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這宮中都沒有,那該怎麼辦?」
落梅也是愁了起來。
楚玉沉思半晌,卻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對了,我怎麼沒有想到這茬!」
落梅疑,「什麼?」
楚玉便解釋道:「我若是記得沒錯的話,靜安長公主的母妃便是從北疆而來和親的公主,雖然後來死在宮斗之中,但是靜安要想得到此葯,定然不難。」
「而寧遠郡主又患有哮,雖然除卻雪靈草之外,哮之癥也可用其他草藥代替中和藥。但是以靜安長公主的子,定然是希給寧遠用最好的草藥。」
「小姐的意思是說,這草藥就在靜安長公主手中?」
「到底在不在,以後就見分曉了。」
楚玉雖這麼說,可是那表已是異常的篤定,像是斷定了此事一般。
而此時在駙馬府,卻是已作一團。
靜安長公主一襲綺麗華服端坐於座上,項上戴著一頂紫金鑲玉項圈,華貴至極。
「你們這群廢,難道就沒有一個能治好本公主的寶貝兒麼!那本公主花重金請你們來又有何用!」
真是一群庸醫!
「公主,是小人們無能,還請公主為郡主另覓良醫,小人們實在是無法了。」
其實大夫們心中也是有著不滿的,這寧遠郡主脾氣極差不說,往往是開了葯還不按時服用,稍有一點不樂意便罵一通。
這等脾氣,有哪個大夫能得了?
更何況他們各個不是宮醫,就是在京都有些名聲的醫師。
若說寧遠落到今日這病,大半責任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靜安冷冷地了一眼底下的一群醫師,一時不怒上心頭。
「來人,把他們都給本公主拖出去斬了,一群庸醫,留在這世間也是無用!」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彪形大漢進來,要拖堂這七八個大夫出去。
旁邊的嬤嬤見狀趕勸阻,「公主不可啊,這裏許多都是宮中的老醫了,若是公主今日將他們殺了,此舉必將驚宮中,恐得不償失啊!」
靜安這才靜了些心。
「罷了,將他們都放了吧!」
待大夫們走後,靜安卻是陷憂傷之中。
「嬤嬤,你說寧兒的病是真的治不好了麼?可是年紀這般小,又未說親,就落下這麼個病,往後可該怎麼辦啊?」
雲嬤嬤一時也只能勸道:「公主也莫要太過憂心,郡主年紀尚小,天下名醫這麼多,定然能夠救治好郡主的。」
突然是想起了什麼,不道:「公主可還記得余府的余大姑娘余長歌?」
靜安點頭,「自然記得,不就是余皇后后家的侄麼?」
「奴婢聽說,這余大姑娘自幾年前染了病便一直是個藥罐子,遍請名醫也未曾治好半分,可是半年多以前卻是莫名奇妙的就好了起來。而且,據說好像是將軍府的楚玉將余大姑娘治好的。」
見雲嬤嬤說的這麼神乎,靜安也不好奇了起來。
「楚玉?就是那個被皇上親口下令退婚的將軍府嫡?」靜安長公主倒是沒怎麼注意過這個子。
「正是。」
靜安卻是不信,「一個閨閣子,能有什麼醫,只怕是外面混說的吧。」
「可是聽余府說,確實是這位楚玉將余大姑娘的舊疾給治癒的,只怕不會有假。公主,我們不如也請來一試?」
見靜安彷彿沒那心思,雲嬤嬤只得再勸道:「公主,郡主如今病久治不好,請這楚玉來試一試也未嘗不可。這總比咋們這麼乾等著強啊。」
靜安有了搖,最後還是妥協了。
「罷,就按你說的做吧,今日便去請那楚玉過來。」
「是。」
楚玉倒是很快便過來了,站在靜安面前也是一副從容鎮定的做派。
靜安雙眸微瞇,笑道:「聽說楚玉姑娘醫了得,今日特地請楚玉姑娘過來,便是想請楚玉姑娘為本公主之寧遠治療,不知楚姑娘意下如何?」
楚玉角微勾,都將請過來了,還問意下如何。
這不是明擺著不治也得治麼?
「臣不過略懂些皮罷了,但是要治寧遠郡主的哮之癥,倒也不難。」
聽楚玉這般自信的回答,靜安不由的再打量了楚玉一番,這氣度果然不似一個還未及笄的閨閣子。
「好,既然楚姑娘這麼有自信,那就請楚姑娘隨本公主先去寧遠那裏瞧一瞧吧。」
靜安起便要帶著楚玉過去,可是楚玉卻是毫未。
「公主莫急,臣還有一事相求。」楚玉忽然道。
靜安皺眉,「楚姑娘但說無妨。」
「若是臣治好寧遠郡主,還請公主不吝賜臣三支雪靈草。」
靜安臉登時便變了,「楚玉姑娘這是在跟本公主講條件?」
楚玉一笑,果然有雪靈草。
「臣怎敢與公主講條件,只是臣好友病膏肓,剛好需要此葯救治。但臣若是治好郡主哮舊疾,那公主拿著雪靈草自然也無用,何不分臣一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靜安雙眸染上一層怒氣,好一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不給,反倒顯得鐵石心腸一般。
真是個能說會道的丫頭。
「那若是本公主不給呢?」今日還偏偏就要跟這個目中無人的丫頭杠上一杠了。
可是楚玉卻只是輕輕一笑,道:「若是公主不給,那臣也只好打道回府了。但是臣敢保證,在這京都之中,除了臣再沒第二人能救郡主。」
那雙眸子裏,滿是自信篤定。
靜安握拳,沒想到這丫頭竟是這麼不好對付。
「好,那本公主便答應你,只要你治好寧兒的病,那本公主便許你三支雪靈草。」
說著那雙眸又不狠戾起來,「但若是你治不好,也別怪本公主手下不留了。」
楚玉從容不迫的笑了笑,「臣自然能保郡主痊癒。也希公主一諾千金。」
靜安被這楚玉氣得沒了心,冷哼了一聲便底下丫頭帶著楚玉去了寧遠院中診治。
寧遠近日心本來就不佳,見楚玉進來,一時之間不由的大怒。
「你來幹什麼!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