你這當媽的給壞了,多不好啊!”

我把那份魚香蓋飯給遞了過去。

“謝謝!”

蔡紅接過了我遞過去的蓋飯,問:“我兒子今天真能回來?”

“這個我真不敢保證,不過他肯定沒事。”

我能給的承諾,只有這麼多。

有馬達的轟鳴聲,開來的是一輛卡曼,這不是黃卓的車嗎?

蔡紅一看到那車,立馬就從A8裡鑽了出來。

“兒子!”

很興地跑了過去,關切地問:“這些天你跑哪兒去了?

沒出什麼事兒吧?”

“我哪能出事啊?”

黃卓下了車,對著我說道:“初一大師,你算得真準。

按照你說的做了之後,我今天去找哥幾個打牌,才打了兩個小時,就把他們所有人都贏了個,打得他們都不願意跟我打了。”

黃卓一邊說著,一邊在那裡很得意的哈哈大笑。

“財運雖然能再生,但像你這樣用,遲早是會枯竭的。”

我的本意,是想讓黃卓別再那麼嗜賭。

沒想到其在戒了半個月之後,一回來居然就變本加厲的了,這還當真是塊朽木,不可雕啊!

“那要怎麼用才行啊?”

黃卓問我。

“賭一次,至半個月。”

我這話是忽悠黃卓的。

“行!”

黃卓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答應我了。

黃卓拿出了一個大信封,塞給了我,說他今天贏了不,那點兒錢就算是對我的謝意。

這種從賭桌上贏來的錢,收了並不好,因此我給黃卓退了回去。

“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不給我黃卓面子。”

黃卓甩下了這麼一句話,將那裝著錢的信封塞進了我的手裡,然後開著他的卡曼走了。

“我們家黃卓,誰的話都不聽。

至於戒賭這事兒,別說戒半個月,就算只戒一天,那都是沒可能的。

沒想到初一大師你,三言兩語的,就能讓他半月不賭。”

蔡紅一臉認真地看著我,道:“若是你能讓我家黃卓徹底把賭給戒了,我們家會給你重謝的。”

“勸人為善,乃相人本分,不需要重謝。”

我說。

“看相算命的人我見過不,有招搖撞騙的神,也有一些確實是有真本事,但能讓我打心底稱為大師的,你是第一個。”

蔡紅十分贊許地說道。

虛榮心每個人都是有的,我也不例外。

得到了蔡紅的認可,我自然是很開心的啊!

“要不初一大師,你給我看看?”

蔡紅向我發出了請求。

今日蔔的是卦,是可以看的,因此給蔡紅看看,那是沒問題的。

“先進去再說吧!”

我把蔡紅請進了心生閣。

上層波起亦分明,視耳睜睜不神;敢取中年而遇貴,榮宗耀祖改門庭。

從蔡紅的那對鳴眼來看,應該是中年才顯貴的。

“你家是最近幾年,才運勢好轉,運亨通的?”

我試著點了一句。

“嗯!”

蔡紅點了下頭。

“中年顯貴,晚年卻無福。

要問是何故?

皆因子孫賭。”

我歎了口氣,道:“靠著財運在賭桌上贏取錢財,必然是會傷害到運,甚至讓運枯竭的。”

“初一大師說得很對,跟黃卓打牌的那些,全都是世家子弟。

賭桌上面,不管是贏,還是輸,那都是會得罪人的。

這得罪的人多了,現在是看不出來,但並不代表日後沒有禍患啊!”

蔡紅還真是信任我的,這樣的話,都敢如此直白地跟我講。

“這才是你想讓我勸黃卓戒賭的,最本的原因?”

我問。

“黃卓這孩子我清楚,現在我已經不敢奢求他有多大的出息了。

他只要不給我們惹禍,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蔡紅這話說得,很是無奈。

能讓自己的親媽放棄自己,黃卓這塊朽木,看來真沒傷他媽的心。

“我只能盡力。”

我歎了一口氣,道:“盡人事,知天命。”

蔡紅跟我道了聲謝,然後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我,跟我說:“不管是在渝都,還是在封縣城,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打這個電話。”

雖然我不會撥蔡紅留給我的那個號碼,但我還是收下了的這份好意。

我可以心存善念,以善立,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樣,也不能代表我所遇到的人,就沒有惡人了啊!

這個世道,有的時候白不是白,黑不是黑。

留蔡紅一個電話號碼,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或許是能派上用場的。

蔡紅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表現得很實誠,但我卻有一種看不覺。

我給看相,不直接付錢,而是留個電話。

其定是知道,總有個時候,我是需要那權勢的幫助的。

一旦我接的幫助,就不是欠我人,而是我欠了。

債,最難了!

師父在世的時候,常跟我念叨。

之前我對這話沒什麼覺,這次在接到蔡紅遞過來的那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後,突然就有了

奧迪A8開走了,我也不知道今天給蔡紅看相,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不錯啊!

在勾結達顯貴這件事兒上,你在行的嘛!

那麼難接近的蔡紅,都能跟你笑呵呵的。”

白夢婷來了。

今天是走路來的,沒有開車,這讓我有些意外。

“你的車呢?”

我問。

“想找你去散散步,所以沒開。”

白夢婷把我拉進了門,悄悄地問:“你跟蔡紅說了些什麼啊?

說得那麼高興!”

“你是不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啊?”

跟白夢婷都這麼了,的那點兒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哪有什麼鬼主意?

只不過你要是真跟蔡紅把關系搞好了,給咱們白家搭個橋,到時候生意談了,我保證給你個大提。”

白夢婷一臉認真地說。

“我是相人,不是掮客。

介紹生意這種事,別找我。

我要是做了,師父會有意見的。”

哪些事可為,哪些事不可為,我心裡是很清楚的。

“切!”

白夢婷白了我一眼,道:“說得好像你們相人就跟神仙一樣,不用吃飯,不用花錢似的。”

“錢財乃外之,拿那麼多來幹嗎?”

我說。

“我爹可說過,誰要是想娶我,彩禮拿不出一千萬,免談!”

“一千萬?

你爹是在嫁兒,還是在賣兒啊?”

我頓時就有一種亞曆山大的覺。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