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要是有用,從此以後,我所有的宴請都定在香滿樓。”
上月直截了當地跟我開起了條件。
“香滿樓又不是我家的。”
我無語地笑了笑,道:“我以看相為生,能不能看準,最講究的,那是一個緣字。”
“緣?
什麼緣?”
也不知道這上月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
“連緣是什麼都沒搞清楚,今日給你看,那也是看不準的。”
我起了,道:“哪個時候搞清楚了什麼是緣,就那個時候到心生閣來找我。”
白夢婷本來想要開口留我,但給我一眼瞪了回去。
上月這一次,那是什麼都沒說。
我就那麼大大咧咧的,便從包廂走了出去。
在我回到之前吃飯的那個小包房的時候,易八那家夥都吃得差不多了。
不過他還算是比較有良心,知道我喜歡吃魚,因此那份酸菜黃辣丁基本上沒。
“看相看得怎麼樣了啊?”
易八問我。
“先不管,肚子都還著呢!
吃飽了再說。”
我道。
吃了大概十來分鐘,包房的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拉著臉的白夢婷。
“你是因為我們沒等你就開吃了,所以才板著一張臉嗎?”
我笑呵呵地問。
“你來幫忙,你卻給我拆臺,什麼意思啊?”
白夢婷很生氣地瞪著我。
“哪有拆你的臺?”
我嘿嘿地笑了笑,道:“看相這種事,還是在心生閣看比較好。
香滿樓這裡,畢竟是酒樓,只適合吃飯。”
“你到底什麼意思?
上月被你給得罪了,你知道嗎?”
白夢婷問我。
“得罪了就得罪了唄!
反正都是求我,又不是我求。
就算是把得罪了,到時候一樣得客客氣氣地我初一大師。”
我道。
“你就這麼肯定,會來求你?”
白夢婷問我。
“現在不在乎我,不尊重我,那是因為事還沒有惡化。
有我沒我,那都是一樣的。”
我頓了頓,道:“等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在走投無路之時,自然是會來找我的。”
“走投無路?
那時候你幫得了嗎?”
白夢婷這話說得,那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啊!
“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
別的不說,在看相這方面,活著的人裡,比我本事還大的不超過一掌之數。”
我道。
“這麼說,還是有比你厲害的啊!”
白夢婷說。
“比我厲害的人,我都找不到,上月哪裡找得到啊!”
我道。
“這些菜夠不夠,要不再給你們上兩個。”
白夢婷含脈脈地看著我,說:“你剛才看相去了,菜都給易八吃完了。”
“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不用了。”
我說。
“來了香滿園,怎麼能不讓你吃飽呢?
稍等一下,我去安排。”
白夢婷在說完這話之後,立馬就轉出去了。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又有新的菜上來了。
這一次上的菜,可比之前的檔次高多了,連著上的三個,都是香滿樓的招牌菜。
“嫂子,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啊!
我這肚子都差不多吃飽了,你才把招牌菜上上來。”
易八一臉鬱悶地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誰你在初一去看相的時候,自己在這裡吃獨食啊!”
白夢婷讓服務員多拿了一副碗筷過來,說:“我還沒吃晚飯呢,咱們一起吃。”
香滿樓的招牌菜,不管是龍舟鱖魚,還是八寶野鴨,那味道,簡直好吃得讓人沒法用語言形容。
我和白夢婷,吃得那是津津有味的。
至於易八那家夥,雖然他很能吃,但因為之前吃了太多,現在也就只能嘗一下味道,吃那麼一兩筷子了。
這頓飯吃完,時間已經來到晚上十點了。
白夢婷開著Z4,將我和易八送回了心生閣。
“嫂子就是偏心眼,知道你要去看相,所以好菜都沒上。”
易八這家夥,飯都吃完這麼久了,還在那裡埋怨。
“怪我咯?”
我笑道。
“不怪你怪誰?
也不知道提醒我一聲,讓我留著點兒肚子。”
易八這個不講道理的,居然還怪起我來了。
“我哪裡知道還有菜沒上?”
我說。
“算了!
下次再去香滿樓吃飯,你初一哥沒開始吃,我絕對不。
要不然又像這次這樣,多虧啊!”
易八道。
“你說那鄭曉玉,今晚會不會來啊?”
我問易八。
“不知道。”
易八皺了皺眉頭,道:“要是來,在子時就會有靜。
子時過了若都沒什麼事兒,便是不會來了。”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子時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安清觀看看。”
我道。
“好啊!”
易八點了點頭,道:“我一個人等著無聊,你要是能跟我一起等,咱們至可以聊聊天。”
因為晚上吃得有些多,我想走走,消化一下,因此便沒開那面包車。
畢竟,從我這心生閣,到易八那安清觀,走路也就十多二十分鐘的事兒。
我和易八一邊鬼扯著,一邊慢悠悠地走,在十點五十的時候,便回到了安清觀。
十一點便是子時,現在是十點五十分,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鄭曉玉可不是活人,而是一只鬼。
在等的時候,我和易八是不能坐在大堂裡的。
易八帶著我進了大堂側面的那間小屋子,在那裡躲著,不僅能看到大堂裡面的況,而且就算是有東西進了大堂,也看不到我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剛開始的時候,我是充滿了期待的。
但在等了那麼半個小時,卻還是沒有見到半點兒靜之後,我就變得沒什麼激了。
“現在都十一點半了,怎麼還沒靜啊?”
我問。
“誰知道啊?
或許那鄭曉玉,今晚本就不會來。”
易八一臉不確定地說。
就在我和易八正在那裡竊竊私語的時候,突然有一子風,呼啦呼啦地吹了過來。
安清觀的門,本就是爛木門,被風那麼一吹,頓時就開始在那裡嘎吱作響了。
“平白無故的,吹這麼大的風,是不是鄭曉玉來了啊?”
我問易八。
易八將食指豎在了前,輕輕地噓了一聲,意思是讓我不要說話。
我立馬就安靜了下來,然後盯著牆上掛著的那麻繩看了起來。
我之所以看那裡,是因為易八那家夥的眼睛,也盯著那裡在看。
在風的作用下,麻繩旁邊著的那幾道符了起來,嘩啦啦的,在這寂靜的黑夜裡,那聲音是如此的響亮。
裂開了,有一道符裂開了。
在裂兩半之後,那道符飄飄灑灑的,落到了地上。
另外的幾道符在風的摧殘下,很快也承不住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幾道符全都被吹裂了兩半,落到了地上。
“咚!”
只見那原本是掛在牆壁上的麻繩,突的一下子就掉落到了地上,還發出了這麼一聲悶響。
來了,肯定是鄭曉玉來了。
因為牆上掛著的那麻繩,是鄭曉玉給我們的。
現在麻繩落了地,肯定是搞出來的靜啊!
我盯著大堂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到半個人影兒。
鄭曉玉呢?
不是來了嗎?
怎麼看不到啊!
易八也跟我一樣,正聚會神地盯著大堂在看。
看他此時那樣子,似乎跟我一樣,也沒能看到鄭曉玉到底是在哪裡?
有腳步聲,這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
我和易八的眼神,都給那腳步聲吸引了過去。
在我抬起頭,看向門外的時候。
就在門口那裡,出現了一個影。
一看到,我嚇得張大了。
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