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子妃死後的那日後,楚玉便一直對室里的那人耿耿於懷。
為了查清楚室里關押的是何人,楚玉去太子宮的次數卻是越發的勤了。
表面上說是為了請脈,但是暗地裏卻是一直在找機會。
這日,楚玉給太子請完脈后便是躲過好幾波侍衛和宮人,趁機進了太子的寢宮之中。
來過這裏,看四下無人之後,便是輕車路的打開了室。
室一開,楚玉便連忙躲了進去。
這一進去,卻是驚了。
那天只是略的看過這室一眼,今日一見,竟是覺得這室別有一番「天」。
這裏十八般刑俱全,地方不大,卻著鬼之氣。
而那日所見之人正被綁在正中央的石柱上,整個人耷拉著個頭,顯得落拓不堪。
楚玉這次看清楚了這人的容貌,沒想到倒還是個面目極為清秀的男子,年紀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只是男子似乎已然暈厥過去,所以就算楚玉這般突然進來,他也毫無一點反應。
出去試探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喂,醒醒!」
男人陡然醒轉過來,他看著楚玉,目中帶了些許疑。
可楚玉正想要發問時,門外卻突然響起機關轉的聲音。
楚玉心道不妙,連忙山神到一旁的石桌下躲了起來。
果然,下一刻,便見著慕容決從室外走了進來。
慕容決一絳紫的華服,昂首走近石柱上的男人。
如今的他了幾分虛弱,卻多了幾分貴氣。
慕容決瞧著男人已醒,不由的一笑。
「七王爺醒了啊!正好,也省去我許多麻煩。本太子今日前來,其實是有事要找七王爺商量。七王爺,還要勞煩你聽一聽了。」
被綁在石柱上的男人卻是冷笑一聲。
「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假意惺惺?有話直說便是。」
慕容決笑了笑,卻是道:「怎麼說你也是個大人,我怎麼能那麼對你呢?」
說著便又是真誠道:「本太子今日來找王爺,是想與王爺誠心合作。只要王爺願意,本太子一定——」
「呸!」
男人卻是毫不留的打斷了慕容決。
怒道:「本王絕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你大不了一刀殺了本王!」
慕容決一滯,隨後便是拿出一方帕子來,優雅地將臉上的口水一一乾淨。
可那笑容之中,無疑在瞬間多了幾分狠和不耐煩。
「王爺,本太子可是誠摯勸你一句,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人卻是冷哼一聲,便別過頭去,不想再理會慕容決。
慕容決見男人這副態度,最後一句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
「王爺,本太子只在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一過,別怪本太子不留面了!」
說罷,便是氣憤離去。
見石門再一次關上,楚玉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從石桌後面鑽了出來,拍了拍上的塵土后,才朝著男人說道:
「這位公子,小子突然闖進來其實並無他意。只是想斗膽的問一句,在下究竟是何人?為什麼太子殿下要把你關押在此?」
男人卻是一言不發,只垂頭再一次閉上了眼睛,猶如睡著了一般。
楚玉無奈,一瞥,卻看見男人破爛的衫領口,綉著一枚老鷹模樣的圖騰。
而細細看的話,也可以發現男人的服,跟大魏的著習慣好像有點不一樣。
可接下來無論楚玉怎麼問,男人依舊都是閉著眼睛,不肯回答一個字。
楚玉一時間也很是無奈,不知道這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位公子,我不是壞人,我……」
楚玉本來想要解釋,可是看到男人閉的雙眸時,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人若是下定了決心,無論怎樣解釋也是蒼白的。
「也罷,那我便先走了,公子你自珍重。」
說著,便是離開了室。
楚玉自以為自己這一次進室可謂是天無。
卻不知,一雙男人的眼,卻森然的瞧著的影。
慕容決神十分冷。
他剛才在室之外時,便瞧見機關有過的痕跡。
果然是。
「楚玉,別說我沒有給過你機會,下一次,我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溜走。」
慕容決逐漸狠了雙眸,整個人著凌厲的殺氣。
一回到攝政王府,楚玉便是迫不及待的對著容謹說出自己在公眾迷室的見聞。
「我聽見慕容決似乎那人七王爺,而且那人的服也和我們不一樣,領口還綉著金的老鷹圖騰。」
容謹自己皺起了兩道俊秀的英眉,若有所思。
「老鷹,乃是北國的圖騰。」
「而能把老鷹綉在這領口之上的人,除了皇室,別無他人。」
容謹說著卻是不倏然一笑,道:「看來我家王妃確實好運氣,這一去,便見著了北國傳說中的攝政王七王爺。」
「北國攝政王?」
楚玉倒是驚了。
就算最開始也意料到那人份不簡單,可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的驚人!
「這慕容決為何會囚北國的七王爺?」
楚玉很是不可置信——據說北國的攝政王北國可謂是位高權重,就算落魄,也不至於此吧。
楚玉站了起來,「不行,我還得回去看一下。一定得問出個究竟來!」
知道慕容決在背後竟然有驚天的謀,所以無論如何,也得從那個人的裏把真相給撬出來!
「小姐,鎮國府來消息了!」
秦微卻是突然從門外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似乎十分急切。
楚玉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
果然,只見秦微說道:「小姐,余姑娘生了!」
「現在鎮國府裏面已經了一鍋粥,小姐你快去吧!」
楚玉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哪裏還管什麼室之人,趕就與落梅一起去了鎮國府。
余長歌自然此前懷孕很是勝利,可畢竟是第一胎,沒有生產的經驗,又加上害怕,導致一直有些本能的排斥生產。
這邊產婆安了許久,可是對於如今對余長歌來說,卻是沒有任何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