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裝神弄鬼?”
陶佳佳出了一副一臉懵的神,就好像本就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似的。
“大晚上的,你跑到這裡來幹嗎?”
易八問陶佳佳。
“武清山又不是你家的地兒,我跑到這裡來幹嗎,你管得著嗎?”
陶佳佳給了易八一個白眼,道:“我奉勸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在此地久留,還是趕離開吧!”
“我們在不在這裡久留,你也管不著啊!”
易八回了陶佳佳一句。
“既然你們不領,我也不再多費舌了。”
陶佳佳轉向樹林子裡去了。
“今天這武清山,當真是有些怪啊!
我是真沒想到,咱們能在這裡到陶佳佳。”
我道。
“不管,咱們繼續往前走吧!”
易八說。
在繼續往前走了差不多一刻鐘之後,我們看到九公主墓的。
墓口,立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孔老漢。
“你們不是回去了嗎?”
孔老漢發現了我們,扭過頭來,對著我和易八問道。
“我倆有點兒不放心,所以回來看看。”
易八笑呵呵地說。
“九公主墓今天進不得,咱們走吧!”
孔老漢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和易八,意思是他這次真的是認真的。
“你該不會是故技重施,又想先把我和易八哄走,然後自己來理九公主墓這檔子事吧?”
給孔老漢騙了一次,易八對他有點兒質疑,那是很正常的。
“我剛才把你們支走,那是因為我知道,今晚肯定不能下九公主墓。
本來在你們離開之後,我是準備直接回小茅屋的,但心裡有點兒不踏實,因此便來了這裡。”
孔老漢指了指墓口,對著易八說道:“初一不懂這個,看不懂很正常,你應該是能看明白的。”
“砂如刺面,家多兇悍。”
易八在往孔老漢所指的那個位置看了一眼之後,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啊?”
我沒聽懂易八這句是個什麼意思,因此疑不解地看向了他。
“從墓口這砂來看,今日這墓裡面,必是有兇悍之,是進不得的。”
易八道。
“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送命的,既然今日這墓裡有大兇,我們還是別進去了,改日再來吧!”
孔老漢說。
“我們剛才看到陶佳佳了。”
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因此便跟孔老漢提了一句。
“你說的是白永貴那兒媳婦?”
孔老漢問我。
“是。”
我道。
“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孔老漢的臉上,浮出了一片疑雲。
“不清楚。”
我接過了話,說:“讓我們趕離開這裡,說此地不宜久留。”
“在陶佳佳出現之前,我們還看到了一個紅鬼。”
易八補充道。
“紅鬼?”
孔老漢皺起了眉頭,說:“我在武清山守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什麼紅鬼啊!”
“那紅鬼不是真鬼,是人裝的。”
易八頓了頓,道:“就在紅鬼消失不見之後,那陶佳佳便出現了。
我們懷疑,紅鬼很可能是陶佳佳裝的。”
“跑到武清山來裝鬼,那陶佳佳是要幹嗎啊?
難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武清山真的出現了大的變故?”
孔老漢的臉上出了一些擔憂之。
“陶佳佳應該就在那邊,要不咱們去找找?”
易八提出了他的建議。
“在上浪費時間,沒什麼必要。”
孔老漢頓了頓,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白夫子和玄清道人肯定來過武清山,我隨你們去趟封縣,問問他們。”
我們趕鑽出了林子,回到了馬路邊上,開著那破面包,趕回了封縣。
因為孔老漢要去找白夫子他們,所以我直接把車開到了安清觀。
我們到的時候,安清觀裡居然是點著燈的,白夫子和玄清道人,都在觀裡。
“你們二位都在啊?”
孔老漢笑呵呵地問。
“白夫子算到,你肯定會回來找我們,所以我倆一直沒離開。”
玄清道人接過了話。
“你們兩個出去一下吧!
我們得跟白夫子和玄清道人好好談談。”
孔老漢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難道他們之間的談話,我和易八不能聽?
“為啥要我們出去啊?
雖然我倆的本事,確實比不上你們三個,但多多還是能幫上那麼一點兒忙的啊!”
我有些不爽地說了一句。
“出去吧!
接下來我們三個長輩要講的事兒,你們這兩個晚輩確實不方便聽。”
白夫子開口了。
“走唄!
初一哥。
白夫子都發話了,咱倆不出去不行啊!”
