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沒見得有,耳朵倒是靈。
楚玉暗自腹誹了一句,接著便是出一個淡笑。
「我說王爺慢走,王爺反應何必這般大?」
容謹微勾了一下角,沒再和這小子計較,扭頭進了宮。
落梅在遠瞧著,卻是越發歡喜起來了。
「小姐,奴婢瞧著這攝政王對小姐很有些心思呢!」
楚玉沒好氣地瞪了落梅一眼,「死丫頭,再胡說,當心打斷你的!」
楚玉這一番恐嚇對落梅自然沒用,落梅依舊不死心地跟在楚玉後一陣念叨:「其實奴婢覺得吧,小姐跟攝政王還是很般配的,而且王爺驚才風逸,又是天之驕子……」
「楚玉!」
一聲斷喝,卻是將落梅的思路急急打斷。
楚玉與落梅轉頭去,卻是寧遠和姜語凝朝著這邊過來了。
寧遠手裏執著一馬鞭,來勢洶洶的模樣倒是像要拿這馬鞭收拾一般。
楚玉卻是毫不慌,只微笑以對:「不知寧遠郡主和姜姑娘前來有何要事?」
寧遠還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將那高傲的下一揚:「本郡主找你就一定要有事麼?」
接著便是惡狠狠的道:「本郡主此番是來警告你的,別以為你被封為郡主就可以和本郡主平起平坐了,論出論資格,你都不配!」
姜語凝樂得在旁邊看戲,楚玉越是被刁難,這心裏就越發痛快。
「我當是何事,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啊。」楚玉低頭一笑,「只是我從未想過要和寧遠郡主平起平坐,寧遠郡主又何必在意這些?」
上一世再不濟也是戰功赫赫的三皇妃,寧遠這等人在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姜語凝卻是看戲不嫌事大,怪氣的來了一句:「楚姑娘這意思,莫非是還想高寧遠郡主一層?」
楚玉微瞇了瞇眼,不得不說這個姜語凝還真是個會挑事的主。
寧遠一聽便是起了火氣,不由地怒視著楚玉:「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心思,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天我非得教訓你一番不可!」
說罷,便揚起了手中的鞭子,作勢要打楚玉。
眼瞧著那鞭子便要落到楚玉上了,落梅心慌,竟是不顧撲上前來,然而楚玉卻已在這時穩穩截住寧遠的鞭子。
寧遠瞧見楚玉這般,一時又氣又急,竟是沖著楚玉大吼道:「楚玉,你做什麼!」
楚玉懶得與這沒腦子的人一般糾纏,便是狠狠地甩開了那鞭子,冷道:「寧遠郡主,我一忍再忍,可不代表你就能隨意欺我辱我了。」
隨之又出一邪笑,「更何況,我如今才封,寧遠郡主你便這般對我大打出手,若是傳到太後娘娘那裏去,於你也是不利吧。」
「你!」
寧遠雖氣,可是這話卻又讓寧遠無法反駁。
楚玉冷冷地掃了一眼這二人,隨即便道:「既沒什麼事的話,那妹妹便先回府了,二位姐姐,告辭。」
寧遠心下氣怒不止,對著楚玉背影放下狠話:「楚玉,你給本郡主等著,總有你哭的那一天!」
楚玉聽著心下卻只是冷笑,連頭也未曾回一下,便上了馬車。
落梅聽著那聒噪的聲音倒是來了幾分氣,不由的對這寧遠郡主又多了幾分討厭。
「小姐,這寧遠郡主真是煩人,分明是小姐治好了多年的哮,不恩也就罷了,還對小姐越發的無禮起來了。真不知道這上輩子是不是欠的。」
聽著落梅這番抱怨,楚玉不噗嗤一笑。
「我救治寧遠不過是為了雪靈草,禮尚往來,談不上什麼恩。你這丫頭,若照你這麼傳出去,寧遠只怕更恨我了。」
馬車行到一繁華巷子,楚玉忽然想起,好像再過幾日,余姐姐婚期便是要到了。
「落梅,距余姐姐婚期還有幾日?」
落梅略算了算,「大約還有六七日吧。」
儘管早已知道婚期將近,可是聽落梅說出來之時,楚玉還是有種不真切之。
上一世余長歌被余沐雪害得早死,最後卻是余沐雪頂替余長歌嫁進了鎮國公嫡子,卻不知這一世,會不會還余長歌一個公平。
「走吧,去余府。」
不知為何,總有些不好的預。
但也許是上一世的影太重,所以讓無端的生出了許多錯覺。
臨近婚期,余長歌倒是顯得很是平靜,只是角偶爾泛出笑意,不用說也知道在高興些什麼。
楚玉瞧出端倪,笑著調侃道:「看來姐姐很是心悅這位嫡小公子嘛。」
余長歌臉紅未有回答,倒是翠微聽得一笑。
「小姐約莫見過鎮國公的那位嫡小公子兩面,確實是一位風神俊朗的公子,聽說才氣也是京都一絕。小姐自然歡喜了!」
楚玉鬆了口氣,與這鎮國公府的嫡小公子並未有過多集,此前還一直擔心來著。
如今總算是能放心的看著余姐姐嫁過去了。
余長歌嗔怪地瞪了一眼翠微,「真是哪裏都有你這丫頭。」
楚玉忽而想到些什麼,便是讓落梅將太后賞給的那一件彩銜玉金項圈取了過來,贈予余長歌。
「玉兒你這是做什麼,這等貴重的禮,我怎麼可以收?」
余長歌一看便知這是楚玉這次被封為郡主所得的賞賜,這般貴重之禮,怎能貿然收下?
「姐姐這次大喜,妹妹也幫不上什麼忙,唯有這一點東西聊表心意,還請姐姐務必收下。」
余長歌最後還是推辭不下,便是讓翠微好生收到了裏間。
其實余長歌不知,這是楚玉特意向太后討的。上一世婚時太后便賜給這金項圈以示吉祥,所以也希這項圈能給余長歌帶去吉利。
兩人正聊著,卻聽見門外傳來聲:「姐姐,聽說錦玉郡主突然造訪,妹妹便急忙趕來了!」
轉頭,便見余沐雪一艷從門外走了進來,笑靨如花。
余長歌本不想搭理余沐雪,但想到這陣子余沐雪殷勤,在余父面前又立了功,便是讓人給斟了茶。
楚玉在旁淡淡的笑,余沐雪這一句話,可真是抬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