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皇后瞪了瞪眸子。
賢妃那個賤人一定是來看笑話的。
這幾日可把賢妃給得意壞了。
逢人便說侯府的柳二小姐墮胎了,不想給禹王生孩子。
哎喲,皇后娘娘抱不上皇孫,一定很郁悶吧!
“錢嬤嬤,去把賢妃給我攆出去,本宮不想看見!~”晏皇后氣急敗壞道。
昨晚一夜未眠,總覺悶氣短,仿佛快要憋死似的。
太醫說了,再這樣氣下去,恐怕會有命之憂。
錢嬤嬤應了一聲,剛往前走兩步,賢妃就帶著紅春,扭著腰肢走了進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賢妃手執團扇,裊裊婷婷地行了一禮。
晏皇后咬著牙齒,半晌都不開口。
故意讓賢妃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分明是想好好辱一番。
誰料賢妃直起子,委屈道:“喲,這是誰把皇后娘娘惹生氣了,您這臉不太好呢!”
“紅春,快把本宮珍藏的人參呈上去,讓娘娘補補子。”
“您要是嘎嘣一下死了,后宮不得套啊!~”
紅春很有眼力見地把一盒人參遞過去。
晏皇后看都沒看人參一眼,而是冷笑一聲,“本宮壽命長著呢,要死也是死在你后頭!”
強忍著把賢妃千刀萬剮的沖,皮笑不笑地與周旋。
賢妃抿了抿,不以為然道:“是啊,皇后娘娘乃是千歲之軀,哪能說死就死呢。”
“只是攤上柳二小姐這樣的糟心貨,娘娘這千歲恐怕也得折損大半吧!~”
真是太痛快了。
就喜歡看晏皇后惱怒、又干不掉的樣子。
仔細一想,柳千璃這個兒媳婦還真不錯。
比那個柳婉婷不知強了多倍。
晏皇后瞇了瞇眸子,嗤笑道:“柳二小姐不管做了什麼,那都是禹王府的事,跟賢妃有什麼關系?”
“本宮倒是不知,你還是個愿意在背后嚼舌子的長舌婦!~”
這個賤人,仗著陛下的幾分寵,就到面前嘚瑟犯賤。
等有一天你被陛下嫌棄了,看本宮怎麼收拾你。
賢妃聽后,出一副無辜傷的表,“呀,皇后娘娘怎能這麼說呢,臣妾也是關心您才過來安的。”
“得虧您當初沒扶柳二小姐做正妃,不然的話,禹王豈不是真的絕后了?”
“就算娶無數個側妃,那也是庶出,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賢妃句句扎心,氣得晏皇后七竅生煙,好懸沒當場掛掉。
晏皇后猛地站起,雙眸釋放出凌人的芒。
正打算臭罵賢妃一頓時,后者卻屈膝一禮,“哎呀,臣妾忽然想起花還沒澆水呢,就先告辭啦!”
哼哼,你自己就生悶氣吧,老娘不奉陪了。
賢妃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溜煙地走出寧宮。
晏皇后捂著口,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
“賤人!~”怒罵一聲,額頭上青筋暴跳。
這會兒要是給量,恐怕都得把計撐了。
“娘娘,這些人參?”
“都給我扔出去!咳咳!~”晏皇后晃了晃子,只覺眼睛往出冒花。
錢嬤嬤心里一驚,“娘娘,奴婢去把歐太醫請來吧!”
再這樣下去,皇后娘娘就得氣火攻心、暴斃而亡啊!
晏皇后閉目養神,沒說什麼。
片刻后,歐大夫拎著藥箱子走進來。
他給晏皇后診了脈,開了一副靜心安神的藥方。
“娘娘,氣大傷,您金貴,以后萬萬不可怒了!~”歐大夫勸道。
晏皇后深吸幾口氣,心里想著怎樣才能扳回一局。
“歐太醫,這天底下有沒有那種把人毒啞的藥?”晏皇后悶聲悶氣地問。
想把賢妃那個賤人毒啞。
連帶著柳千璃和寧修寒也不放過。
歐大夫眸一沉,心暗罵晏皇后太過險。
“恕微臣無能,并不知道有這種毒藥。”歐大夫拱了拱手。
就算有,他也不會給晏皇后。
“呵呵!”晏皇后哂笑一聲,睜開眸子瞥了歐大夫一眼。
“歐太醫張什麼?你是怕本宮對賢妃不利吧?”
歐是敬帝的人,當然會袒護賢妃和柳千璃了。
“你放心,本宮還沒蠢到給人下毒的地步,你退下吧!~”晏皇后抬了抬手。
歐大夫行了一禮,“微臣告退!”
大殿靜了下來。
晏皇后喝了湯藥,本以為抑在心的憤怒會減輕一些,沒想到卻越想越來氣。
“錢嬤嬤,你去寒王府一趟,把柳千璃給我來!~”
覺得柳婉婷突然胎,肯定跟柳千璃不了干系。
這個小賤人手段毒辣,心智過人,寧墨禹能走到今天這步,也不了的手筆。
“是!”錢嬤嬤應了一聲,出宮去了。
寒王府。
柳千璃正在給自己檢查。
胎位穩定,正常,就是胃里不太舒服。
聽聞晏皇后宣進宮,柳千璃心里涌起一厭惡。
這老人又要找病了。
柳小娥問:“王妃,您要去嗎?”
殿下讓安心養胎,不準出府。
王妃若再溜出去,殿下一定會生氣的。
柳千璃本不想去,可一想到晏皇后被氣到翻白眼的樣子,就覺得好玩。
“更吧!~”要進宮耍耍。
柳小娥扶額嘆息。
給柳千璃換了白綾子襦,寬松大,遮掩了已經凸起的腹部。
寧宮。
晏皇后見柳千璃背著雙手,溜溜達達地走進來,便眉頭一皺。
訓斥道:“為何要穿這樣?你們寒王府已經窮得沒錢買裳了嗎?”
窩窩囊囊,像披了一件床單子似的,這何統?
柳千璃噘著道:“娘娘,既然您知道寒王府窮困潦倒,那就贊助點銀子唄!~”
“你瞧,我這料子也不好,又又丑,若被人看去了,娘娘的臉上也無啊!”
邊說邊觀察晏皇后的表。
見臉青紅加,像吞了蒼蠅似的,柳千璃在心里狂笑。
“跟本宮貧,你說,婉婷突然胎,是不是你在暗中的手腳?”
晏皇后一臉嚴肅道。
柳千璃聽后,夸張地捂住,“娘娘,您這空口白牙地誣陷臣妾,就不怕遭雷劈嗎?”
“柳千璃,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