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仁憤怒地指著楚,罵道:「你還敢護著!你瞧瞧做的那些好事,如今外面關於的流言鋪天蓋地,我這張臉都被丟盡了!」
楚被嚇得慘了,只能躲在李氏後面瑟瑟發抖。
老太君見他們這般很是不悅,只旁邊的丫鬟將自己扶回了房間,便不再多做理會。
楚被楚景仁一頓指責后被秋雨扶著回了芳景院,一路哭著,到了院裏的時候險些哭暈過去。
「小姐,聽說了麼,大姑娘被大老爺足了。」
落梅一臉八卦的靠了過來,不過看那張喜氣盈盈的臉,便知此時有多麼的高興了。
楚玉淡淡地瞧了一眼,執筆的手並未停下,「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這自然高興了,大姑娘三番五次的害小姐,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楚玉卻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對了,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楚玉問道。
落梅收斂了笑容,道:「小姐讓奴婢去查四姑娘院裏的人的行蹤,果然找到了許多蛛馬跡。」
「哦?你且說來。」
「最近茗鳶手下的一個小丫頭時常往府外跑,奴婢便派人跟,才發現去的是離咱們府不遠的一柴棚。而那裏面似乎還關著一個子,衫襤褸不樣子,模樣也看不清了。」
這倒是給楚玉提了一個醒。
「我記得你那日說,放火的也是個衫襤褸的人。」
落梅點頭,「正是,所以奴婢心裏面就疑。後來讓人悄悄進去查看了一番,沒想到那裏面關的人,竟然是蓮心!」
聽到這裏,楚玉卻並不怎麼驚訝。
早就猜想此事應該與有關。
「奴婢料想事沒有那麼簡單,趁著夜無人之時,去將蓮心給捆了出來。人現在已經鎖在梅苑無人住的那間偏房裏了。」
「嗯,你做得很好。去把人帶上來吧。」
「是。」
蓮心很快就被提了過來。
蓮心上已經被收拾了一番,沒有落梅見到時那麼的不堪。
一看見是楚玉,就忍不住了,低著頭不敢去正視楚玉那一雙駭厲的眼眸。
「蓮心,沒想到這沒有隔多久,咱們主僕二人便又見面了。」
楚玉坐在桌旁淡定的喝著茶,語氣悠閑,可臉上卻無一笑意。
蓮心只聽這聲音便嚇了,忙跪下:「小姐,不知蓮心是犯了什麼錯,小姐要將蓮心帶到這裏來?」
楚玉一笑:「你做了什麼你自然清楚。」
「前幾日的那一場火,便是你放的吧。」
蓮心連忙否認,「我並沒有做過那種事,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冤枉了奴婢,奴婢真的沒有……」
「你是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我心裏清楚,你也不必在這裏煞費苦心的裝了。」
楚玉說著,便站了起來。
緩緩道:「蓮心,你我也算是主僕多年,可是沒想到如今你卻做出這樣的事來,險些讓我喪命於火海之中,你說,我該怎麼置你呢?」
楚玉一雙帶著寒芒的冷眸的盯著,不放過臉上任何一可疑的表。
蓮心嚇得全發,很快額頭上就佈滿了細的汗珠,整張臉霎時間變得慘白。
落梅見這樣猶豫不決,便在旁冷道:「蓮心,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若你以為四姑娘保得了你,那你便不會在這裏了。」
蓮心一震,一時之間竟哭了起來。
「小姐,奴婢也只是一時糊塗,才答應了四姑娘做那種事,但是奴婢真的沒有要害小姐命的心啊!求小姐寬恕,饒了蓮心一命,蓮心再也不敢了!」
楚玉蹲下來,用一柄扇子挑起的下,道:「要我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將楚黛蕓讓你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祖母,我便饒了你。」
「這,這……」
蓮心卻猶豫了。
自然會有顧忌,怕楚黛蕓知道這件事後會過河拆橋,到時候,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怎麼,你不願意?」楚玉雙眸驟然冰冷,裏面浮現一殺氣。
「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做,我現在便可以殺了你,屆時找幾個人將你的掩埋了,便再也沒人知道你的存在。」
說著,用扇子了的秀髮,憐惜道:「蓮心,你如今年紀也不大,正是子的大好年華,難道就甘心這般死去?」
「你放心,你若聽我的話,我自然會饒你一命。」
蓮心此時已經毫無選擇的餘地,最終也只能點頭答應。
楚黛蕓是在第二日清晨收到蓮心逃跑的消息的,一時間大為震怒。
「怎麼會這樣?不是一直都被關在柴棚里麼?」
自那日之後,便把蓮心關進了柴棚里,一是怕別人察覺到蓮心的存在,二是怕蓮心逃跑。
沒想到如今這丫頭竟然自個兒跑了!
「奴婢也不清楚,今日派去送飯的人回來說,鎖已經被人給砸了,人也不見了。」
「鎖被砸了?」
楚黛蕓狐疑的皺起眉頭,忽然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這人在裏面,外面的鎖又怎會被砸壞,只怕蓮心是被人給帶走了!
「不好!你快去祖母那邊瞧瞧!看是不是有人帶著蓮心去了那裏,若是沒有的話,那便罷了。」
「是!」
茗鳶很快來到了慈安院,可是剛想進去,又被院門口的兩個丫鬟給攔住。
「老太太正忙,有什麼事就讓我們轉告老太太吧。」
「老太太不是不適麼?怎能如此繁忙?」茗鳶小心謹慎的問道。
守門的丫鬟卻不樂意了,「這與你又何干?」
茗鳶忙笑道,「兩位姐姐誤會了,我不過是替我家小姐來向老太太請個安罷了,如今腳不便,不好過來。」
「行,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那就有了兩位姐姐稟報了。」
茗鳶只得灰溜溜的回了芬語院,在楚黛蕓面前疑道:「平日裏慈安院的門口從沒有過把守院門的丫鬟,如今怎麼多出兩個這麼面生的把守來了?」
楚黛蕓意識到事不妙,連忙道:「你快扶我起來,馬上與我一起去慈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