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我分明連你的面都沒有見過,談什麼指使之說?」
碧落說著,便又向著老太君道:「老太太,我和小姐是也在你旁服侍著,你也是最了解小姐的,小姐素來心地善良,怎麼會又指使奴婢做這種事?」
老太君點了點頭,楚瑩的脾是知道的,是斷不會做這種殘忍之事的!
楚玉卻忽然冷笑出聲,「二姐姐自然是最為純善的,可是你這丫頭就說不定了?」
落梅疑,這麼大好的機會,小姐怎麼反倒幫著楚瑩開?
老太君眉頭一皺,猶豫了。
阿環再一次朝著楚庭玉磕頭,道:「老爺,蛇鱗的確是碧落指使奴婢所為,只怕園的蛇也是碧落人放的!老爺不若對碧落嚴刑拷打,定然會說實話的!」
旁邊還提著棒的侍衛道:「那敢好啊,軍中不是出了新的刑麼?狼牙、火凳、鉸指、挖眼什麼的,都給這丫鬟來一遍,還怕不說實話!」
碧落饒是心機再深沉,但終究只是個小丫頭,聽到這些刑名字時,還是忍不住了。
抬首求救般地看向楚瑩,頃刻間嚇得涕泗橫流:「小姐,小姐救我!」
碧落自小就待在楚瑩的邊,楚瑩自然不忍心。
便對老太君道:「祖母,碧落打小就跟在孫的旁,是什麼樣的秉孫再清楚不過了,絕對不會做這種毒的事來的,還請祖母明鑒。」
老太太雖然喜楚瑩,可是此時也不懷疑起來。
楚玉在旁帶著溫笑意勸道:「二姐姐莫要著急,真相還未查清楚之前,請誰也不會定碧落的罪的。」
說著,寒眸一瞇,寒瀲灧。
「不過,若是碧落能夠識相些,現在告訴我們真相,當然也能些皮之苦。」
楚瑩握住手掌,心裏恨得不行。
楚黛蕓早就見不慣楚瑩,但如今看見楚瑩吃癟,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出一個明笑容,道:「碧落自小便跟在二姐姐的旁,做了什麼,二姐姐定然是知曉的。可是二姐姐如今卻要包庇,難道是害怕我們知道什麼?」
這話里的影再明顯不過,楚瑩咬牙,忍住心中恨意。
「四姑娘,請注意你的言辭,瑩兒生最是純善,所為不過是出自對碧落的主僕誼罷了,並不是有意要包庇什麼!」
平日裏鮮有話的舒氏忍不住開口了。
楚瑩雖然有心機,但不過還是個孩子,遇到這樣的況時,還是無法從容應對。
所以舒氏才要為說話。
老太君點頭,「瑩兒日日在我旁服侍,的心思我最清楚不過的了,是斷不會有這種害人的心思。」
落梅這下便瞭然了,難怪剛才小姐會將矛頭指向碧落,而不是楚瑩。
老太君太過於相信楚瑩,所以就算是說了,老太君也一定不會相信的。
楚黛蕓撇了撇,就知道這老婆子最是偏心了!
楚瑩臉上明顯有得意一晃而過,楚玉卻毫不影響。
一雙冷眸瞧向碧落,笑道:「碧落,那你為何又要害我母親?又為何要害我弟弟,他若是再有半點閃失,你擔當得起麼?」
碧落顯然慌了,急忙搖頭道:「奴婢沒有要害夫人,更沒有害小公子啊!奴婢真的沒有,三姑娘,你為何一定要誣陷奴婢?難道就因為奴婢是二姑娘邊的?」
碧落就是碧落,儘管到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楚玉下套。
可是楚玉卻早已不吃這一套,輕聲笑笑,不置可否。
「碧落,你這是狗急跳牆?你覺得我會拿我母親和弟弟的命來誣陷你?」
楚玉的眉眼中滿是戲謔和諷刺。
常德卻突然從外面拖進來一個長相醜陋的小廝,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老爺,我們在後院找到這小廝時他正準備逃跑,好在我們的人快,把他給抓回來了。」
楚庭玉眉眼一沉,「你為何要逃跑?」
那醜陋小廝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還是常德踢了他一腳,他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磕頭認錯道:「老爺,求你饒小的一命,不要殺我,蛇雖然是小的抓的,但是小的真沒想過會害了夫人啊!」
阿環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可是碧落卻是冷汗淋漓。
「你說蛇是你抓的?」楚庭玉問。
那醜陋小廝點頭,老實道:「前幾日是碧落的生辰,跟小的說若是能抓一條毒蛇給,出府後便嫁給小的。」
「小的那時沒有多想,便答應了。小的山上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這條毒蛇,就急忙將這毒蛇送給了碧落。可是,哪裏想到這毒蛇竟然跑出來咬了夫人……」
說著,又是一陣煩人的辯解和祈求。
這前前後後幾個證據都指向碧落,碧落的臉越來越蒼白,抬頭看了一眼楚瑩,卻到後者警告的眼。
老太君大怒,「碧落,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沒想到真的是你害了我的孫子,我孫子被你害得落下了病,你這種狠毒的人,當誅!」
「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杖斃!」
落梅徹底慌了,抓住了楚瑩的手,道:「小姐,救我,你救救我!我們一塊長大,這些年我在你邊一直也是盡心服侍,小姐你救救我……」
楚瑩心裏雖然有那麼一的不忍,可是如今這種局勢,又如何去救得了?
便故作憤怒道:「碧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枉這些年我一直如待親姐妹般,而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你說,你為何要謀害三夫人,為何要謀害三夫人腹中的胎兒!」
楚瑩這麼一說,碧落便全了解了。
楚瑩這是要將推出頂罪!
可是,楚瑩就真的要對他這麼狠心麼?這麼多年的主僕誼,這麼多年朝夕相伴的,難道楚瑩就真的這麼狠心麼?
碧落向楚瑩,笑了:「多謝小姐這些年把我當作親姐妹一般,可是有些東西,改變不了的依舊改變不了。」
「楚瑩,我恨你。我恨楚家裏的所有人!」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