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羅依說:“如果不是為了宸王,我本不會管那件事,他畢竟是我王兄。”
謝景亨興趣的問:“那后來呢?”
“我進去之后,上前去攔,可是江樓月當時看起來很生氣,我功夫不如,也攔不住,被一甩就撞到了柱子上,然后就昏死了過去。”辛羅依深吸口氣,面焦急:“現在怎麼樣了?我王兄一切還好嗎?”
謝堯冷冷地看著。
明明他早就知道事實,也早已經猜到這個人能說些什麼,但是真的聽到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謝堯依然渾怒火上泛。
還好。
還好他和江樓月智高一籌,否則要被這些人的圈套玩死了。
謝景亨表古怪的看了謝堯一眼,又看向辛羅依:“所以,辛羅依公主的意思是,你是為了救江樓月,是為了宸王殿下,然后進了哈魯寧王子的房間,但是當時打了起來,場面混,然后你昏了過去,其余的你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然呢?我應該知道什麼嗎?!”辛羅依反問。
謝堯冷冷地笑了一下,“我想,公主要知道的事真的很多,比如,您的王兄哈魯寧王子已經氣絕了。”
“什麼?!”辛羅依裝作萬分驚訝悲痛的模樣:“為什麼會這樣?是誰殺了我王兄——是江樓月!當時屋子里只有我和,肯定是江樓月!你們竟然還關著我,不去抓江樓月那個兇手嗎?!”
謝景亨說:“很抱歉,辛羅依公主,整個現場都沒有任何人看到江樓月,只有公主你,而且,公主你的手上,可是拿著殺害哈魯寧王子的兇。”
辛羅依僵住:“你說什麼?”
“一把大鍛造的匕首。”謝景亨緩緩說:“本王已經查過那匕首的來歷,正是不久前,皇上贈送給哈魯寧王子的禮。”
辛羅依還因為現場沒有江樓月而震驚。
怎麼回事?
今日的局,江樓月是翅也南飛的,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忽然看向謝堯。
方才,謝堯看的時候,鋒芒之中分明帶著幾分殺氣,難道是謝堯暗中幫助江樓月?
“公主,我們奉父皇之命前來辦案,還請公主配合解釋,為何那匕首會在公主的手上?”謝景亨追問,“而且,公主就靠在哈魯寧王子的榻前,您上,袖上為什麼會沾染那麼多的哈魯寧王子的跡?”
“你們要我解釋?!他是我王兄,你們竟然可笑的讓我解釋——一定是江樓月,是殺了我王兄,然后嫁禍給我逃跑了,一定是——”
“可是——”謝景亨面容有些抱歉,“除了公主,沒有任何人見過江樓月出現在哈魯寧王子的房間。”
“我的婢,春嬤,就是伺候我的老嬤嬤,當時們都看到了,你只要把們傳召過來一問就什麼都清楚了!”
謝堯緩緩說:“公主可能要失了,那位春嬤的嬤嬤,我們早已審問過,表示,自己一進去就被打昏了,什麼都不知道,至于公主的兩位婢,也說自己什麼都沒看見,此時公主又說他們看到了江樓月……未免沒有什麼說服力。”
辛羅依面大變,連連后退了兩步。
此時才意識到,事出了大變故,江樓月不但逃了,而且逃的干干凈凈。
可是……那兩個婢說沒看到江樓月,辛羅依可以想的通,春嬤是自己最親近的人,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為什麼春嬤也說沒見過江樓月?
“你胡說,春嬤當時就和我在一起,親眼看到了江樓月!”
“那位嬤嬤的證詞就是,一進去就被人打昏了,什麼都沒看到。”謝堯提著一張紙丟到了辛羅依的面前,“看來公主想要自證清白是有難度的。”
瞪著謝堯:“我不信你給的證詞,我要當面問春嬤,我要當面對質!”
“這恐怕不行。”謝堯冷冷說:“你們都是嫌犯,又是主仆,如何當面對質?將你們分開訊問,就是為了防止你們串供。事到如今,事實清楚,本王以為,公主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和然可汗代吧。”
辛羅依忽然嘲諷地笑了起來:“他是我王兄,王兄!我們是親兄妹,你們竟然懷疑我殺了我王兄,我為什麼要殺他,你們太可笑了!”
“為什麼?”謝堯看向辛羅依,緩緩說:“為什麼,公主的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辛羅依的心里忽然一突。
謝堯的這一雙眼睛,平淡,卻似帶著鋒芒,眼神掃來,竟讓本來就心虛的辛羅依無端端地慌起來。
立即躲開謝堯的視線,“本公主懶得與你們說,我要見皇帝陛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于壽的聲音:“啟稟二位王爺,有新發現。”
“說。”謝景亨看向于壽,“怎麼了?”
“在國賓館后的暗巷里,發現一尸,已經確定份,是然的護衛統領拓刃大人。”于壽頓了頓,又說:“拓刃大人的致命傷……”
話到此,于壽忽然不說了。
謝景亨看向謝堯:“看來咱們得過去看看了。”
謝堯點頭,又深深地看了辛羅依一眼,轉離去的時候,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殘酷的冷笑。
砰。
門在辛羅依的面前合上。
辛羅依忽然臉蒼白的跌坐在地,連拓刃都被他們發現了……難道這件事已經暴了嗎?
要怎麼辦?!
此時已經顧不得去想,江樓月到底是怎麼逃的,只能迅速的整理自己得知的訊息,慌地思考接下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是公主。
是然的公主,哈魯寧是的王兄,只要咬死了不承認,沒有人會把這個殺人的罪名扣在的頭上。
對,不錯,只要咬死不承認,就沒人能拿怎麼樣,是貴賓,再不濟,大慶國的皇帝也會把送回然,給然可汗置。
然可汗那麼寵,一定會相信,只要回到然,一切就都過去了。
可是謝堯最后看的那一眼,那麼犀利,仿佛過的表面,看到了靈魂深,他難不知道自己和哈魯寧之間不為人知的骯臟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