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
“你陪我出去一趟吧,我想買點服。”江樓月剛要開口,卻被江星月打斷了,只是話一出口,江星月又頓了頓,“我忘了,父親把我了足,不讓我出摘星樓,我還是回去吧。”
江樓月直接拉住:“回去做什麼?反正出都出來了,你想買什麼服,我陪你去,走——”
這一刻,只要是姐姐想做的事,絕無二話。
父親若要發難,一個人頂著。
江星月笑瞇瞇地說:“還是小樓兒最疼我。但我還是不去了吧。”
怕江樓月擔心,江星月又說:“我今天有點累,估計是昨晚沒休息好,傷口也有點疼。”
“哪里疼?”果然江樓月不再堅持,立即換了主意:“這樣好了,買服的事我給小琴去辦,我們先回去檢查一下傷口。”
“嗯。”
姐妹二人很快回到摘星樓,檢查了一邊傷勢后,江樓月松了口氣,還好,沒什麼大礙。
不過江星月看起來很累,趴在枕頭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江樓月為蓋上了薄薄的錦被,確定睡沉了,才慢慢退出來,吩咐大壯小壯好好照顧。
回到蘭月閣后,江樓月眼神冷的嚇人:“母親去了太子府?”
“是。”小琴忙說,“桑嬤嬤派人來傳話,想請小姐去攔一攔的,可是小姐出門了。”
江樓月冷笑:“我就是攔得住的人,怕也是攔不住的心吧?就這麼關心江逸雪,把江逸雪放在心尖兒上……”
小琴和小音不敢說話。
半晌,江樓月冷聲道:“去備一份厚禮。”
“是要去……太子府的嗎?”小琴小聲問。
“當然。”江樓月一字字說:“可是我的好表姐啊,誕下了孫輩的第一個皇嗣,我這做表妹的怎麼能不去看,嗯?”
小琴大氣不敢出,趕和小音退了出去。
江樓月僵坐在圓凳上,只覺得前氣流涌,這種憤怒又無力的覺,得不上氣來。
頃,小音送了禮單子過來,“小姐,您過目。”
江樓月隨意的掃了一眼,忽然覺得厭煩。
這樣去能干什麼?沖著母親興師問罪嗎?然后讓母親簡單自責一下之后,再反過來責備不懂事,不懂得關心姐妹?
姐姐那麼敏,萬一知道也去看江逸雪,以為和母親一條心,豈不是變相的把姐姐孤立,又一次了姐姐的心。
更何況,就不想去看那條毒蛇,不得那條毒蛇死無全尸。
所以,去干什麼?
既然母親這麼拎不清,還一直顧忌母親的做什麼?
江樓月眼神暗沉,緩緩地握了袖下的拳頭。
就那麼坐了一炷香的時辰,忽然起說:“更吧,我要進宮。”
……
養心殿
皇帝逗著窗邊掛著的一只金雀兒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問:“江樓月來了?”
“是,現在就在殿外候著。”常喜欠著子回:“還帶著一個老者,說是個大夫。”
皇帝慢慢收回逗弄金雀的手:“讓進來。”
“是。”
常喜出去后,把江樓月帶了進來。
江樓月恭敬的跪地叩首,“臣見過圣上。”
“樓月啊,這個時辰你怎麼過來了?”皇帝親自過來將扶起,面和藹:“說過多次免了你的跪禮,你卻總是不聽,快起來。”
“皇上免了臣的禮數是皇上的恩典,臣向皇上行禮,是臣的本分。”江樓月站起來,不卑不地說。
皇帝眼中掠過一抹贊許。
知進退的人,他最是喜歡。
“小丫頭罷了,倒是比有些老頑固還懂得原則。”皇帝笑著看向江樓月后:“這是大夫?”
“是。姐姐昨日和辛羅依公主口角,傷了公主,是姐姐的不對,我如今帶這位大夫前來,也是想為姐姐彌補過錯,若是這位大夫能治好公主臉上的傷勢,還請皇上一定要恕我姐姐無罪。”江樓月的態度誠懇而認真。
皇帝淡淡說:“可太醫都說束手無策,你帶來的大夫真的有用?樓月啊,本來太醫下了定論之后,辛羅依的傷勢以后再惡化,也與你和你姐姐無關,但若你帶來的大夫看過之后辛羅依的傷勢惡化,那麼然人那里,是代不了的,到時候對你和你姐姐來說,可謂雪上加霜。”
“可辛羅依公主的傷勢原本就是我姐姐造的,一旦然人問責便難辭其咎,怎麼可能無關?”江樓月認真地說:“這位大夫通整骨之,一定能幫到辛羅依公主,就算不能完全只好的傷勢,也能讓公主些罪。”
“整骨之?”皇帝低聲喃喃,似乎十分好奇,“既然你說的這樣篤定,好,朕就給你這個機會。”
“多謝皇上。”江樓月一喜,又道:“為了治傷順利,臣希把公主搬回國賓館去,臣會親自照料。”
皇帝大手一揮:“準。”
江樓月領了旨意之后便離開了。
皇帝立在窗口瞧著的背影,手指在窗棱上輕輕的敲打,“這丫頭,可比朝中許多大臣都穩得住……”
“是啊,樓月小姐這半年的變化非常大。”
“那大夫是謝堯邊那個?”皇帝忽然問。
常喜忙說:“是,宸王殿下邊有個醫宗的傳人,姓宋。”
“看來謝堯對是真的很看中,連如此重要的人都能借給。”皇帝慢慢說著,忽然一笑:“你說,宸王如此看重,還專門上了請婚的圣旨,朕是不是應該全了宸王的心意?”
常喜僵住。
又來了。
每次這樣問他的時候,哪是需要他回答什麼?可他若不回答,皇上又會朝他看,似乎真的需要一個回答一樣。
常喜后背冷汗直流:“這個……老奴……老奴也不知道。”
“蠢樣。”皇帝冷哼了一聲,“不過是隨口與你閑話罷了,看看你嚇什麼樣了?這麼多年在朕邊,一點長進都沒有。”
常喜暗暗松了口氣,連忙諂:“皇上您是真龍天子,奴才卑賤,也便是您寬宏大量,不然奴才這樣蠢又沒長進的玩意兒,還真不配在您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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