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卻只輕聲一笑,一眼道破:「三殿下這是從哪裏聽來的傳言?四妹妹那兒?」
慕容宸氣忿甩袖,「是又如何?若不說,本皇子還不知是你在這背後耍手段!」
楚玉知道多說無益,反正慕容宸也不會相信。
索道:「三殿下如此相信四妹妹的話,臣自然無話可說。只是不如殿下再去問問四妹妹,是如何燒的祠堂,又是如何和周姨娘合夥害的我弟弟?」
慕容宸徹底怒了,一對墨眸中燃著熊熊怒火。
「楚玉,你別太過分了!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往黛蕓上潑髒水,好,那本皇子就與你去老太君面前對峙,看你又如何狡辯!」
說著,便要將楚玉強行拉走。
可誰知楚玉一個微微的閃便躲了過去。
臉上笑容諷刺至極,卻又那般刺眼奪目。
「三殿下,男授不親,臣自己會走。」
慕容宸臉上一陣尷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楚玉給戲弄這般模樣。
「可是,三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如今殿下一沒人證,二沒證,就算前去祖母那邊對峙,殿下真就能保證給四妹妹和周姨娘討回公道?」
慕容宸握拳,這一切果然都是在背後暗箱作。
好一個歹毒的人!
「楚玉你別得意,你若是再這般陷害黛蕓,本皇子有一萬種辦法讓你自食惡果!」慕容宸惡狠狠地說道。
楚玉一愣,最後卻是直接笑了出來,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
自食惡果?
的確,上一世便已是自食惡果了!
如若當初不那般弱,不那麼信任慕容宸,不被他們被當猴子一樣耍得團團轉,說不定的母親、弟弟和孩子就不會死於非命,楚家就不會被慕容宸和楚黛蕓害得滿門抄斬!
這才是真正的自食惡果!
好在,這一世不會再讓那一切再重演了。
「你笑什麼?」
慕容宸怒氣中帶了幾分氣急敗壞,以為楚玉是在嘲笑於他。
楚玉收住笑聲,目寒冷地著慕容宸,那眼裏,仿若有萬千寒芒。
「三殿下,你既然那般心疼你的黛蕓妹妹,怎麼不向祖母求娶四妹妹呢?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
話語間,卻是毫不掩飾嘲諷之意。
慕容宸握手心,他自然是想娶黛蕓為妻,可是,這世間諸多事,不是他想便能的。
楚玉卻是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三殿下,你該不會是嫌棄四妹妹是庶出,所以才遲遲不肯求親的吧?」
這一句,卻是直接刺中慕容宸心中痛。
慕容宸被中心窩,英眉里霎時聚了一團戾氣。
「黛蕓如今還未到及笄之年,你一個不相干的人急什麼?」慕容宸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我為四妹妹的嫡姐,妹妹的終大事,我當然是分外上心的。」
說著又頓了頓,笑:「三殿下,若是四妹妹知道你是因庶出份才不肯求娶,屆時不知該有多傷心呢?不過也是,貴妃娘娘尊貴,又怎會讓一個庶出的兒做三皇妃呢?」
「你!」慕容宸氣怒,竟作勢要打楚玉。
落梅在旁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那手抬到半空,卻又是打不下去了。
楚玉一雙寒眸與他對視著,心下竟是波瀾不驚。
繼續道:「實在沒想到,三殿下口口聲聲說喜歡四妹妹,可是卻在妹妹庶出份上絆住了。嘖嘖,實在人心寒。」
慕容宸氣急反笑,收回了手。
「好,楚玉,本皇子今日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等著,他日可別自己落進本皇子手裏!」
那眼裏,分明是洶湧的恨意。
楚玉嫣然一笑,「三殿下說的是,臣自是不會自己落進殿下手裏。不然,四妹妹可該生氣了。」
說罷便又欠了欠,「恭送殿下。」
滿是翠竹的院裏,姜語凝獨做石亭吃茶,聽著丫鬟前來稟報的容很是滿意。
「小姐神機妙算,我們不過是使了點計謀調換了周氏的玉鐲,楚家竟鬧出這麼一場風波來。」
姜語凝放下茶盞,得意地笑了一笑。
不錯,確實是派人故意撞掉周氏丫鬟從煙羅鋪取回的玉鐲。又讓人故意扮煙羅鋪小廝將淬過毒的玉鐲送去了周氏那裏。
「我要的,可不是他楚家這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我要的,是鎮南侯府、周貴妃和楚玉勢不兩立!這,也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姜語凝目毒之,既然楚玉敢搶的容謹哥哥,又為何不敢去給楚玉使點絆子呢?
想著,這心裏頭就不暢快了起來。
楚玉,等著吧,好看的還在後頭。
慕容宸憤憤離去后,卻是心火上行,一腔怒氣無發泄。
有侍衛跟上前問道:「殿下,我們現在是要回宮,還是……」
慕容宸頓時大怒,「你——」
「三殿下!」
遠卻忽然間傳來一聲子的高呼聲,轉頭一看卻是個眼生的丫鬟。
單穎微微欠,「奴婢見過三殿下。」
「殿下,奴婢是二姑娘的丫鬟。我家小姐聽聞殿下還在府中,便特地讓奴婢請殿下前去對弈,還請殿下不要嫌棄。」
聽是楚瑩派來的人,慕容宸這臉總算是緩和了些。
「既然是楚瑩妹妹相邀,本皇子怎有拒絕的道理?」
即刻便移步去了桓蕪院。
一進楚瑩院子,慕容宸便覺芬香四溢,聞著這花香,心頓時也舒暢了不。
楚瑩正坐在棋局旁思索些什麼,似乎是思索得太認真了,乃至於慕容宸進了屋也是未有察覺。
旁邊單穎正要提醒,可是慕容宸卻是抬手阻止了。
然後放輕步子走到了楚瑩的後,取了黑子,在楚瑩棋局上落下了一子。而這一子,便將楚瑩棋局上的困境解了。
楚瑩大喜,不道:「單穎,你是怎麼想到……」
話卻又在看見後是慕容宸那一刻戛然停住。
「殿下!」
楚瑩立馬起,正要行禮,卻被慕容宸扶住,「楚瑩妹妹不必多禮。」
楚瑩這才責怪地看了一眼候在旁邊的單穎。
「穎兒,殿下來了,你怎麼不早些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