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滿堂和魏金強走后,柳博卻賤兮兮地留下來。
他沒想到曾經萎靡不振的寒王居然出息這個樣子。
剛剛那個派頭,就跟已經坐上皇位似的,太像那麼回事了。
趁著這個機會,他得好好溜須一番才行。
“你怎麼還沒走?”寧修寒皺了皺眉。
他對這位丈人沒什麼好。
主要是死丫頭不喜歡這個渣爹。
柳博臉上噙滿了笑容,弓著老腰道:“殿下,璃兒還好嗎?”
“微臣最近太忙,一直沒出空去王府看,璃兒不會挑理吧?”
寧修寒聞言,冷笑一聲,“柳卿怎麼突然關心起璃兒的好壞了?”
“本王沒記錯的話,你們那一家子,都不得早點死呢吧!~”
哼,這老東西,肚子里裝著幾兩油水,他一眼就看了。
還在他面前裝出一副心切的樣子,惡心!
“哎喲,殿下此話言重了,璃兒是微臣的親兒,微臣疼都來不及呢,怎敢盼著死呢。”
柳博誠惶誠恐,老臉漲了豬肝。
這寧修寒,說話真是一點都不留面。
自己好歹是他的岳丈,關起門來就是一家人。
“柳卿,你很閑嗎?”
寧修寒挲著筆頭,深邃的目冷冽如冰,“若是兩日之緝拿不到兇手,本王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掛在城門口示眾!~”
寧修寒不是跟他開玩笑,如今自己手中有了權利,就該給這種狗一個下馬威。
柳博在大理寺任職多年,什麼業績都沒有。
占著茅坑不拉屎,卻領著不菲的俸祿。
這種狗就是朝廷的蠹蟲。
柳博大驚失,連忙跪在地上,“微臣、微臣這就去查案,還請王爺手下留啊!”
黃公公見狀,‘嘖’了一聲,“那還不快去?”
嗐,這老東西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沒看見殿下忙得焦頭爛額、心不順嗎?
柳博心里驚恐萬分,一時忘了站起走路,竟從勤政殿跪爬出去。
一眾宮太監樂得前仰后合,哈哈大笑。
次日正午,寧修寒剛用過午膳,高滿堂便急匆匆地來了。
“殿下,有眉目了!~”高滿堂拱手一禮。
“講!”
他知道這件事跟大哥不了干系,所以讓高滿堂著重調查禹王府的向。
事實證明,柳千璃沒有猜錯,這件事就是寧墨禹在暗中唆使的。
“殿下,禹王現在雖然無法出府,但他手下有不心腹,專門替他干壞事!~”
“而且微臣在調查此案的過程中,還挖出了一個人!”
“何人?”寧修寒蹙眉。
高滿堂左右看看,低聲音,“是凡王殿下!~”
“什麼?”寧修寒滿臉驚詫。
三哥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難道誣陷兵部這件事,也有他的手筆?
寧錦凡陷害他,給自己能帶來什麼好?
高滿堂道:“是這樣的,昨日微臣抓到一名可疑男子,稍一審訊才知他是凡王殿下的人!”
“就在兵部員遇害的第二天,凡王便讓他盯著禹王府,每件事都得向凡王稟報!”
“這些天下來,凡王所掌握的人證證,比刑部的還多!”
“所以微臣覺得,此事殿下應該找凡王過來詢問一番,方可定論他的好壞!~”
寧修寒挑了挑眉,陷沉思。
那些假冒兵部員的人,全是寧墨禹派去的。
這件事已經千真萬確了,幕后真兇就是禹王。
但寧錦凡橫一手算怎麼回事?
他管理自己的督查院不香嗎?
兵部的名譽以及寧墨禹的興衰跟他有什麼關系?
“三哥可在宮中?”寧修寒沉著臉問。
高滿堂搖頭,“不在,微臣聽說他帶著王妃出城喝酒去了!~”
寧修寒嘆息一聲。
喝喝喝,就踏馬知道喝。
“宣他馬上進宮,不得有誤!”
“是!”
寧錦凡在城外的山莊飲酒作樂,喝得已經不省人事。
閆湘琴也喝得小臉紅撲撲的,看著一群男跳舞,上直呼痛快。
這兩口子,都是好酒貪玩的格。
生孩子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等他們玩夠了再說。
翌日清晨,寧錦凡才趕回皇宮上早朝。
一眾員們都著鼻子,紛紛吐槽。
“哎呀,凡王殿下,您這是喝了多酒啊!~”
這酒味兒,太濃了。
“凡王殿下,酒大傷啊,您可別年紀輕輕的就把子喝垮了!”
“是啊,您瞧五殿下,聽說眼睛都快喝瞎了!~”
寧錦凡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晃了晃子,“你們這些糟老頭子懂個屁,年輕時候不瀟灑快活,上歲數了你還玩得嗎?”
“本王這及時行樂,不委屈自己!”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喝酒了就來兩壇子,想吃什麼就大口的吃。”
“哪像你們似的,牙都掉沒了,就算給你們龍,你們也嚼不。”
寧錦凡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洋洋得意道:“本王這是一種人生態度,你們學不來的!~”
大臣們臊得滿臉通紅。
什麼狗屁人生態度,你這是頹廢度日好嘛。
把不務正業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可真能耐。
早朝時,寧修寒深深看了寧錦凡幾眼,沒說什麼。
下朝后,他把寧錦凡到養心殿。
這里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和大量舞姬。
寧錦凡剛走進來,眼睛就看直了。
“嚯,老六,你可真是我的親弟弟啊!~”寧錦凡咧大笑。
就知道他好這口,寧修寒才會投其所好。
不把他灌得斜眼歪、神魂顛倒,又怎能套出話來?
“三哥請坐!”寧修寒率先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三哥昨日醉酒,今天正好再,來,本王敬你一杯!~”
話落,寧修寒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隨后吩咐黃公公,讓舞姬們開始跳舞。
寧錦凡有些懵,“六弟,你咋突然對三哥這麼好?”
怎麼覺這小子的眼神不對勁呢。
他不會看上自家媳婦了吧?
寧修寒微微一笑,“三哥多慮了,上次三哥邀請本王和璃兒去山莊小聚,哪知中途發生了意外。”
“今日這頓酒宴,就當是本王給三哥賠罪了!~”
寧錦凡聽后,稍稍放下警惕。
他一邊欣賞歌舞,一邊大口大口地飲酒。
很快,他就癱在椅子上,眼睛發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