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臭丫頭,你還知道回家?”
嗖——
江樓月剛進到書房,迎面就飛來一塊硯臺,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把東西接住,腦門當場就得開花。
江樓月無奈的看向武安侯:“爹,你干嘛?謀殺親閨?”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武安侯咬牙切齒的沖過來,一把就把江樓月的腦袋了窩:“你還知道我是你爹?你這幾天干嘛去了?嗯?”
“我有事——”
“你有個屁事!”武安侯了一句口,罵道:“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跑天泉莊去了!不就三五日的膩歪在一起不回家,你的名節全沒了,那臭小子呢,怎麼還不來提親?!”
“……”江樓月無奈的躲了開,還專門站的遠了一些:“您胡說什麼?他病了,我去看他而已,照顧了這幾日,什麼都沒有,哪有您說的那樣?您一把年紀,想象力還正富。”
“沒有?”武安侯瞇起眼,瞪著瞪著江樓月,“還照顧他,他手底下是沒奴才了嗎,要你照顧,你別告訴老子你除了照顧什麼都沒干!別以為老子看不出來,那小子一副要把你生吞活剝的表……”
“……”
江樓月角:“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到底是不是你兒?我看您好像恨不得我跟他有點什麼似的。”
“那不然呢?!”武安侯竟然沒好氣的承認了,“就你這樣子,除了他我看沒人敢要你了,就算是要了你也未必保得住你,不跟他有點什麼你還想跟誰有點什麼?”
江樓月這回徹底無語了。
武安侯白了一眼,“別以為老子不知道,這次對付平王就是他背后出的手,那安政君可是先帝提拔過的人,除了謝堯還有誰使喚的了他?倒是大手筆,能為了你做到這個份上來,誰還敢跟他搶?更何況,你都跟他這樣那樣了,哪還說的清楚?你找個日子告訴他,他趕提親!”
“……爹,我是您親閨?”
武安侯盯住:“你敢說你和他一點逾越都沒有,手都沒拉過一下?”
江樓月語塞。
“那你掙扎個什麼?”武安侯翻了個很大的白眼,“你們這兩姐妹可讓我心壞了,如今你終于有了下家,也是喜事一件,提親的事你別忘了,快些告訴那臭小子,不然過幾日我親自找他說去。”
“爹——有您這樣當爹的?簡直就是恨不得把我打出去!”
“那不然呢?留著你過年?”
江樓月這回不但角搐,連額角的青筋也開始跳了,告訴自己要冷靜,深吸了口氣,說:“且不說提親的事,他的份在那,陛下對他看似疼寵,實則多有介懷,如今咱們又陛下寵幸,現在要是提親,你覺得陛下能答應?爹,現在我們了陛下手上的棋,要怎麼,本由不得我們自己選擇。”
“那也不能讓人縱。”武安侯聲音有些冷。
江樓月頓了下,忽然會意什麼:“難道還是然和親的事?”
“你以為呢?”說道這件事,武安侯神難看:“你救駕時了一手功夫,倒了他們讓你出嫁然的理由了,說什麼,其余貴,不得然荒蠻惡劣……這事雖只是幾個不氣候只知道賣的文在悄悄議論,但想來是背后有人縱。”
“太子。”江樓月想了想,“或者是晉王。”
“他們兩個都有可能,總之就是想把咱們侯府拆的四分五裂!”武安侯一拍桌子,惱的厲害,“與其嫁去然那鳥不生蛋的地方,還不如嫁給謝堯那混小子,總好過父老死不見。”
江樓月知道他是心疼關心自己,心底一,說:“事或許沒有爹想的那麼糟糕,如今只是文議論,皇上并沒有這個心思。”
“等皇上有這個心思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江樓月眼眸了,慢慢說,“或許,皇上不會有這個心思了。”
“你又知道了。”武安侯半信半疑,也不繼續糾結這件事,“最一勞永逸的事,就是現在就把你嫁了,也不用你去說,老子明日就找他。”
“爹——”
“別勸我,就這麼定了!”
江樓月真想昏倒了事,怎麼會有這麼個嫌棄兒恨不得這麼快就掃地出門的爹?關鍵是還不聽說!
“滾滾滾,老子煩死了。”武安侯連連揮手。
江樓月臭著臉出去了,這爹,可太懂了,一旦決定了什麼事,那便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下可怎麼辦?
江樓月頭疼無比,回到蘭月閣沒一會兒,就招呼宮五:“殿下今夜在何?”
“王府。”
“我去王府一趟。”江樓月換上方便行的衫,直接從欄桿上躍了下去。
夜深濃,江樓月一路到了月華閣。
宮九一見他,明顯愣了一下,“小姐?這麼晚了……”
“我找殿下有急事。”江樓月說著就往前走。
宮九攔住:“殿下有事,小姐請稍候。”
江樓月看了宮九一眼,這倒難得,竟然攔?靈敏的五讓下意識的探聽樓上的靜,之后,玩味的看了宮九一眼:“好啊,稍候就稍候。”
話落,江樓月坐到了一樓花亭的椅子上,視線卻時不時的朝著宮九端詳。
宮九被看的不自在,靜音地站在角落。
終于,樓梯上響起腳步聲,一抹淡青的人影端著托盤走了下來,不意外是宋梨。
看著江樓月,宋梨愣了下,很快恢復冷漠的樣子,沖江樓月行了個禮:“小姐好。”
江樓月沒理,直接上了樓。
宋梨咬了咬牙,走了。.七
到了廂房,謝堯正穿著中挽著袖子在洗手,瞧進來,著實愣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有點事找你。”
謝堯有些張,想說點什麼,但看江樓月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又把話憋了回去,心里不那麼爽快的問:“什麼事?值得大半夜跑過來?”
“……”江樓月有些難以啟齒,表復雜的看著謝堯,僵地說:“我爹……呃,他可能明天要你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