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環才在毒蛇口下逃過一劫,整個人都快嚇了,現在又被楚玉這般盤問,臉上竟是被嚇得冷汗淋漓,仔細一看,後背都被汗水打了一大片。
楚瑩臉也不是太好,剛想要出口,舒氏卻拉住了,暗自對搖了搖頭。
現在貿然出言,老太太必定會懷疑。
無奈,楚瑩只能強裝鎮定。
阿環抖著,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將自己所做全盤托出,那樣的小命定然會不保。
「三姑娘,你誤會奴婢了。」阿環哭泣道,「不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蛇為何會追趕奴婢。難道是因為那毒蛇攻擊了奴婢,就認定是奴婢害的夫人麼?」
楚玉還真沒見過這樣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丫鬟,不輕嗤了一聲。
「阿環,蛇為何會攻擊你,你應該心知肚明——那是因為你上也有蛇鱗的殘餘氣味。」
蛇鱗這種專門吸引蛇鼠類的末,氣味極腥,只要一經沾到,上必定會留有氣味。
楚玉繼續說:「再者,你一個浣房的三等丫鬟,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汀園摘花?」
阿環一震,確實,汀園的花只供給各個院裏的主子,一個三等丫頭,是絕對沒有資格的。
「這……奴婢是被的無法了,奴婢出此下策去汀園摘花的。至於這蛇鱗,奴婢真的半個字也不知!」
阿環繼續裝傻,倒是把落梅氣笑了。
「你這個丫鬟心眼壞的狠,事到如今還在撒謊!我們這麼多人,可是這蛇卻只攻擊你一個,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阿環卻還是不肯承認,道:「萬一這是別人故意陷害呢!說不定一早便在我上撒了蛇鱗了。若落梅姐姐一口咬定我就是謀害的夫人的人話,我自然也無話可說。」
「你!」
落梅氣急,沒想到事,到如今這丫頭還在犟。
楚玉卻只是微微一笑,道:「那敢問,周姨娘的一直是你在浣洗麼?」
「……是。」
「那這幾日,你都是在汀園摘的花泡水替浣?」
阿環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是——」
「那你今日摘的是什麼花?」
「……花。」
可是阿環話音剛落,周姨娘便忍不住出聲道:「呸,你這丫鬟儘是在胡說!」
橫兒解釋道:「我家姨娘平日裏最討厭的就是花了,怎麼會穿有花香氣的?」
阿環臉瞬間變得煞白,沒想到事竟然會變這樣。
楚瑩下意識握了手心,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環,這個該死的賤婢,竟然弄錯了這麼大的事,是想害死麼!
楚玉看著阿環臉上的神還算滿意。
然,這才只是剛開始。
又從落梅手中接過來一張契,拿到阿環面前:「你是上個月新府的新丫鬟,這是你府前的契。方才我便讓人去打聽,你是被上一個主人家趕出來的,而緣由竟是竊。」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麼模樣俊俏,最後卻只能為三等丫鬟的原因。」
阿環的咬著,眼裏似乎有些不甘心。
楚玉將契扔在了的臉上,「說吧,究竟是誰指使你做的。你上依然背負了一條竊罪,而今你又想背負一條謀害主人的罪麼?」
楚庭玉眉眼瞬時鋒利起來,他直盯著那丫鬟,像是要將看出一個來般。
見那丫鬟猶豫,楚庭玉耐心快速流失。
他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不說是吧?」
那眼神已然狠無比。
「來人,拖下去,杖斃。」
這一聲令下,不是阿環慌了,就連眾人也是驚得不能自已。
桂嬤嬤角僵,勸道:「老爺,這真相都還未查出,就將人杖斃,不太好吧。」
楚玉卻是一笑,「要怪也要怪這丫鬟不是好,事實擺在眼前卻還想要狡辯不承認,這樣的丫鬟留在府里也只會是禍害,打死了也好。」
那眼裏的殘忍和狠,和楚庭玉只是如出一轍,不相上下。
楚庭玉下令,老太君自然也不好說什麼,只得任由著他們去了。
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很快提著棒上來,顯然是楚庭玉在軍中的下屬。
其中一個道:「不知將軍想要何種杖斃法?刺骨?還是鹽?」
旁邊的人聽得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那人便解釋道:「軍中有法,但凡是犯軍法以仗斃的,一種是將釘板置於上,杖打之時,鐵釘,是為刺骨。」
李氏聽得心驚,「那……那這鹽呢?」
那人嘿嘿笑了一聲,道:「這鹽啊,不過就是將用釘刺刮出痕,再撒上厚厚一層鹽,杖打時鹽會與融合,紅中帶白,別提多好看了。」
「……」
眾人啞言。
就連老太君那臉,也變得煞白煞白的。
阿環頓時就慌了,忙對著楚庭玉磕頭,求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奴婢什麼都說,奴婢這就說!」
楚庭玉挑了下眉,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
「說吧,你究竟是誰人指使去謀害夫人的?」
「奴婢,奴婢是碧落委託才將蛇鱗趁機撒在夫人上的,但是奴婢真的都不知道夫人會被蛇咬,也不知道那末竟然會招惹蛇!」
楚瑩和碧落臉大變,沒想到這丫鬟竟這麼容易就將們給供出來了!
楚玉猛然看向楚瑩那邊,果然是。
「二姐姐,看來此事是與你有關了?」楚玉眼角一抹冰冷的譏誚,氣得楚瑩心口疼。
碧落連忙跪下,大聲喊冤道:「老太太,實在是冤枉啊,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丫鬟分明是在隨意攀咬人,老太太您不可信的話呀!」
阿環現在是怕極了,生怕楚庭玉一個不樂意就將死。
便主揭穿碧落道:「碧落姐姐,你說話也是要講良心的,那也是分明是你蛇鱗給我,說只要我將這末找機會撒在夫人上,就將我提格為二等丫鬟,讓我可以不用在浣房裏那種臟人累人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