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月晦暗的深夜。
李青卻是站在慕容宸的後,恭恭敬敬的彙報道:「果然如殿下所料,這趙敬竟是想要狀告殿下背著皇上結黨營私,以此戴上罪立功。」
慕容宸角殘忍的一勾。
「趙敬這人本來就是棵牆頭草,不過,沒想到這棵牆頭草,也差點為本皇子的心腹大患。」
「那,殿下準備怎麼做?」
慕容宸眼神倏然狠厲,「有這第一個,便會有第二個。」
「有些問題一直不除,那便一直都是問題。傳令下去,一個不留。」
這話,卻是在對暗的暗衛說的。
「屬下明白。」
暗有人短短的應答了一聲,只聽一陣風吹過,然後影子便消失了。
楚景仁這一躺發配邊疆之路上走得著實辛苦,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卻也是個五品,算是中等偏上。
平日裏上場都是坐轎子,哪裏這般日夜兼程的走過。
這走了一日的路,簡直覺得是已將他這一生的路都走完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的休息時分,可是一大早起來,卻是發現周圍儘是橫遍野!
楚景仁一嚇,他一個文,哪裏見過這等畫面,頓時嚇得愣在原地一也不敢。
幾個看守的士兵卻是毫不在意,隨意挖了兩個坑,便將些個莫名死去的人給扔了進去。
許是覺得累了,又將鏟子往楚景仁他們面前一扔。
「快點用土給掩上!」
瞧這士兵那副窮兇極惡的模樣,一群人也不敢懈怠,連忙拿起鏟子埋起人來。
「你們也別大驚小怪的,這樣的事我們見多了,死幾個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今日的事誰要敢多說一句,可當心你們的舌頭。」
李氏心慌,若換到往日,早已開始跳起腳來大罵了,只是今天卻是拿著鏟子挖土,一個字也不敢說。
一邊埋人,一邊眼淚直流。
「殿下,後患已然斬除,沒有留下一個。就連他們的家眷,也一併解決了。」
影里的暗衛向慕容宸復命道。
慕容宸心中雖然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這一次的事件牽連出他麾下這麼多人來,他心中就很是不甘。
「這些個沒用的廢,險些害了我的大事!」
「殿下莫要生氣,來日方長,那位置總歸是殿下的。」
「本皇子自然知道那位置是我的,難道還是那個病秧子的不?」慕容宸說著,卻又道:「最近寧王那邊有什麼靜沒有?」
後影子搖頭:「回稟殿下,並未察覺有什麼可疑之舉。」
「那就好,繼續盯著。」
「是。」
慕容宸看著窗外朦朧的夜,不握住了拳頭。
這個皇位,只能是他的!
誰若是擋著他的路,他必然除之。
寧王府里最偏僻的院落里,慘聲不斷,聲聲凄厲,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楚被寧王綁在碩大的柱子上,他手裏執著一骨鞭,一鞭一鞭狠狠打在楚上。
「殿下,求你不要再打了,妾真的不住了,要是我死了,你也沒法向楚家代不是麼?」
楚哭得梨花帶雨的祈求道。
可是寧王卻只將這看了威脅,揚手便又是一鞭子打在了楚的上。
「啊——」
楚發出一聲尖,上已經沒有一好的地方,如今舊傷疊新傷,疼痛更是深骨髓。
這幾個月來,寧王對折磨不斷,可是每次等奄奄一息之時,卻又給找京都最好的大夫替療傷。
等傷養好了之後,又再行折磨。
這樣的來來回回,上已經積了不的傷疤,除了那一張臉還是好的之外,其餘地方早已滿目瘡痍,不堪目。
寧王瞧著痛苦的樣子,扳過的臉,冷笑:「怎麼,楚你如今膽子是大了,竟然還敢威脅本王了?」
楚連忙解釋道:「殿下你誤會了,妾……妾只是害怕殿下惹上麻煩而已。」
寧王猛然放開的臉,角諷刺一勾。
「楚,你定然還不知曉楚景仁因為冒用楚庭玉名號結黨營私、貪污賄,現如今已經被父皇定罪,全家發配至邊疆了。」
說著,還玩弄般地拍了拍楚的臉。
楚不可置信的著眼前的男人。
「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來!更不可能被發配邊疆,你一定是騙我的!」
寧王冷哼了一聲,「你一個小小的妾室,不過是本王手中用於把玩的寵罷了,本王為何又要騙你?」
「你又知你為何能逃過一劫麼?那是因為有本王護著你,不然你早就跟他們一樣的下場了。」
楚一滯,整個人突然間好是絕。
「怎麼會變這樣?怎麼會……」
寧王瞧著楚這一副傷心的模樣,倒是別有了一番趣味。
他挑起的下,「不過你若是求本王的話,說不定,本王還真能救他們一劫。」
楚心頓時有了希。
連忙祈求道:「殿下,妾求求你了,救救妾的家人吧,今後無論是要妾做牛做馬,妾都是願意的,妾只求殿下救救妾的家人。」
寧王滿意的勾了勾角,出笑容。
「好,看在你那麼有誠意的份上,本王就幫你一把。不過,本王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楚警惕起來。
寧王笑了,笑得邪魅而又可怕。
「本王,要你將你那三妹弄上本王的床。」
楚眸一沉,雖說對寧王是深惡痛絕,可是聽到寧王想要得到楚玉時,這心裏還是極為的不舒服。
但是此時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好,妾定當竭盡全力為殿下得到楚玉。」
寧王頓時大笑起來,如同嗜惡魔。
僻靜的竹苑裡,容謹一人在案旁著琴,琴聲悠揚寧靜,聽久了,倒是有幾分睡意。
穆雲急匆匆從外面走進,將一塊青符玉給容謹。
「王爺,屬下雖然晚了一步,但卻是在現場發現了這個。」
容謹將那一塊玉制於手中,目卻一如方才那般平靜。
「既然是三皇子的符玉,方便拿去給二皇子置吧。他心裏,自然會有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