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寒心警鈴大作。
他按住柳千璃的肩膀,眼里怒火灼灼,沉聲問道:“柳千璃,這頭繩到底是誰送給你的?”
死丫頭真出息了,竟敢背著他在外面腥。
給別人的媳婦送頭繩,這不明擺著要挖墻腳嗎。
柳千璃撥開他的手,嘚瑟道:“王爺還沒說這頭繩好不好看呢!~”
瞧狗王爺暴跳如雷的模樣,柳千璃就憋不住樂。
且不說會不會紅杏出墻,就算有那個心思,也沒人能得了的眼。
起碼現在看狗王爺還順眼的。
沒有從前那麼討人嫌了。
“柳千璃,你不說是嗎?很好!”
寧修寒眼眶猩紅,攥著拳頭,“你就算不說,本王也能查出來!~”
“到時本王就把那小白臉剁碎了喂狗!”
這子醋味,簡直都快嗆鼻了。
柳小娥扶額嘆息,王妃啊王妃,您這是何苦呢?
直接說是秦大人送來的不就得了。
不對!
柳小娥猛地抬起頭。
秦大人長得玉樹臨風、品貌非凡,若是被王爺知道了,又不了一番解釋。
寧修寒星眸一瞇,直接掃向唉聲嘆氣的柳小娥。
厲聲問道:“你說,這頭繩是誰送來的?”
柳小娥面一慌,一臉求助地看向柳千璃。
王妃,俺到底說不說吶?
柳千璃朝了眼睛,別說。
柳小娥微微一怔,這應該是讓說出真相的意思吧。
“殿、殿下,頭繩是秦大人送來的!~”柳小娥喃喃道。
柳千璃當場自閉。
這個呆丫頭。
“是秦侍郎嗎?”寧修寒咬牙切齒。
“他無故送你頭繩做什麼?”
柳千璃是他的王妃,用得著別人幫買頭繩嗎?
宇樊守在門外,只覺正廳飄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柳千璃還不想跟狗王爺說天劫的事。
但有必要澄清自己的清白。
“王爺,這頭繩代表著特殊的意義,可能關乎我和孩子的生死!”
“王爺若是不顧及我們母子的安全,現在就一把火燒了吧!~”
柳千璃說著,隨手解下五彩繩,扔給寧修寒,“喏,我看著你燒!”
這一番作,直接把寧修寒整無語了。
怎麼區區一頭繩,就關乎和孩子的生死了?
但聯想到秦小樓這個人,寧修寒又覺得事有些玄乎。
難道真如死丫頭所說,這頭繩能救的命?
寧修寒半信半疑地把頭繩還給柳千璃,悶聲悶氣道:“那也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特別是男人的。
柳千璃聽后,登時火了,一把就掐住寧修寒的耳朵,聲俱厲,“王爺,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嗯?”
“是怕我跟別人滾床單,還是給你戴綠帽子?”
“柳千璃,你別得寸進尺,本王何時說過這種話?”
寧修寒偏著頭,耳朵都被擰紅了。
“哼,你上雖然沒說,但心里就是這麼想的!~”
柳千璃不依不饒,又掐住寧修寒的另一只耳朵,使勁擰啊擰。
宇樊跟柳小娥對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唉,殿下這是何苦呢?
王妃本來就是火的脾氣,您偏偏還招惹。
溜了溜了。
寧修寒面頰扭曲,兩只耳朵更是紅通通的。
堂堂寒王爺,居然遭如此屈辱。
這何統?
“柳千璃,本王命令你立刻松手,不然。”
“不然怎麼樣?”柳千璃眸一瞪,“不然就打死我嗎?”
寧修寒表一僵,眼神躲躲閃閃,“本王、本王可沒說要打你!~”
死丫頭現在乃金貴之軀。
他是打不得,罵不得。
連一手指頭都不敢,更別說手打了。
柳千璃松開他,噘起小,徑自生起了悶氣。
心很不麗。
寧修寒嘟嘟囔囔地耳朵,他看了眼桌上的鱸魚,朝門外喚了一聲。
“小娥,讓廚房把魚蒸上!~”
死丫頭是指不上了。
“生氣也要吃東西,別著自己。”寧修寒囑咐道。
柳千璃‘哼’了一聲,“你是怕著孩子吧?”
你讓我吃,我偏不吃。
然后晚飯時,柳千璃把一整條鱸魚都干下去了。
雖然味道沒做得好吃,但貴在鮮。
翌日正午,柳千璃把柳筱冉來。
“你在王府也有一段時日了,如今外祖父回到侯府,有他在,賈氏和爹爹不會再刁難你的。”
言外之意就是,侯府安全了,你可以回去了。
柳筱冉有些不舍,“可是、可是我回去后,還能再來看王妃嗎?”
“當然可以啦!~”柳千璃了的頭,笑著道:“王府隨時都歡迎你!”
很喜歡這個小丫頭。
聰明伶俐,手腳勤快。
而且唱歌還很好聽。
用過午膳,柳筱冉便帶著丫鬟曼霜回府去了。
與此同時,柳婉婷打扮得花枝招展,從侯府的后門溜了出去。
柳博和老侯爺都不讓去找禹王。
可簡單的幾句話,又怎能管住雙腳?
皇后娘娘給了兩條路選擇,柳婉婷絕不能錯過機會。
說來也怪,自打上次墮胎之后,跟寧墨禹茍合的次數是只多不。
可肚子卻一直沒有靜。
禹王府。
“你怎麼又來了?”寧墨禹狂角。
能不能讓他歇歇?
再這樣下去,他不被累死,也得盡人亡。
柳婉婷然一笑,抱起寧墨禹的胳膊晃了晃,“殿下,您臉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來。
每次不把寧墨禹磋磨得全打,絕不離開。
面黃瘦的寧墨禹瞪了一眼,“你說呢?”
柳婉婷眉眼彎彎,臉頰上掛著一抹紅,“王爺,我給你帶了一副藥,聽說很補的,咱們要不要試試?”
“你自己試吧!~”
寧墨禹甩開,面無表道:“這幾日不要過來了,本王需要休息!”
說完,他徑直朝書房走去。
他現在瘦的都快皮包骨頭了。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柳兒其實也不錯。
起碼沒那麼多需求。
柳婉婷氣得直跺腳,心里咒罵了一通。
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恰在這時,柳兒端著一壺熱茶,自面前走了過去。
柳婉婷本想寒磣幾句。
誰料柳兒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走進書房,關房門。
柳婉婷皺彎眉頭,悄悄跟過去,把耳朵在門板上,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