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些事，不是老朽不告訴你，實在是……公子有過代……還小姐能諒……”宋先生表十分為難。
江樓月雖有些失，卻也是了解的點了點頭：“好吧，那殿下現在的狀況怎麼樣？這個總能告訴我吧？”
“這個當然。”宋大夫說，“因為小姐的，殿下這次恢復的很好，如今到了夏天，接下來的幾個月，天氣漸熱，接下來的幾個月應該都不會再發作了。”
“那就好。”
江樓月松了口氣，又問：“那冬天呢，天冷了怎麼辦？你以前不是給過我調理脈的藥嗎？我需要繼續喝嗎？”
“這個等老朽請示過公子，看公子如何吩咐。”
“好吧。”
江樓月算是看出來了，這一切的事都被謝堯把控的嚴嚴實實的，想要越過他去問這件事還正不是一般的難。
不過總算謝堯的況是穩定了下來。
想到離家多日，江樓月又憂心起來，等小琴醒了之后，立即回了武安侯府。
王氏本在凌薇閣午休，一聽回來了，連忙起去迎：“樓兒，你可算回來了——你姐姐呢？”王氏朝后看。
江樓月扶住：“姐姐要過幾日才回來，這太這麼大，走，先回屋中再說。”
“好、好。”王氏連連點頭，進到凌薇閣后也一直拉著江樓月的手不放，臉上帶著幾分愧疚：“上次的事是母親的不對，母親不該那麼說你……都是母親太著急了，你這孩子的心，母親是最清楚的，你肯定不是故意針對逸雪的，但逸雪那孩子……也是可憐，在太子府上孤苦伶仃的，你以后……”
聽著王氏不斷的向著江逸雪說話，江樓月心里無力的很。
說的那些道歉的話，無非都是為了這些后面的話鋪墊吧？
江樓月嗯了一聲，“母親的話我記下了，以后我不會了。”不會當面手。
暗中使絆子，誰不會？
王氏臉上尷尬：“樓兒，你還在怪母親是不是？”
“沒。”江樓月出個笑容來，“我只是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兒，等晚些時辰再來見母親。”
“……也好，那你好好休息。”
依依不舍地送走江樓月后，王氏站在凌薇閣的廂房門前遲遲都沒有進屋，“嬤嬤，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偏心了，讓樓兒和星兒都和我這麼不親近？”
“哎……”桑嬤嬤嘆了口氣，“老奴也不知該怎麼說。”畢竟這件事已經說了太多次了，可夫人都是過耳不，愧疚永遠擺在第一位。
果然，王氏的嘆息聲更沉了：“當初如果不是我，逸雪的母親不會死的，那孩子……世太凄慘了，我不護誰護？”
那您自己的兒呢？
桑嬤嬤一句話堵在嚨口，差點沖口而出，卻又忍住了。
*
回到蘭月閣后，江樓月便招呼宮五前來：“這幾日你在府上，府上一切可安好？”
“都很好，眼線被侯爺又剪了一波，現在府上非常干凈，都是自己人。”
“太子府那邊呢？”
“平王被關進了宗正司監，如今太子也是亡齒寒，高興了幾日之后變得謹慎起來，除了上朝，幾乎不見外客，至于江逸雪，因為懷著龍嗣，平王那件事對沒太大的影響，皇上隔幾日會賞賜一些東西，因著這些事，太子也把從小院中接了出來，派人好生照看著。”
“怪不得那日可以那麼囂張……”江樓月抿了抿。
“不過屬下倒是發現一件蹊蹺的事。”
“哦？”
“最近會找些月份與差不多的孕婦一起聊天，有時候找府上的，有時候找外面的，說是相互通通氣，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在腹中安不安穩，但屬下發現，找了兩名孕婦，在太子府不遠的一個的四合院里養著，平時盯得很，除了送吃喝，每日都有大夫去看。”
“孕婦？”江樓月瞇起眼，“居然找孕婦藏起來？月份呢？”
“不清楚，但看肚子都不小了。”
江樓月的手指無意識的挲著桌面上的桃木梳子，想起以前小舞說過的一些話，垂了垂眸，問：“這事殿下知道嗎？”
“知道。”
“嗯。”江樓月點點頭，“那你幫我傳信給殿下吧。”江樓月起，到桌案便寫了幾句話給宮五。
宮五剛要接過，江樓月卻拽住另一邊沒放。
宮五抬頭，眼帶疑：“小姐？”
“我去平王府的事也是你告訴殿下的？”
“……”宮五默了一瞬，“我是殿下的護衛。”
“你還告訴殿下什麼事了？”江樓月挑眉看著他：“只要是我這里的事，巨細無，還是會挑揀？”
“小姐的事巨細無，其余的事看況。”
“……好吧。”這回到江樓月默了一下，松了手，心里有些不太自在，覺自己好像沒什麼私，什麼都被謝堯了解的一清二楚。
謝堯的人是好用，可也不能太依賴，萬一以后有什麼事，若只靠謝堯，豈不是要累死他？
這一回，為保侯府，未來的路不可能平安順遂，自己的人手，也得快些培植起來才是。
宮五走后，又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
前世封侯可不是家族庇蔭，也不是謝流云給開了后門，而是靠的實力，手下也曾有近的親衛隊，都是從父親留下的部將之中挑選，后來每一戰收編一部分，各個能征善戰，忠心不二，只是如今，那些人都散落各地，在這種形勢下要想齊聚有難，看來只能先從父親那里幾個自己知的，要過來使著了。
才這麼想著，門外就響起了羅風的聲音：“小姐，侯爺請您去書房一趟。”
“我爹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樓月從床上翻了起來。
羅風說：“侯爺聽說您回來了，丟下手上的事馬不停蹄就趕回來了。”
“……”
“侯爺說，讓您立刻過去，否則他就親自過來請您。”
“……”江樓月無語的按了按額角，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