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樓月抬眸,沖著江逸雪微笑:“這孩子真乖,夫人們都說孩子和太子殿下像,我倒是覺得這孩子啊,眉眼跟逸雪姐姐更像呢。”
態度隨和,似乎和江逸雪還是以前姐妹深時候的模樣。
眾人越發糊涂了。
王氏愣了一下,心中喜上泛,這不就是想看到的嗎?或許是時間久了,樓兒這孩子憶起了逸雪的好……如此正好,姐妹兩人之間本不該有嫌隙的。
于是王氏附和道:“還是樓兒眼好,這孩子啊,其實眉眼這里更像逸雪一樣,和鼻,還有臉型像太子殿下。”
“武安侯夫人說的是。”
“英姿郡主好眼,我們剛才怎麼沒看出來?”
不夫人都爭相附和。
而孩子的母親江逸雪卻眸越冷了,江樓月到底是來干什麼的?為什麼心里突突跳個不停!
江樓月從王氏懷中把孩子接過去的時候,江逸雪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張,但就是下意識的覺得,江樓月絕對不安好心。
江樓月不會抱孩子,有些笨拙的搖晃著小孩,笑瞇瞇地看向江逸雪說:“別看孩子小,倒是不輕呢,表姐生吃了不苦吧?咦……不是說,生完孩子的婦人態會稍微幾分嗎?逸雪表姐倒是特例,材和以前完全沒兩樣,好像還比以前更纖瘦了呢。”
一直圍著孩子的夫人們霎時間目都落到了江逸雪的上,有的驚奇有的艷羨,還有的嫉妒不已。
這些夫人都是做了母親的人,哪個沒在那鬼門關前走一遭?有的更是好幾個孩子的母親了,材發福在所難免,如今瞧這江逸雪,竟然纖瘦窈窕的宛如?
江逸雪僵住,勉強出個笑容來:“樓月妹妹說笑了,材哪能毫無變化?不過是制的服將服制的好,所以襯著材變化不那麼明顯罷了。”
“原來如此,也不知是哪家的制師傅,逸雪表姐也幫我們介紹介紹。”
“就是,雪夫人用的是哪家的制師傅啊?”
一旁的幾位夫人涌上前去,江逸雪表是僵了又僵,雖然面上勉強應對那幾位夫人,但眼角的余卻不斷朝著江樓月掃過去,心底無端端的泛起無數的張。
怎麼辦,覺江樓月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可能的,人證全被解決了,江樓月怎麼可能知道?
但此時芙蕖閣人這麼多,只能強笑著應對。
王氏走上前來,握了握的手,表滿含欣:“好孩子。”
江樓月笑了下,由著王氏拉著。
可不是來跟江逸雪續姐妹的,而是專程來嚇唬的。今日這一番言語恰到好,江逸雪心中有鬼,如今又沒有謝流云幫,必定方寸大。
方寸一,就容易犯錯。
江樓月心中冷笑,這一次,要徹底把江逸雪解決,一勞永逸!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傳話的嬤嬤站在門口說:“然公主、芳菲公主到了。”
眾人回頭,就見謝芳菲和辛羅依相攜而來。
兩人樣貌姣好,一起走來簡直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但先前見識了江樓月從骨子里沁出來的氣質之,如今這二位公主的貌便有些浮于表面,沒方才那麼深刻。
江逸雪忙上前施禮:“見過二位公主,二位公主能來小殿下的滿月宴,真是我的榮幸。”
辛羅依爽朗地笑著說:“按照大慶的說法,咱們也是關系親厚的手帕,你的大日子,我當然要來。”
“是啊。”謝芳菲也笑著說:“一直想來看,但母妃說,怕我咋咋呼呼打擾了小殿下休息呢,這才到了今日才來,孩子呢?我抱抱我抱抱——”
謝芳菲的話戛然而止。
此時那孩子,正被江樓月抱在懷中。
這一年里,可被江樓月揍了數次,傷不說,面早已掃地。.七
此時看到江樓月淡笑著站那,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辛羅依也看到了,臉沒比謝芳菲好到那兒去。覺自己的臉頰似乎作痛,手也開始抖,恨不得上前撕爛江樓月的那張笑臉。
可不能發作,此時發作,只會讓人看笑話。
重點是,太過清楚江樓月的實力——自己打不過!
王氏出來打圓場,抱著孩子走上前來:“來,公主瞧瞧,小殿下長的很好呢,白白的。”
謝芳菲僵的把孩子抱在了懷中,眼神卻一一毫都沒離開過江樓月。
江樓月心底冷笑,不予理會,自己在院子里尋了個地方坐下了。
辛羅依神沉,湊近謝芳菲邊,一邊逗孩子一邊說:“這賤人還敢出來,等會我們這樣……”對著謝芳菲耳語了兩句,冷地笑著:“我們收拾不了,太子殿下收拾得了!”
謝芳菲咬牙,點點頭:“好!”
不遠,江樓月角勾起一抹冷笑。
重生而來武功可是一日都沒落下,武功進,耳力更是驚人,方才這兩個毒罌粟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落的全聽到了。
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算計誰!
頃,賓客齊聚,眾人了宴席。
太子府正妃早幾年難產而死,如今一切事都是側妃孟氏主持,今日的滿月宴亦然。孟氏是高門庶,舉止端雅,儀態大方,客氣的與一眾眷問了好,并派人往前廳通知太子謝景鴻。
謝景鴻頃便到了,一明黃太子服的謝景鴻滿面紅,果然是人逢喜事神爽。
他的后,跟著有些來賀喜的大臣。
謝景鴻把孩子接過去,“禮呢,都準備好了嗎?”
“微臣在此,一切都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吧。”
“是!”禮翻開卷軸,開始念一些歌功頌德的贊話語,結束后,又指示母把孩子抱到抓周的位置去抓周。
可剛把孩子放到了錦墊上,孩子忽然哇的大哭了起來,無論母怎麼哄,都是止不住的啼哭,急的的母趕把孩子抱了起來。
這一抱起來,孩子倒是不哭了,只是再放下去,孩子便又哇哇大哭起來。
謝景鴻皺眉:“母,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