易八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道。
我和易八出了門,玄清道人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這關上也就罷了,他居然還把門閂給別上了。
“他們這三個老不正經的,到底是要說什麼啊?
搞得這麼神?”
我一臉無語地看向了易八,問。
“不管他們。”
易八說。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安清觀的大門打開了,那三個老東西走了出來。
“初一,你把孔老漢送回武清山去。”
白夫子對著我說道。
“然後呢?”
我問。
“送完之後,你自己回心生閣睡覺,這都幾點了,別在外面晃了。”
白夫子看向了易八,說:“你陪初一一起去,要不然回來的時候,他遇上了什麼怪事,把小命給丟了,我還不好跟夢婷待。”
雖然我很不想給白夫子面子,但想想白夢婷,我還是決定給一次。
我開著破面包,把孔老漢送回了武清山。
這一次,孔老漢是在通往小茅屋的那個路口下的車。
送完了孔老漢,我便跟易八一起,開著車返程了。
往回開了一兩公裡,路邊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
那家夥就像是沒有看到車似的,直接就沖到了馬路中間。
“那不是人,初一哥你別管!”
就在我正準備踩剎車,打方向盤的時候,易八喊了這麼一聲。
有易八的提醒,我自然就沒有管啊!
我明明看到破面包撞到了那人的上,但卻一點兒覺都沒有。
在我愣了那麼一下之後,發現擋風玻璃上,出現了一個小紙人。
“繼續往前開,不要管。”
易八說。
在這種事上,我必須得聽易八的啊!
因此,易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就在我踩著油門,繼續往前沖的時候,易八盤坐在了副駕駛上,還在那裡念起了《淨心神咒》。
易八的咒語,對這些玩意兒,絕對是能起作用的啊!
這不,在他念了那麼一小會兒之後,那個在擋風玻璃上的小紙人,居然冒起了青煙。
看那樣子,像是馬上就要燃起來了。
燃了,那小紙人燃了。
雖然小紙人的個頭很小,但起燃出來的火苗,那是相當旺的。
那火,居然遮住了大半個擋風玻璃,讓我不得不減慢了車速,甚至都準備踩剎車了。
“不能停下,繼續往前開。”
見我減了速,易八對著我吼了一句。
“火燃得這麼旺,視線都給擋住了,要繼續往前開,那是很危險的。”
我道。
“你看看後視鏡。”
易八說。
後視鏡?
我往後視鏡那裡一看,立馬就給嚇傻了。
面包車的屁後面,跟了好多的人影子。
不對,應該是鬼影子。
雖然我看不清那些家夥的臉,但卻能到其猙獰。
“怎麼來了這麼多?”
我問易八。
“我哪兒知道啊?
這一個兩個都費力,屁後面跟了這麼多,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搞不定啊!”
易八在說這話的時候,額頭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從他這表,以及這狀態來看,他剛才說的這話,不像是開玩笑的。
“既然搞不定,那就甩掉他們。”
雖然火苗擋住了我一大半的視線,但我勉強還是能看到一點兒的。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面包車像跑出了豬圈的家豬似的,往前拱了起來。
“噗!”
就在我妄想著,加大油門就能把後面的那些東西給甩掉的時候,面包車發出了一聲悶響,然後停了下來。
我再怎麼擰鑰匙,都沒個靜了。
“完了!
咱們這下,應該是跑不掉了。”
我一臉沮喪地看向了易八,對著他說道。
“把這個戴上。”
易八再一次把平安玉取了下來,遞給了我。
“平安玉給我了,你怎麼辦啊?”
我問易八。
“只要初一哥你能跑掉,我肯定是跑得掉的。
這些東西,雖然數量多,但要想取我的命,沒那麼容易。”
易八一臉認真地看向了我,道:“一會兒我會燃一道火符,給咱們爭取一點兒時間。
火符一燃,初一哥你就打開車門往前跑,至於斷後的事,給我來理就是了。
記住,在跑的時候千萬別回頭,跑得越快越好。
你了,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把你一個人丟下,我自己撒丫子跑了,這太不仗義了。”
我說。
“你留下來才不仗義,我一個人對付這些家夥就夠吃力了,若是還得分心保護你,那可就一點兒神算都沒有了。”
易八道。
易八這話說得很對,在鬼面前,我確實是毫無縛之力的。
若是留下來,非但幫不了他,還會牽制他的手腳,影響他的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