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古怪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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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蛇?那是什麼?”

陸云卿溫的聲線里似乎蘊含著一令人心安的力量,扎胡拉咽了口水,臉上出惡心的表,“我不知道,那些東西給人覺很不協調,它們看上去是蛇,可有時候……我又覺得它們是人。”

蛇人?

陸云卿聞言若有所思,中原關于南疆的記載不多,不過當初為了治好景王上的封脈蠱,曾搜尋過南疆蠱道的報,其中關于蛇蠱的有不,但關于蛇人的,卻未曾聽過,難不……是近些年興起的?所以尚未著書冊?

那些似蛇非蛇的怪到底有什麼奇異之,為何在寨中后,便全部退去了呢?

陸云卿知曉,除非跟扎爾夫婦攤牌,這個問題注定無法得到解答,也不過于執著答案。面含微笑,看著扎胡拉說道:“胡拉,能幫我一點小忙嗎?”

扎胡拉聞言怔了一下,小聲說道:“姐姐,如果你想讓我帶你離開,那是不可能的。我每次出寨子,都是拿的阿爹給我的香囊,只能庇護我一人,用一次,而且出毒墻的關口有人把守,就算有兩個香囊,咱們也出不去的。”

“姐姐既然說是小忙,當然不會這麼麻煩。”

陸云卿過扎胡拉的額頭,眼中芒一閃,“先去幫姐姐,抓一只鳥兒來。”

……

臨近傍晚,心神不寧的布依站在寨子門前,總算看到不遠小路上一大一小牽著手走來的兩人,一個懸著的心頓時落下來,松了松臉上繃9的表,半笑半責備地迎了上去:“胡拉!怎麼去了這麼久,連中午都不回來吃飯?”

扎胡拉吐了吐舌頭,“阿娘,對不起,我忘啦!”

說著,他炫耀似地指了指起肩膀上被捆住腳的黑小鳥,“我和姐姐跑去抓鳥兒啦,好不容易抓到后,才察覺天都快黑了!還好在天黑前趕回來了,阿娘,我好啊!姐姐肚子里的小弟弟肯定也了。”

“你還知道?!”

虛驚一場,布依狠狠瞪了扎胡拉兩眼,卻也沒有過分責備,領著兩人進屋用飯,一邊絮絮叨叨地教訓起兒子來,“上次你貪玩迷路也就算了,這才多久,又不長記了?你可是帶著陸姐姐一起去的,要是出了意外,我看你怎麼辦!”

扎胡拉捧著飯碗,被說得頭一的,一臉賠笑:“阿娘,下次真的不敢了!”

“還有下次?!”

“不不不,沒有下次啦,阿娘你看!”

扎胡拉指著綁在一邊木架子上的

小鳥,“我明天就要去縣城讀書了,下次休沐也不知道回不回來,這不是怕陸姐姐一個人呆在三樓寂寞嘛,我就給抓了一只黑皮鳥,娘親你可要好好照顧,別讓它死了。”

這時,陸云卿也放下碗筷,笑著說道:“大娘,您別怪胡拉了,胡拉也是為我著想才會這麼做的。”

布依聽不懂,不過卻能看懂陸云卿的神態,扎胡拉聽到亦是立刻咋咋呼呼地說道:“阿娘你看,陸姐姐都說讓你別怪我呢!我這次可不是貪玩,而是做好事!”

“罷了,這次就放你一馬。”

布依哭笑不得,一臉無奈地坐下來,看著扎胡拉在面前耍寶,心中一片溫和。

可在視線不經意轉,落到陸云卿同樣溫的笑上后,卻是心房一,不自然地偏過頭去。

而后再看扎胡拉滿臉的笑容,布依卻像是失去看到的能力,眼前一切只剩下黑白,沒有歡喜可言。

后悔了。

又不能后悔。

所選擇的,注定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

翌日,陸云卿醒來,偏頭看了一眼床頭架子上的黑皮鳥,眼眸微瞇,下樓用早飯。

陸云卿下來的時候,布依正在門前理草藥,抬頭看到立刻指了指屋里,艱難地說了兩個蹩腳的大夏語詞匯,“鍋里。”

陸云卿笑著微微頷首,轉進屋。

鍋里聞著的藥湯粥品溫度剛好,布依的廚藝很不錯,陸云卿慢悠悠地喝完,才出來用南疆語說道:“我去給鳥兒找點吃的。”

布依聞言面微變,又很快收斂好臉上的表,故作驚訝地問道:“你的話……”

“大娘,我呆在這里也快十天了,就記了些詞匯讓胡拉教我。”

陸云卿笑了笑,“現在基本聊天應該無礙,只是大娘您若是說些復雜,我可就接不上了。”

布依神有些呆滯,陸云卿說的話還有些口音,卻極為流利!這是十天就能做到的程度?!

