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江樓月忙說:“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跟你解釋。”
“好。”謝堯腳腕一勾,拉來一張太師椅,竟然大刺刺的坐下了。
“……”
江樓月咬了咬,窘的全不自在,偏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不斷的往水下面藏,心中慶幸還好今日小音鬧著灑了一些花瓣,現在全漂在水面上,否則豈不是要被看了?
“解釋。”謝堯冷冷地看著。
“我們能不這樣說話嗎?讓我出去,我們把話說清楚——”
“好啊,你出來。”謝堯表冷漠,慢條斯理的看著江樓月,欣賞著熱氣氤氳的臉,氣十足。
江樓月氣急,忽然手一抬,運起勁吸來自己花幾上盤著的鞭。
嗖——
鞭尾掃過柱子上的銅鉤,兩層不薄不厚的帳幔順勢落下,擋在了謝堯的面前。
謝堯一愣的功夫,只聽里面有窸窣響。
他下意識的便想抬手掀開這層帳幔,到帳幔的同時卻又反應過來什麼,訕訕地將手了回來,背過去。
頃,江樓月穿戴整齊的從帳幔后面走出來,長發,垂在后背上。
“你明知道這件事我不答應也得答應,云妃娘娘開口看似是詢問我的意思,其實本沒有給我選擇的余地。”江樓月深吸了口氣,耐著子說:“我也知道,你肯定會不高興的,才要想怎麼跟你說,你便直接沖過來了。”
“你倒也知道我會不高興。”謝堯心中火氣稍緩,扯來一塊干布蓋在江樓月的發上。
“怎麼可能不知道。”江樓月嘆息著嘀咕了一聲。
謝堯瞇了一下眼睛:“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江樓月抬眸,對著謝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也不拭自己的頭發,有些討好的拽住他的袖,“你就先答應這件事——”
謝堯瞬間擰眉,作勢就要甩袖。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江樓月忙說,并且雙手順著袖直接握住了他的手:“這件事雖然是云妃告訴我的,但其實就是皇上的意思,遲早是要下圣旨的,到時候下了圣旨,你還能抗旨不?”
謝堯冷笑:“我若不愿,誰也勉強不了,皇帝也不行!”
“好、好,我知道你也有抗旨的資本,皇上也勉強不了你,但是如此一來,事就變得更麻煩了。”江樓月認真地說:“如果你不能答應這件事,我就得嫁到然去。”
“是你還是你姐姐?”謝堯看著,不客氣的破的謊言,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大臣上的折子里面寫了什麼。
江樓月面不改:“我是不會讓我姐姐嫁去然的,如果皇上真的下令,那我會爭取。”
“你——”謝堯氣急,“好啊,你現在學聰明了,懂得威脅我了?”
“不是!”江樓月有些頭疼,覺得越說越不清楚了,見他要走,趕去前面攔著他,“聽我把話說完!”
他必須得答應啊,不然皇帝就要下令姐姐遠嫁然,雖然有把握,這和親不了,但只要圣旨一下,在心靈上,無疑是對姐姐的又一次打擊。
江星月已經夠難了。
“讓開。”謝堯卻懶得聽再說了。
說來說去他只聽懂了一件事,那就是,姐姐比較重要。
好吧,承認吧。
他就是個心眼比針尖都要小的男人。
“讓我把話說完!”江樓月咬牙,背靠門板擋住他。
就在這時,院有腳步聲響起。
謝堯眼眸了一下,“你先過來。”
“我不過去。”江樓月沒聽到那些腳步聲,“答應這件事只是權宜之計,本就不需要娶,我有辦法——”
砰!
就在這時,門上忽然被人踹來一腳,江樓月反應不及,直接朝前撲了過去,好死不死撲到了謝堯的上。
而那一腳用力之大,竟然讓謝堯也被江樓月的沖勁沖的連退了好幾步,然后噗通一聲,兩人一起栽到了浴桶里。
……
江樓月抓著手底下的謝堯的服,滿臉崩潰。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暴躁的老爹來了。
果然——下一刻就響起了悉的暴喝:“臭丫頭!你們兩個人在干什麼,嗯?!”
江樓月撐著謝堯站起來,想要出個笑容來,卻看武安侯的臉都綠了,頓時那笑容就半僵在了臉上,“爹……爹你聽我解釋……”
相對與而言,謝堯卻老神在在,站在浴桶中朝著武安侯拱了拱手:“侯爺日安,可否給點時間,讓我們二人整理著,再說旁的?”
武安侯臉上好幾束青筋都在,但后全是奴才,哪敢讓那些奴才看到眼前這些場景?
他幾乎是從牙齒里迸出了幾個字:“本侯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整理好后立即滾下來!”
說完,武安侯大步離去,走之前還不忘啪的一聲把門拍上。
屋,江樓月抿著看向謝堯:“你故意的?”
“我說了讓你過來,你不聽。”
“……”江樓月閉了閉眼睛,拖著服從浴桶里爬出來,“快點。”
謝堯慢吞吞地說:“我沒服可換。”
“我有!”江樓月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腹誹,都是這家伙不講道理沖進來,還不聽說話,害心里一張就沒留意到武安侯上了樓,才搞這幅樣子。
謝堯被一瞪,忽然心大好。
半盞茶之后,江樓月和謝堯下了樓。
武安侯正在蘭月閣大廳里面等著兩人,滿臉不悅地問道:“你們在房里做什麼?青天白日,還沒親呢,一點避諱都沒了嗎?!”
謝堯說:“天黑了。”
“……”武安侯頓時一氣直沖腦門,那是重點嗎?
“我們有點誤會,正在說,爹就來了。”江樓月忙說,說完又小聲補充:“而且爹進來之前,我們本來說的好好的,是因為我站在門口,爹那一腳用力太足,這才發生剛才您看到的那一幕……”
看著周圍的下人,武安侯忍住破口大罵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