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暗流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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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雁臉上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沉默片刻后,才撓了撓頭嘆道:“唉……我就知道,我這點伎倆本瞞不住你。”

“若是容夫人真的不管你,又怎會帶你來這里?”

陸云卿端起茶杯在掌間晃了晃,角微勾,“倒是你,估計賣這個破綻意圖獲取我的信任,想從我這里知道什麼?是你母親吩咐的?”

話到此,容雁終于維持不住鎮定,哭喪著臉地說道:“我就知道沒用,我娘太想當然了,非要讓我這麼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打探你們的消息,反正不是我爹的授意。”

陸云卿聞言眼中芒微閃,“繼續說。”

容雁表頓時認真了些,回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可以全都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陸云卿眼眸微垂,微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你容家擺明了要把我往死里整,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容雁瞳孔了一下,低沉沉地說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很聰明,打從一開始就嘗過云卿的厲害。

當初云卿不過是一個毫無基的棄,來京城不過半年就能穩坐郡主之位。而如今,云卿已蟄伏三年,京城中對的印象依然停留在三年前,弱、弱多病,深居簡出,異常低調。

容雁有種微妙的預,總覺在如此低調的背后,定然藏著,甚至文相府都不是的對手。

這樣的預很荒謬,容雁知道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反倒會讓父母覺得不太正常,只能在心底,對待陸云卿的態度自然小心。

對于容雁待的奇妙態度,陸云卿有些不解,不過也不會尋究底。能看出來,容雁的誠意很足,們立場不同,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會激化矛盾,能維持坐在一起報的關系就足夠了。

“定北侯回京的那天,我爹他也宮去了。”

容雁道出自己收集到的報,“那天回來之后,我爹就有些不太正常,意志變得異常消沉,還對我娘發了好大的火。”

“我倒覺得沒什麼異常。”

陸云卿柳眉微掀,反駁道:“你爹支持三殿下那麼多年,而今死在蠻國邊陲,他苦心經營大半生的計劃就此崩盤,若放做是我,定也會消沉燥怒。”

“不,不一樣!這次消沉的時間,太久了。”

容雁還是皺著眉頭,“我爹娘他們都很寵我,許多事雖然都囑咐我不要摻和,可他們明知我經常聽,也沒阻止。爹他……可沒有

將所有籌碼都放在三皇子上。”

至于另外的寄托是誰,容雁沒有說。

陸云卿也不強迫,眼中掠過一若有所思。

的確,若三皇子不是文相的唯一希,文相沒必要這樣暴躁消沉。

要麼,是另一個籌碼也生了異數;要麼,就是他需要這樣做了給其他人看,連家人都要瞞著,唯恐出破綻。

文相心機深沉,陸云卿覺得還是后者居多,容雁這是關心則了。

陸云卿想到這里,并未點破。

點破此事,對文相一家沒有好,特別是……文相忌憚的對象很可能是太后的時候。

念及此,陸云卿出聲問道:“你爹娘的如何?”

容雁聞言頓時一擺手,道:“太后賜婚,我爹那會兒還不是文相呢,敢不答應嗎?反正這些年就各過各的,一個住主院一個住后院,三五個月能見一次面都算多的。”

說到這里,容雁皺起眉頭,“不過我聽家里的老人說,以前不是這樣的。”

陸云卿聽著撐其下,眼中卻無太多

對于文相,知道的不算,十幾年前的文相需要依靠太后的勢力爭權奪利,和花菱的合作還沒鬧崩,與夫人自然要維持表面的和平。

可在文相翅膀了之后,自然不甘心一直太后掌控,就此分裂。可太后這些年居然都沒有文相,這是為何?

是因為殺了太子舅舅后良心發現?還是本沒將文相放在眼里?

這次三皇子死后,文相大抵也察覺到宮中險惡,這是不爭江山而選擇自保了?

要真是推測的這樣,容夫人過來打探消息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可能!

陸云卿眼神驀然變得冰冷凌厲。

太后,在關注這場婚事?

又或者說,太后不愿意看到兩家王府聯合?

