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皇帝坐在案之后,眉目和藹的看著站在下面的辛羅依:“公主看起來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看來江樓月找來的那大夫醫的確高超。”
辛羅依本來笑著,一聽到江樓月,頓時臉僵了僵。
皇帝又說:“不過,公主的傷是江樓月造的,做這些也是將功折罪罷了。”
“皇帝陛下傳我宮,便是要與我說這些話嗎?”辛羅依看著皇帝,神有些冷,“如果只是說這些,那我便回去了,我兄長還在國賓館,等著我照料。”
皇帝一笑:“公主稍安勿躁,今日請公主前來,是有件好消息要告訴公主。”
“哦?”
“一個月前,公主說想選謝堯為婿,如今朕允了。”
“當真?!”辛羅依喜滿溢。
一個多月前,謝流云被關進了宗正司,辛羅依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大錯。謝流云的那張臉好是好,卻沒有任何勢力,還一顆心全在江樓月的上,既然他不喜歡自己又沒有勢力,自己著他干什麼?
在然的時候,和母親便盡欺辱,讓深刻的明白權勢的重要,如今怎能重蹈覆轍。
所以立即向皇帝表達了選謝堯為婿的意圖。
在慶國,謝堯顯然比太子的地位更高一崇,宸王妃的名聲足夠讓在慶國都城站穩腳跟,而且,這麼漂亮,就不信不能讓謝堯喜歡上。
無論如何,是絕對不愿意回到然那個地獄里去。
然鐵騎威震北境,若留在京城,就算是作為人質,慶國人也不敢把怎麼樣。
皇帝笑道:“君無戲言,朕怎麼會拿這種事和公主開玩笑?但有件事……”
“皇帝陛下直說就是。”
“其實在辛羅依公主表達自己的意愿之前,宸王已經上了請婚的奏折。”皇帝慢慢開口:“他請求朕,為他和英姿郡主賜婚。”
“英姿郡主……”辛羅依皺起眉。
皇帝說:“就是江樓月,朕曾答應過宸王的父母,一切以宸王的心意為重,他的請婚奏折,朕不能視若無睹,但公主是貴客,公主的意愿,朕也需權衡考量,所以……朕的意思是,公主和江樓月都宸王府,若是公主不覺得委屈,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江樓月!”辛羅依剎時間臉僵,半晌才說:“皇上的意思是,兩個宸王妃?”
皇帝嘆了口氣:“這畢竟是宸王的心意,若公主執意要宸王府,只有這一個辦法,公主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辛羅依咬牙半晌:“不必了,我答應。”
辛羅依謝了恩便離開了養心殿,一路回到國賓館,猶然黑著臉。
春嬤上前詢問:“公主,慶國的皇帝跟您說什麼了?您怎麼這幅表?”
“他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歷來聯姻,何曾有和親的公主和人共侍一夫的,還挑了江樓月那樣的人……江樓月無法無天,自己為貴賓公主,手都是毫無顧忌,到時候了宸王府,有謝堯撐腰,江樓月豈不將踩在腳底下?本來還想留在慶都,如今卻——
“大哥的事,不是正好沒著落嗎?”辛羅依眼神森冷,慢慢地咬了牙關:“他們既然這麼沒誠意,那就別怪我!”
“公主您是想……”
“父汗對這慶國的萬里河山一直垂涎,如果然的大王子死在了慶國的都城中,你說父汗是不是有了借口揮軍南下?”
……
紅館三樓,謝堯給江樓月面前遞了一小碟楊梅晶糖,“吃吧,你不是最喜歡這個?”
江樓月著他:“你我來,就為吃這個?”
從宮中出來,就被謝堯派人接到了這里來。
謝堯說:“那不然呢?我還能打你不?”
“……”江樓月默了一下,“我去見了云妃,把事定下來了,相信圣旨下達也便是這幾日的事。”
“哦。”謝堯似乎不太興趣。
江樓月又說:“但是嫁去然的人選一日未定,就總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姐姐上來,所以,我想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想請你配合。”
“哦?”謝堯挑眉,拆了一顆糖,直接塞進了江樓月的里。
“……”江樓月舌尖勾,把糖轉到了另一邊去。
謝堯說:“怎麼配合?”
“宴會那日,是謝流云和李娘娘聯手搗得鬼吧?”江樓月慢慢說:“我知道你宮中有人,只要做點小作,讓皇上知道當日的事——那謝芳菲可是個真公主。”
江樓月說:“李妃和謝芳菲不是張貴妃和晉王,沒有任何母族背景,而皇上對云妃的寵幾乎達到了六親不認的程度,一旦皇上知道那夜的事與李娘娘有關,那麼們母必定在劫難逃。”
謝堯看著江樓月:“你怎麼知道事跟李娘娘有關?”
“我猜的。”
雖說不如謝堯手眼通天,但江樓月畢竟歷經前世,許多事都是通的。
前世里,李妃母幫謝流云做了不事。那夜的事是謝流云指使,但謝流云畢竟人在宗正司,正經做事的人必定在宮中,除了李娘娘,江樓月想不到第二個人。
“你倒是聰明。”謝堯深深地看了江樓月一眼,笑著說:“這是我手上的底牌。”
“底牌?”
“不錯,我手上的底牌不,每一張放出來,都能引起朝野,但每一張放出來,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就如同將謝流云宗正司那件事,他便損失了一個安政君,而且還在皇帝面前出了馬腳。
江樓月一僵:“是我思慮不周,我另想別的辦法。”
“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謝堯慢慢搖著扇子:“這次和上一次的事不一樣。這次關系到云妃,你也說了,皇帝對云妃的疼幾乎是六親不認的,只要做的巧妙,借力使力,一樣可以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不會讓皇上懷疑到我們上來。”
而且,還能讓謝流云再宗正司再待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