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點兒,我是認真的。”
我一臉認真地說道。
“認真的?
借錢幹嗎啊?”
宋惜一邊笑,一邊拿出了的錢包。
“就你錢包裡的那點兒不夠。”
我頓了頓,說:“我要45萬呢!”
“45萬?
這麼多?
你拿去買房娶媳婦啊?”
這宋惜,居然跟我開起玩笑來了。
“買啥房啊?
你別看封是個小縣城,那裡的房價可不便宜呢!
45萬最多只夠買個小兩室,裝修還得另算。
我要是娶媳婦,就在心生閣湊合湊合。
這45萬我借來,是用來買香滿樓的。”
我道。
“買香滿樓?”
宋惜一臉疑地看著我,問:“到底怎麼回事?”
“上月去找了白永長,說有人要把香滿樓收購了,白永長不轉讓不行。
為了防止香滿樓落別人手裡,我就想著自己去把它接了。
這樣一來,誰要是再打香滿樓的主意,都得找我。”
我道。
“白家都守不住香滿樓,你能守得住?”
宋惜質疑起了我。
“你會幫我的啊!”
我很不要臉地說。
“憑什麼幫你啊?”
宋惜笑地看著我,說:“在商言商,這忙我是不會白幫的。
要想我幫忙,你得拿出點兒誠意。”
“什麼誠意?”
我問。
“香滿樓是白家的,又不是我們宋家的,就算是被人收購了,跟我也沒關系。
香滿樓這塊,你既然已經拿出來了,再怎麼也應該給我吃一口吧?”
宋惜的那張笑臉,慢慢地變得嚴肅了。
“你也想要香滿樓的份?”
我問。
“我這可是投資公司,投出去的每一筆錢,那都是要講究回報的。
沒有利潤的投資,我們是不會做的。”
宋惜一本正經地說。
“你想要多份?”
我問。
“跟別人我會開口要價,跟你我不會。”
宋惜微微地笑了笑,說:“45萬我可以給你,給我多份,看你自己的良心。”
“剛才你不是說在商言商嗎?
現在怎麼又要看我的良心了?”
我有些不解地問。
“45萬塊,我自己是拿得出來的,不需要通過公司。
既然是私人拿錢,自然是看你個臭小子的良心啊!”
宋惜接過了話話,說:“要走公司的賬,轉讓協議就得跟公司簽,到時候要有個什麼變故,那是很麻煩的。”
“事過了,能把權贖回來嗎?”
我問。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宋惜這話說的,是個什麼意思啊?
“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得先跟白家通一下。
等有了定論,再給你回複。”
我說。
“行啊!”
宋惜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既然來都來了,請我吃頓晚飯唄?”
“你想吃什麼啊?”
我問。
“先把錢包出來,我看看你有多錢再說。”
宋惜這丫頭,還真是夠直接的啊!
“兜裡就只有兩百多塊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翻開了錢包,說。
“那就吃火鍋。”
宋惜帶著我去了上次那家火鍋店,吃完之後,時間都來到晚上九點了。
我開著破面包把送回了寫字樓的車庫,開著普拉多走了,而我則開著破面包,一搖一晃地回了封縣。
心生閣的大門口怎麼停著一輛車啊?
還是輛z4,那不是白夢婷的車嗎?
“大半天不見人影,跑哪兒鬼混去了啊?”
白夢婷問我。
“還不是香滿樓的事兒,我搬救兵去了。”
我道。
“搬到了沒?”
白夢婷問我。
“搬是搬到了,不過對方要權。”
我說。
“你說的對方是誰?”
白夢婷一臉狐疑地問。
“宋惜。”
我老老實實地回道。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找去了。”
看白夢婷臉上那表,似乎對我去找宋惜這事兒,很有些不滿啊!
“要你有意見,香滿樓這事兒你們自己弄吧,我懶得管了。”
我說。
“你什麼意思啊?”
白夢婷瞪了我一眼,道:“我就是小小的不滿一下,又沒說不跟那宋惜合作。
再則說了,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宋惜那人,除了在打你的主意之外,別的倒也沒什麼。”
“給多權給?”
我問白夢婷。
“你自己看著辦唄!
反正我們白家手裡的權全都賣給你了,你拿去給誰就給誰。
以後我們在要回來的時候,你把拿出去的全都收回來不就是了嗎?”
白夢婷這丫頭,還真是鬼鬼的啊!
這話說的,是在給我下套嗎?
“就不問問你爹的意見?”
我問。
“自己的男人自己管,我爹什麼都向著你,他的意見沒價值,不用問。”
白夢婷丟了這麼一句話給我,然後說:“我走啦!
你自己早點兒休息吧!
還有就是,跟宋惜只許談正事,不許談。”
雖然時間有點兒晚了,但我還是給宋惜打去了電話。
“你跟我還真是不客氣啊!
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聽宋惜這聲音,應該是已經睡覺了,給我吵醒了,所以有那麼一點兒氣。
“我這不是剛回到心生閣,給你報個平安嗎?”
我道。
“誰要你報平安啊?
你平不平安,關我什麼事?
像你這種沒良心的臭小子,出點兒事才好呢!”
宋惜說了我一句。
“不跟你鬼扯了,說正事吧!
要多份,你自己說,白家這邊沒問題了。”
我道。
“拿百分之十給我吧!
要是拿多了,白家那邊會不放心的。”
我就知道宋惜這丫頭,是不會給我出難題的。
“謝謝啊!”
我這聲謝謝,絕對是發自心的。
“晚安!”
宋惜說完,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上午,我開著破面包去了趟渝都,找宋惜拿了45萬,還跟簽了個協議,然後回到封縣,去香滿樓把該走的過場都走了。
香滿樓還是由白家在經營,但其權,有百分之八十在我的名下,百分之十在宋惜的名下。
剩下的那百分之十,我們至今不知道,孫青嵐拿去轉給誰了。
時間一晃又過了幾天,這天下午,我正在安清觀跟易八扯淡,突然有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喂!”
我接了電話。
“在哪兒,我有事找你談。”
聽筒裡傳來的是一個人的聲音。
“你是誰啊?”
我問。
“上月。”
那人說。
“什麼事兒?”
我隨口問了一句。
“香滿樓權的事兒。”
上月說。
“沒啥好談的,我不賣。”
我直截了當地把上月給拒絕了,然後掛了電話。
還以為在我掛了電話之後,上月會再次打來呢,但沒有。
傍晚的時候,我溜達著回了心生閣,剛一走進巷子,我便看到了一輛大奔,還是s500。
這車不是上月的嗎?
我就說怎麼沒有再給我打電話,原來這娘們,直接把車開到門口堵我來了啊!
“初一大師,你可算是回來了。”
我一出現,s500的車門便打開了,穿著旗袍的上月,作十分優雅地下了車。
上月的這分優雅,看上去略微有那麼一點兒做作的分。
但著良心說,這小做作的樣子,看上去還真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你來了多久了?”
我有些好奇地問。
“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便已經到了。
讓我等了這麼半天,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嗎?”
上月的臉上,是掛著笑的。
“又不是我讓你在這裡等的,道什麼歉啊?
還有就是,你要是來看相的,今日我蔔的卦,不看。
要是來說香滿樓那事兒的,沒得談。
因此呢,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都請回吧!”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