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你認為本王這是在為難你?」
男人的話如同熾熱的風在楚玉的心底肆意的席捲著,抬起一雙翦水秋瞳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臟驀地跳一拍。
這男人,實在有些好看的過分了。
楚玉約莫記得他此前也問過同樣的話,那時彷彿就已經給出了答案,怎麼他此番又問起來了?
楚玉不有些惱,用盡全力氣掙了容謹的懷抱,快速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還請王爺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請自重。」
的側臉冷若冰霜,可是一顆心臟卻早已狂跳不停,敗了的全部緒。
容謹眼神裏面閃過一異,可接著便匿於烏黑的瞳仁中。
像水滴落潭中,泛起一陣陣漣漪,卻終究化為平靜。
「天已晚,楚玉姑娘先回去吧。」
得到容謹的特赦,楚玉便急急告辭。
出院子的那一刻,楚玉才終於如釋重負,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失落。
也不知是在失落什麼。
余長歌婚夜前夕,余老夫人將自己當年的嫁妝悉數傳給了余長歌。
本以為多年前的東西會是一些老古董,可沒想到這裏面許多首飾款式卻依舊新穎,就連澤也保養得很好。
余沐雪不一陣眼紅。
余長歌接下這大幾箱的嫁妝,裏面雖然都是首飾,但也不乏奇珍異寶夜明珠之類的件。
余老夫人以往從不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可今日卻是全傳給了余長歌,讓余長歌分外的激。
余長歌雙眼一紅,「祖母,長歌日後必定不負祖母的期待,在鎮國府好生服侍公婆和夫君,相夫教子,不給咱們余府丟臉。」
余老夫人拍了拍余長歌的手,「你有這般想法,我就已是很欣了。」
「好在你這夫家,咱們也都是知知底的,斷不會為難於你。只是嫁過去之後,你必得恭敬,萬不可有半分懈怠。」
聽著余老夫人的囑咐,余長歌乖巧地點了點頭:「長歌都記住了。」
余老夫人見此,這心底便放心了許多。
明日便是余長歌的婚期,屆時余長歌嫁過去,那便是鎮國府的人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余老夫人便親自前往裏間,拿了一個以金渡邊,以玉石鑲嵌的錦盒走了出來。
「這是將才環兒讓人從宮中捎來的,說是那是你進宮忘了給你,來,你快試試。」
余環,便是余皇后的本名了。
余沐雪好奇的往那錦盒看去,只見那錦盒裏面,好好的臥著一隻純紅的玉鐲,煞是好看。
余長歌驚異,任由余老夫人親自給自己戴上了這一隻紅玉鐲。
余老夫人解釋,「這是當年環兒嫁於皇上時太后親賜的禮,為極純的玉製造,世間也沒有幾隻。如今送給你,那是對你的一片期,你可不能辜負了環兒的這一片好心。」
「嗯,長歌定然不會讓姑姑失的,也不會讓祖母和父親失。」
余長歌握著腕間玉鐲,心下益發的激,但同時也令知曉,明日自己便要嫁做人婦,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懵懂不懂事的余家大小姐了。
余沐雪看著余老夫人和余長歌這般融洽,而余長歌不過嫁個人就得了這麼多東西,雙手不在袖下握拳,眼裏已是一片恨意。
余長歌,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得意的,你等著!
想著,角便是狠的勾起。
余長歌,今晚我便送你一份驚喜,作為你明日新婚的大禮,看你還高興不高興得起來!
晚間,余老夫人正準備就寢,可是外頭的丫頭卻突然火急火燎的趕了進來。
「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剛才外面突然來了個丫頭,說大姑娘那邊出事了!」
余老夫人頓時便站了起來,急道:「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說大姑娘的臉傷了怎麼著,反正老夫人你快去看看吧!」
這等大事余老夫人自然不敢懈怠,穿好服便急急的趕去了余長歌院中。
可是趕到余長歌的院裏之時,卻發現余長歌早已睡下了,本沒有什麼臉傷這等事。
余老夫人不大怒,朝著剛才來通報的丫鬟就是一掌過去。
「你竟敢誆騙於我,是不想活了麼!」
那丫鬟委屈至極,剛才明明有個小丫頭來通報,說是大姑娘出事了,怎麼現在反倒什麼事都沒有了?
「老夫人恕罪,剛才真有個小丫頭過來,告訴奴婢大姑娘出事了,奴婢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余老夫人見到丫鬟不像是在說謊,一雙滿是褶皺的眼睛不瞇了瞇。
難道是有人故意指使那小丫頭來謊報消息?可是這樣做的意圖又是什麼呢?
旁邊的老嬤嬤卻是道:「老夫人,既然來都來了,不如將大姑娘先醒,瞧瞧大姑娘是否有事,咱們再先回去。」
可這話一出,余老夫人便一個眼神瞪了過去,十分不滿。
「明日長歌便要嫁人了,如今吵醒了,明日沒神可如何是好?想也是哪個不懂事的丫頭胡編造的,等查出來了,直接竟然賣到人丫子那兒去。」
「是。」
眾人一時便打道回府。
「哎呀,都這麼晚了,怎麼二姑娘的房裏還這般燈火通明啊?」
後面一丫鬟突然驚訝道,倒是把余老夫人的目給引了過去。
余老夫人皺起眉來,大晚上的,這丫頭不睡覺,在做些什麼?
便是抬腳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可是還未走到門口,便聽得一陣子的笑聲,以及男子的低聲。
後一排排的丫鬟,瞬間紅了臉,就算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在做什麼了。
余老夫人瞬時氣紅了臉,「給我把門踹開!」
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小子,竟然敢染指家的姑娘!
旁的老嬤嬤一愣,卻是久久不敢手,「老夫人,這……」
「還不快打開!」
許是這聲音太大,連裏面的男也不為之一震。
可是門卻被毫無預兆的踹了開,余老夫人一張憤怒的面孔,驀地出現在大門前。
余老夫人真想破口大罵,可看清那夫的容貌時,卻不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