探子已經派了,那接下來的作,恐怕也不遠了。

陸云卿瞇了瞇眼,終于開口:“我知道了,你就告訴你娘。我嫁給沈澈,是因為鎮王府承諾拿出神藥來給我治病,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

容雁一聽頓時眸子亮了。

這個理由看似蹩腳,實則分外合適,云卿明面上的份太低,不過是閑王府中的孫子輩,自然要對夏時清的安排言聽計從,再以利之,答應婚事再正常不過。

若是真讓告訴娘,兩王府聯姻是因為某某利益,反倒顯得云卿的存在太強,容易被針對。

“我知道了,我回去就這麼說。”

容雁連連點頭,隨后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爹……”

“文相那只老狐貍可沒那麼容易崩潰。”

陸云卿角扯過一笑,還是給出一點提示,算是以前在八公主的事上,容雁站在這邊的回報,“只要你乖乖待在家里別惹事,就不會有大危險。”

容雁似懂非懂,雖然能覺到方才那句話里有話,可的見識和大局觀,比起陸云卿還是差遠了,于是只能點頭。

接著容雁又說起宮中的事,份地位擺在這里,又是公主的閨中友,進出宮來相當容易,能打探到不千機殿也沒辦法滲的消息。

八公主夏寧沅自從三年前投毒事件后,就徹底失寵了,親哥三皇子又死在外頭,聽說現在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子比以前更加孤僻。

六公主夏寧馨聽到沈澈即將親的消息,據容雁在小宮那邊打聽,說是氣瘋了,當天砸了很多東西,后來直接去求見太后,最后也沒傳出什麼消息。

而平日里存在最低的九皇子,最近被太后召見的次數明顯增多。

太后有意培養九皇子,也在陸云卿意料之中。

大皇子和三皇子死后,宮中能繼位的皇子就剩下五皇子和九皇子。

五皇子當年跟隨忘塵舅舅,和皇室不太親,而且太后當年親手殺了忘塵舅舅,再培養五皇子難免膈應,萬一哪天這件事被五皇子知道,說不定又是第二個忘塵,太后不敢賭。

如此,年齡尚小的九皇子就了唯一合適的選擇。

不過,這些年夢真樓跟墨宮冥府作對,在的幫助下,京城的冥府都快滅門了。

若是讓太后知道九皇子是夢真樓的創建者之一,九皇子恐怕立馬會死得比任何一個皇子都慘。

兩人一番談話,轉眼間就過了一個多時辰。

文相府的下人找來,容雁當即起告辭,匆匆離去。

一臉笑容地送走了容夫人母子后,夏時清立馬拉著陸云卿回到后院,屏退所有下人后,才出憂心忡忡之,“此事,怕已被太后盯上了,你可曾想好應對辦法?”

陸云卿瞇了瞇眼,笑道:“看來知道的,也不。”

“都是些兒時記憶,雖然大多都記不清了,可有些事……一輩子都難忘掉。”

夏時清面復雜起來,猶豫了半晌,才找到合適的字眼叮囑陸云卿:“一定要小心太后,

時雖懵懂,但還記得,當年做上臺后之位的本不該是,而是皇帝的生母,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若此番真的被太后盯上,我們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放心,孫兒理會的。”

陸云卿笑著握住夏時清有些冰涼糙的手,輕聲道:“太后的底,孩兒知道不,可不會大意。若太后真要借大夏朝堂發難,孩兒雖無法置事外,但自保之力,還是有的。”

夏時清聞言微微頷首,“你做事向來謹慎有分寸,我也放心,倒是若真有什麼,你大可不用將閑王府考慮在,你陳宮爺爺雖然本事不大,可護住這一個沒落的閑王府還是沒問題的。還有,記得提醒沈澈,他那邊的擔子恐怕比我們這邊要重得多,你可不能給他太大力。”

夏時清嘮嘮叨叨念個不停,陸云卿只在一邊微笑耐心地聽著,將每一句話都印刻在心里。

……

容夫人回去后的第二天一早,鎮王府就來了一名不速之客。

沈澈不得不放下手邊的所有事,來到前廳。

在廳等待的李賀全看到正主兒過來,立刻上前彎腰行禮:“咱家,參見小王爺。”

“李公公有禮了。”

沈澈瞥過他空空的兩手,心頭微松,淡淡出聲:“您這個大紅人不在陛下面前忙活,怎麼有空造訪本王這小門小戶?”

“哎喲,小王爺這話說的,奴才侍奉陛下左右,若無陛下口諭,怎敢離宮?這次,奴才是替陛下來問話的。”

李賀全說到這里,語氣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小王爺覺得,六公主殿下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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