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經傳了仵作前來驗尸,并且傳了大理寺的員前來協助。”謝堯說罷,轉往外,“哈魯寧的尸暫時要在國賓館安頓,還有這些然人的緒也需要安。勞煩晉王前去安然人的緒,本王會與仵作和大理寺員前去驗尸,核對現場,晉王殿下安緒之后,可與本王來會和。”
謝景亨挑眉:“別說,你做起事來,倒是有模有樣,既然你已經想的這麼周到,那便按你說的辦,半個時辰后,我們在大廳見。”
兩人就此分道。
謝堯轉道朝著東邊的青石板走,不遠,大理寺的員和仵作已經候在那兒。
到了近前,謝堯吩咐:“仵作先驗尸,秦大人去勘察現場,任何蛛馬跡,都不要放過。”
這,是皇帝的原話。
秦大人和仵作領了命令,立即各歸各位。
驗尸的步驟十分的復雜,勘察現場也需要時間,謝堯之所以親自負責這兩件事,是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這一次,就算不能讓謝景鴻伏誅,也要讓他再也不能翻。
半個時辰后,謝景亨前往前廳,沒看到謝堯,詢問之下又來到了現場這里,正看到秦大人和謝堯回復:“現場只有輕微的打斗痕跡,據仵作驗證,那把匕首就是割斷哈魯寧王子管的兇,哈魯寧王子是被劃破脈至死的。”
謝景亨說:“可那匕首不是在辛羅依手上嗎?”
“這……”秦大人頓了頓,“匕首的確一直在辛羅依公主手上握著,而且辛羅依公主當時離哈魯寧王子是最近的,上的服沾染了不跡……”
秦大人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事也太詭異了。
辛羅依公主和哈魯寧王子可是兄妹,如今倒好,這證據,兇,直接指向辛羅依公主就是殺人兇手,他怎麼說的下去?
謝堯面平靜:“那江逸雪呢?還有其余幾個人,是什麼況?”
“那位雪夫人是被人打昏的,衫……呃,有些凌。”秦大人說著,額頭冒了幾滴冷汗。
什麼衫有些凌,事實上是外衫都快被撕爛了。
但這件事,不管是哈魯寧還是江逸雪,份都很敏,他一個小哪敢說?
秦大人頓了頓,又補充:“還有一個老嬤嬤,是辛羅依公主的嬤嬤,春嬤,被人打昏了過去,現場沒有其余的痕跡,主要打斗的地方就在哈魯寧王子的床榻邊上,門是向里拴上的,整個國賓館的守衛十分的嚴,沒有看到別的可疑人等。”
“也就是說……”謝景亨慢慢開口:“屋中的三個人,肯定有一個是兇手了?”
秦大人說的這些話,再聯系上哈魯寧平日的德行,似乎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哈魯寧犯了心。
只是這對象……到底是誰?
總不會是那個春嬤的老婆子就是了。
秦大人垂著頭,不敢說。
謝堯揮手:“秦大人辛苦了,暫且下去吧,此間的事不要走半個字。”
“下明白!”
秦大人退走后,謝景亨問:“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謝堯慢慢看向謝景亨,“皇上把這件事給了你,我只是協助。”
謝景亨笑道:“你比我會辦事,有主意,所以當然要問你,我給你協助也是一樣的。”
謝堯冷漠的收回視線,“等。”
“等什麼?”謝景亨頓了一下,“等著審人犯?”
“不錯。”
現場勘察完了,死因也確定了,可不就是等著審人犯嗎?
謝景亨和謝堯到國賓館的花亭坐下的時候,已經了夜。
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兩人也是毫不敢懈怠,夜后,只在小花亭隨意用了些飯,便招呼秦大人過來提審人犯。
最先審的便是那護衛隊長,他正好巡邏到了那個位置,聽到響卻沒有進去,而是讓人稟報太子謝景鴻,在大庭廣眾之下撞門才進,豈不蹊蹺?
護衛隊長姓王,咬死了自己是礙于哈魯寧的份所以不敢上前,只好讓人去請太子殿下過來。
即便是了刑,他還是這個說法。
謝景亨抿了一口茶,皺著眉頭說:“去,把那個嬤嬤提過來。”
“且慢。”謝堯站起來,“我看我們這樣吧,分開審,看看他們都說些什麼,再放到一起審,這樣他們想串供也不可能,只要一面,必然出馬腳。”
謝景亨點點頭:“說的不錯,那我去審——”
“我去審嬤嬤,你去審江逸雪。”
謝景亨默了一下,“那可是太子的夫人,你可真會挑柿子。”
謝堯才不理會他,率先邁步出了花亭,朝著關押春嬤的院子走。
路上,謝堯問:“拓刃呢?”
“已經給衛軍了,沒有留下任何把柄,于壽以為是他手下的人拿到的,只是拓刃已經死了……”宮九猶豫道:“只怕是沒什麼用。”
謝堯卻笑了:“你不懂,有的時候死人比活人要誠實的多。”
宮九眉心聳了一下,趕跟了上去。
春嬤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被兩個穿鐵甲的衛軍駕著到了一間閉的房間。
有些費力的撐著子站起來,看到昏暗的燭下,一個俊的男子坐在不遠的圈椅上,絳紫的裳把他的臉襯的有些暗沉,只看到那雙眼眸冰冷無比,凍得的心微微一。
“你……你是誰——”
“放肆,見了宸王殿下還不行禮問安?”宮九一聲冷喝。
春嬤渾一,歪倒在地:“宸……老奴見過宸王殿下。”
“你是漢人?”謝堯慢慢開口:“你漢話說的很好,一點然口音都沒有。”
“老奴……原是邊境的漢人,輾轉流落然,了辛羅依公主的嬤嬤的。”
“原來如此。你知不知道,哈魯寧王子已經死了?”
春嬤臉上一白,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鎮定:“老奴不知道,老奴剛進去就被人打昏了,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是宸王來審?公主做這件事不是和太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