同樣是十天,還有個會大夏語的兒子,為何就只能說幾個特別蹩腳的詞語?

幸虧這丫頭不知道藏著,否則和扎爾說話要是被聽了去,可就糟了。

布依心中后怕,臉上卻是出笑容,“陸姑娘可真聰明。”

“大娘謬贊了。”

陸云卿收拾了一下長長的袖管,“黑皮還沒吃東西呢,我這就出去給它找點。”

布依一聽立刻就拍了

傷的藥材渣子,說道:“我跟你一起去,這雨林里蟲子可不好惹,你可別被蟄了。”

“多謝大娘了。”

陸云卿沒有拒絕,地笑著:“不過大娘您也忙的,總不能次次都麻煩您,不如就教教我怎麼用屋子里那些捉蟲的工吧?”

布依一聽也有理,便點頭答應下來,兩人拿了工便順著小路出去了,在寨子門前放風的寨民約還能聽見兩人談話。

“咱們這里的蟲子,長得都不好看,你可別被嚇著。”

“大娘放心,我雖然出高門,卻也不是生慣養的,區區蟲子還嚇不到我。”

“呵呵……”

寨民聽到布依不以為然的笑聲,臉要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什麼時候,祭司也能和祭品那麼好了?

……

卻說扎胡拉帶著香囊通過毒墻后,在山外開辟出來的道等了片刻,便上了縣城特地派來接他的馬車。

這輛馬車并非是學堂出的錢,而是家中阿爹擔心他的安危,和縣城馬行商議后的結果。

爬進車廂里,馬車了起來,扎胡拉坐穩后放下包袱,攤開手掌回憶昨天陸云卿在他掌心劃下的痕跡,然后拿出包袱里的紙筆,一一記在紙上。

他很聰明,當時一遍就記住了陸云卿代的那些藥材、毒材,可這一個夜晚他還是沒有睡著,在心里一遍遍重復著,生怕自己忘記。

在車上歪歪扭扭地寫下所有準備材料的名字后,扎胡拉松了口氣,吹干墨水,快速收好紙張塞進包里,靠著車廂放松下來,澄澈的眸眼里浮現出同齡人難以共的傷與復雜。

阿爹和阿娘的關,他時時刻刻都能到,可越是能到,他便越是愧疚。

他常常在想,是因為他,妹妹才會被爹娘拋棄嗎?他如今到的一切,是否也有妹妹的那一份呢?

妹妹還活著嗎?是不是……也變了那些蛇……

扎胡拉越想越難過,抱著雙膝將頭深深埋進膝蓋里,眼淚無聲滴落。

半天過后,馬車進邊境都城——庫拉城。

作為武王掌控下的邊境主城之一,庫拉城自不是山中小寨子能比的,可見異域繁華,所有大夏都城備的府職能,庫拉城都有,治安相當不錯,雖還不至于能達到夜不閉門的程度,但也足可令百姓安居樂業了。

馬車停在都城學堂前,扎胡拉背著包袱從車上下來,臉上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他向車夫道了一聲謝,便快步進學堂大門。

因為路途遙遠,休沐日后第一天的第一堂課扎胡拉永遠趕不上,不過勝在他足夠聰慧,即便隔著文化壁障,依然能通過勤趕上功課。

當然,這其中也不了夫子的細心教授。

眼下時辰剛過午時,還未到下午上課的時候,扎胡拉在住放下換洗,飯也顧不上吃了,立刻就拿著一疊紙去夫子院。

而后,就被夫子院的護衛攔了下來。

“韓夫子,韓夫子在嗎?學生有事相詢!”

稚氣滿滿的嗓音從院門前傳了進去,不多時,就有一名侍出來笑著說道:“原來是小狼呀,快進來吧。”

對于自家老爺的得意門生,侍的態度自是親熱的很,連說道:“老爺今日一早出門了,看時辰應該快回來了。你還沒用午膳吧?我去給你備點,你一邊吃一邊等。”

“多謝秀姐姐!”

扎胡拉也不見外,老師向來守時,說什麼時候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他徑直坐下,耐心等待。

而與此同時,被扎胡拉稱作老師的韓夫子,卻在府驗尸房。

驗尸臺上,放著一面目全非的尸,臉部一片模糊早已看不清模樣,散發出一陣陣尸臭味,可表卻呈現出部分高度腐爛,部分維持原狀的古怪現象。

韓夫子蹙眉觀察一遍,就要上手去,旁邊的仵作捂著鼻子看到,連忙制止:“誒夫子!不能,有毒!就因為這尸,整個府就剩我一個還能站著和您說話,其他的,都被毒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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