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怎麼了?”寧修寒猛地站起。
柳千璃也放下話書,表有些無語。
寧香寒從進門就開始稀罕小煜兒,逗弄老半天才說起賢妃的事。
這真是‘親閨’啊!
“母妃最近的神狀態越來越不好了,自己做了很多小玩和小鞋子。”
“上次異國使者帶著家眷進宮面見父皇,母妃抱著人家的孩子不撒手!~”
“因為這件事,父皇發了很大的火呢!”
說到這里,寧香寒唏噓一口氣,喃喃道:“我知道你們為難,但小煜兒是無辜的啊!”
“他才這麼小,就整日在王府或侯府圈著,這終究不是辦法啊!~”
柳千璃聽后,心里涌起一抹愧疚和自責。
這麼做的確太自私了。
正因為自己的無能和怯弱,才不敢讓兒子出外拋頭面,像所有孩子那樣去玩耍、去歡笑。
但皇宮外邪歹毒之人實在太多。
兒子的份一旦暴,整個寒王府都有覆滅的危險。
看得到的敵人并不可怕,往往是那些藏在暗的臣賊子才是最致命的。
“端午節!”柳千璃緩緩開口,“待宮中舉辦端午盛宴時,我就帶著煜兒去見母妃!~”
賢妃其實沒什麼大病。
只是看見別人家的孩子后,不了那種溫馨的場面。
加上也到了抱孫子的年紀,卻兩手空空,心比較孤寂罷了。
“璃兒,那咱們可說好啦,不能反悔哦!”寧香寒抿笑了。
現在連恒王夫婦都有兒了,賢妃能不著急嘛。
寧修寒看了柳千璃一眼,心里有些忌憚。
為了他們母子倆的安全,寧修寒愿意舍命相互,可就怕有人在暗中放冷箭。
“娘親,煜兒能見皇祖母了嘛?”寧煜一臉期待道。
柳千璃微微一笑,“嗯,很快就能見到了!~”
只是中途別鬧出什麼幺蛾子。
寧香寒在王府坐了一會兒,去給太上皇請安后,便回宮去了。
與此同時,恒王府。
寧蕭恒一臉憤懣地看著上喬云和兒,心里作一團。
咋就這麼不爭氣呢。
如今擺在寧蕭恒面前的,已經不是喜歡男孩或孩的問題了。
而是上喬云必須得給他生個男孩。
“王爺為何這樣看著我?”
上喬云抱著懷中睡的兒,微微瞇起眸子。
因為生兒的緣故,父皇只讓魏公公送來一些補品。
明顯沒把的兒當回事。
寧蕭恒氣鼓鼓地坐在床邊,“罷了,兒就兒吧,你先養養子,半年后咱們再要一個孩子!~”
殊不知,為了能讓上喬云懷孕,他自己又是吃鹿鞭,又是喝鹿。
補得整個人都像千年老參似的,渾散發著亞健康的芒。
上喬云了角,冷笑道:“王爺這是把妾當生孩子的工了?”
是燕國公主,尊貴無比。
這狗王爺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本王、本王不也是為了咱們以后著想嗎?”
寧蕭恒喃喃地辯解,“雖然不確定寒王府那孩子是不是老六兩口子的,但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難道你想把太子妃之位讓給柳千璃嗎?你甘心嗎?”
上喬云白了他一眼,冷哼道:“還不是你自己沒能耐,偏偏要靠生孩子來挽回局面。”
這句話差點沒把寧蕭恒氣過去。
他怒氣沖沖地站起,走到門口,“你要是也像柳千璃那般,能把父皇的心籠絡過來,本王至于活得這麼窩囊嗎?”
哼,說話一點水平都沒有,還燕國公主呢。
他們是兩口子,是不可分的整,哪能什麼事都靠他一個人?
堂堂燕國公主就是個擺設不?
上喬云幽幽冷笑,“簡直就是廢話,如果什麼事都要靠人去完、去運籌,那還要你們男人干什麼?尋歡解悶嗎?呵,我還真不需要這個!~”
人和人能一樣嗎?
柳千璃是柳千璃,是。
什麼東西都要對比一番。
那他怎麼不跟秦侍郎去比呢。
人家才貌雙全、玉樹臨風,年紀輕輕便有指點江山的能力。
再看看寧蕭恒,母后看不上,父皇嫌棄他,連屎殼郎都不如,嘚瑟個屁啊!
“孩子能生下來也是有驚無險,往后你跟柳兒和柳千璃們接。”
寧蕭恒撂下一句話,便甩了甩袖,闊步走了出去。
他進宮去看母后了。
寧宮。
晏皇后剛剛瘋了一陣,累得氣吁吁、大汗淋漓。
披頭散發,衫凌,哪還有半點統領后宮、母儀天下的威嚴?
寧蕭恒走進來時,晏皇后正躺在榻上,里不知呢喃著什麼。
“兒臣給母后請安!~”
晏皇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表又呆又愣。
寧蕭恒嘆了口氣,湊過去道:“母后,您還認得我嗎?”
歐太醫說了,母后時而清醒,時而迷糊。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態。
“母后?”寧蕭恒又喚了一聲。
“有屁快放,沒事就滾,廢東西,看著就心煩!~”
晏皇后怒罵一通,坐起,捋了捋蓬蓬的頭發。
現在還算清醒。
寧蕭恒出一抹干笑,“母后,兒臣是來找您拿主意的。”
“喬云生了個兒,本無法與老六兩口子競爭,兒臣如今陷了兩難的境地,還請母后想個辦法為兒臣解困!”
“你大哥現在怎麼樣了?”晏皇后隨口問道。
才不關心寧蕭恒是死是活呢。
廢就是廢,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寧蕭恒眼底閃過一抹鷙和憤恨。
這都什麼時候了,母后居然還惦記著大哥。
“他、他很好!~”
晏皇后‘嗯’了一聲,冷冷地看著寧蕭恒,“既然那男孩威脅到你跟喬云的地位,那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做掉吧,切勿走風聲!”
寧蕭恒心里一悸。
他一猜到母后就會這麼說。
自己的事,從來都不上心。
那寒王府如今像銅墻鐵壁一般,有大量的侍衛把守著。
即便他想除掉那孩子也是力不從心。
“兒臣會去嘗試的!~”寧蕭恒拱了拱手。
誰料前一秒還正常的晏皇后,下一秒就板起臉來,揚手就給了寧蕭恒兩個大耳瓜子。
“畜生,見到哀家也不下跪?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太后了?”
寧蕭恒愣了愣神,隨后掐著人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