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小太監欠進來:“皇上,給太子府的東西準備好了,請皇上過目。”
“你去看吧。”
皇帝不太上心的吩咐常喜,然后自己又去擺弄那金雀了。
常喜便上前去,仔細看過之后,吩咐小太監,“快些送去太子府上。”
囑咐完小太監,常喜又湊到了皇帝面前,“太子殿下為您添了個皇孫,真是可喜可賀的事呢。”
皇帝笑了一下,看不出喜怒。
但常喜卻知道,在這件事上,萬歲爺還是高興的,因為以往,萬歲爺便是連逗弄一只金雀,都板著一張臉不言語,如今這些微的笑臉,已經是很高興了。
沒走遠的江樓月看著那個太監遠,殿的話沒有掉多,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高興吧。
如今皇上越高興,事真正出來的時候,江逸雪的下場才會越慘。
離開養心殿后,江樓月帶著圣旨去了辛羅依暫時養傷的東宮。
辛羅依的份到底也是特殊,東宮外的守衛不,還有一些然人的親隨,見著江樓月都是怒目而視,直接拔出彎刀朝著江樓月,“你還敢來?
那是個材魁梧,耳朵上戴著骨制耳環的護衛,江樓月認得,他是辛羅依邊的親信,拓刃。前世,就是這個親信,帶隊沖進汾去,乘著然人大肆殺戮,在汾犯下滔天罪行。
江樓月深吸口氣,冷冷說:“皇上圣旨在此,我是來為你們公主治病的。”
“呸!”拓刃啐了一口,不但沒有退開半分,還朝著江樓月走近了兩步,彎刀直接搭在了江樓月的臉上。
“放肆!把彎刀收起來!”江樓月后的衛軍面微變,喝道。
拓刃的彎刀輕輕的在江樓月的臉上,他想看到江樓月痛哭流涕,花容失,但他明顯失了。
江樓月抬了抬手,阻止衛軍上前,冷冷的看著拓刃,“你想干什麼?”
“你那瘋狗一樣的姐姐把公主打重傷,你他娘會是來給公主治病的?你以為老子傻是不是?識相的趕滾,否則老子——啊!”
拓刃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就發出殺豬一樣的慘聲,伴隨著咔嚓一聲,他握住彎刀的整條手臂被卸了下來,栽倒在一旁,周圍的衛軍甚至沒有看到江樓月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江樓月腳尖踢尚未落地的彎刀,那彎刀直直飛過,直接扎進了不遠的樹干之中,嗡的一聲,余音陣陣。
面無表地說:“耽誤了你們公主的治療,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就怕你這條命也是不夠賠的!來人,把辛羅依公主抬走。”
“是!”
后面的宮娥和衛軍被江樓月這一手震懾,不敢廢話。
拓刃罵道:“你敢!你們這一家子都是瘋——”狗!
話沒說出,卻被江樓月一腳踩在了拓刃傷的臂膀上。
拓刃登時臉慘白。
江樓月的腳尖停在他的傷,沒有碾,拓刃卻只覺到那傷被巨石碎骨頭一樣的疼,便是鐵漢也發出低低的慘聲來。江樓月也不松腳,竟然直踩得那七尺大漢痛達頂點,昏死了過去。
其余的然彎刀護衛敢怒不敢言,更不敢上前。
江樓月的后,宋大夫暗暗心驚,小姐這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呢。看來對家人的護的,一點欺辱都容不得,哪怕是口頭上的。
此時辛羅依被放在轎上抬了出來。
宋大夫連忙回神,上去查看。
辛羅依還昏迷著,臉部幾乎完全變形,早不見了當初的蠻模樣,看的周圍的宮娥和衛軍也是目瞪口呆。
宋大夫仔細的檢查過,對江樓月點點頭:“可以。”
江樓月說:“那就走吧。”
辛羅依的兩個婢敢怒不敢言,飛快的拿了帕擋住了辛羅依變形的臉。
辛羅依被放進了專門的馬車,一路送回了國賓館去。
江樓月把辛羅依安頓好,并且留下了皇帝親自派給的一隊衛軍,接手了國賓館外的護衛。.七
如今然公主和大王子哈魯寧全部半死不活,然人中也沒了做主說話的,便是有不滿也沒有提出來。
江樓月確定一切穩妥,留下宮五護衛宋大夫,才離開國賓館。
辛羅依的臉還是要治的,否則這件事怕是沒法善了。
江樓月坐車吩咐回府,路過明月樓的時候忽然想起午后姐姐說要買服的事,便吩咐停車,進了明月樓。
姐姐的尺寸,是知道的。
只是看著掌柜拿出來的和黃,江樓月猶豫了一下。這些和款式,都是姐姐以前最喜歡的,但如今……
江樓月垂了垂眼眸,說:“拿幾件上次的長衫來。”
“長衫?”
“男裝。”江樓月言簡意賅,“圓領束腰的那種。”
掌柜的立即照吩咐辦。
把服準備好,江樓月才又上了馬車。
輕輕著那一包服,想起上次姐姐穿上男裝去紅館時候的模樣,想來姐姐還是很喜歡這種爽利的裝扮的,希姐姐看到這些服能高興一點吧。
慢慢閉上眼睛,假寐養神。
不一會兒,馬車聽了,車外傳出小琴的聲音:“小姐,到了,下車吧。”
“嗯。”江樓月輕應,掀起轎簾探出來,卻見不遠一輛馬車正停在門前,不是王氏又是誰?
此時夕西下,王氏竟然是在太子府待了一整日。
王氏正在下車,瞧見江樓月,眼底忽然閃過復雜的神,又尷尬有心虛,還帶著幾分躲閃。
江樓月跳下馬車,得的喚了一聲:“母親。”
“樓兒這是……從哪兒來?”王氏臉上訕訕的問。
“外面來。”江樓月話語不冷不熱,一點不親厚,“母親從太子府來吧?想必一整日下來也累了,早些休息,兒先回院落了。”
說完,沖著王氏福了福,便徑直進了大門。
王氏的面上便僵了僵,想喚江樓月一聲,終究是忍住了。等江樓月的影消失在影壁那里之后,不輕不重地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