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柳婉婷鎖眉頭。
翠竹指著門外,呼哧帶道:“禹王府的季管家,帶著兩名郎中來給您看病了!~”
這下可慘了,小姐就沒事,如果被診斷出裝病,那得多丟人啊!
柳婉婷面一慌,本能地看向柳千璃,“三、三妹妹,這下該怎麼辦啊?”
郎中只要一脈,事就餡了。
柳千璃轉了轉眸,淡淡一笑。
好啊,看來柳兒本不相信柳婉婷會服毒自盡。
派兩名郎中過來,是想試探呢。
“過來!~”柳千璃勾了勾手指。
柳婉婷像一只聽話的狗子,顛顛地走了過去。
只見柳千璃捻著銀針,分別在的手腕和臂彎刺了一下。
“嘶!”柳婉婷痛呼一聲,好奇道:“三妹妹,你這是做什麼?”
“乖乖躺下,不許!~”
“哦!”
柳婉婷平平整整地躺在榻上,閉上眼睛。
柳千璃看向翠竹,“把季管家和郎中進來吧!”
剛剛用銀針封住了柳婉婷的兩大位。
即便醫高明的郎中來給脈,也查不出所以然來。
片刻后,季管家怒氣沖沖地走進來,后跟著兩名白胡子郎中。
他剛剛回府,被柳兒罵得狗淋頭。
這次若再把事搞砸了,他都沒臉回去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柳二小姐脈?”季管家道。
“是!~”
郎中甲放下藥箱子,坐在榻前,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掐住柳婉婷的脈搏。
“嗯?”
這脈搏咋忽有忽無的?
好像這人馬上快要斷氣了似的。
柳千璃翹著二郎坐在案前品茶,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季管家急得不行,沉聲問道:“哎呀,你就別薅你那兩胡子了,柳二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郎中甲松開脈搏,站起,“恕老夫醫不,不知道柳二小姐是咋回事!~”
季管家一聽,氣得五雷轟頂,“你這什麼大夫,還整個不知道咋回事,有一天你自個兒死了,是不是都不知道咋死的?”
郎中甲面一沉。
你說得這人話?
跟放狗屁有啥區別?
郎中甲被氣走了。
季管家看向郎中乙,“你來脈!~”
有了前車之鑒,郎中乙這次沒捋胡須,而是著下,故作深沉狀。
他先是翻了翻柳婉婷的眼皮,又探了探的鼻息,這才搭上脈搏診療起來。
“唔?”
怪了,這人的脈搏虛弱這樣,呼吸卻很強勁。
這不像是喝過毒藥的癥狀啊!
“怎麼樣?還有救沒?”季管家問道。
禹王妃已經說了,二小姐肯定是在裝死。
即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也得找到證據不是?
郎中乙淡淡道,“這種疑難雜癥老夫還是第一次遇見,所以。”
“所以到底有沒有事?”季管家咆哮道。
他現在都快抓狂了。
郎中乙背上藥箱子,“這個問題老夫回答不了,告辭了!~”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最折磨人了。
季管家在原地愣了幾秒鐘,隨后呆呆地看著柳千璃。
會不會是寒王妃在背后搞的小把戲?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喂狗!”柳千璃‘呯’地放下茶杯,厲聲怒斥。
季管家回過神來,連忙拱手致歉,“奴才一時惶恐,請寒王妃恕罪!~”
“恕罪就算了,這里是柳二小姐的閨房,季管家還是請出去吧!”
柳千璃抬起玉蔥般的手指,敲了敲桌案,“回去告訴你們禹王妃,聘禮一日不送過來,二小姐就永遠臥榻不起,你走吧!”
禹王府窮酸那個樣子,能有什麼像樣的聘禮?
兩兩為難下,看柳兒怎麼辦?
季管家一臉落寞地走出侯府,再一次鎩羽而歸了。
柳千璃掃了眼裝病不起的柳婉婷,用手指彈了下茶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起來吧,你還真想一病不起啊?”柳千璃淡淡道。
柳婉婷再次爬起,長舒幾口氣。
剛剛對柳千璃的作簡直佩服得五投地。
三妹妹從前咋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呢?
“三妹妹,你真行啊,二姐就知道你最靠譜了!~”柳婉婷笑容甜甜。
柳千璃眼神輕飄飄地看了柳婉婷一眼,臉上掛著一不屑和譏諷。
“本王妃一連幫了你好幾個忙,你拿什麼來酬謝本王妃啊?”柳千璃問。
柳婉婷愣了愣神,納悶道:“你、你不是主來幫我的嗎?怎麼還要酬勞啊?”
怎麼有一種跳進火坑的覺呢?
柳千璃嗤笑一聲,“二姐恐怕還沒睡醒吧,本王妃又不是賤坯子,憑什麼免費幫你啊?”
突然管柳婉婷要酬勞的事,是臨時想到的主意。
若是柳筱冉和寧仁之間不再出岔子的話,那他們也快要親了。
所以柳千璃是想給妹妹搞點嫁妝錢。
雖然自己也不缺銀子,但柳婉婷待筱冉那麼久,總得讓肝疼一次才行。
柳博那個渣爹是指不上的。
柳婉婷表有些難看,喃喃地問,“你、你想要多酬勞?”
柳千璃比劃了一個剪刀手。
“二百兩嗎?行,我這就去給三妹妹拿銀票!~”
柳婉婷松了口氣。
還以為柳千璃要獅子大開口呢。
“柳婉婷,你跟我裝什麼糊涂,本王妃要兩千兩銀子!”柳千璃不冷不熱道。
這些年寧墨禹盛寵柳婉婷。
這綠茶在暗地里也攢了不錢。
兩千兩算什麼,都想要一萬兩了。
柳婉婷大驚失,一雙眸瞪得溜圓,不可思議道:“三妹妹,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區區一介不寵的庶,上哪兒整那麼多銀子啊?”
就算有也不給。
柳千璃撇了撇,“你的意思是不給咯?”
“不、不是不給,是二姐太窮了,本不稱兩千兩銀子!~”柳婉婷解釋道。
等嫁進禹王府,跟柳兒明爭暗斗時,都得用銀子。
沒錢誰愿意給你辦事啊!
柳千璃嘆了口氣,站起就往外走,“那好叭,既然你沒錢,本王妃就出去活躍活躍氣氛!”
“三、三妹妹,你要干什麼?”
“當然是把你裝死的事說出來咯!~”
“可是、可是明明是你讓我裝死的!”
柳千璃腳步一頓,回頭哂笑道:“是嗎,誰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