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言梓陌誅心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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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和為父客氣,有什麼需要的就說。」

「好,若是有需要我自會和父親提及。」言梓陌瞧他沒有離去的意思,聲音清淺地回應了一句,算是承了言律這個

瞧著這般乖巧懂事,言律眼眸裏面閃爍:「你母親在這清心觀怕是清減了不,我原本想要帶回去卻被堵了回來,你要不幫為父勸一勸?」

「……」

言梓陌覺得高估了言律的忍耐力,以為他起碼也會過些時日才和自己套幾乎,不料這的脊樑還不牢靠居然便被委以重任。

這功利是不是也太強了一些?

一雙無波而訝然的眼眸盯著,言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有些無所遁形,好似自己心中所想都被一眼看似得。

——然而,一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有這樣的眼神?

一旁的言梓煜似乎有些看不下去言律的表現,在兩重生者面前玩心計,而且還是不腦子的心計,他也太看不起重生者了?

「父親,母親和煜兒一樣也胖了不。」

「……」

真的話語將言律堵得啞口無言,他剛才不過象徵地說了他一句,至於這麼記仇嗎?而且蘊娉真的胖了?

他為何就是不相信呢?

然而不管他抱著多懷疑,依著簡氏的子他近期是無法見到人了,所以也無法判斷言梓煜的話是真是假。

「今日應當是四姐姐的親的日子,父親若是再磨蹭下去怕是要誤過吉時了。」言梓陌也懶得和他玩心思,話語裏面帶著幾分送客的意味。

「你母親……」

「父親,那是母親的決定,您沒有立場幫做任何判斷。既然不去出席言梓靈的婚宴必然有的道理,您何必強求呢?」

「靈兒怎麼說也是養大的,如今出閣難道真的能視若無睹?」

「為何不能?言梓靈一個原本因為貪婪而頂替了自己親兒位置的陌生人罷了,為何一定要對言梓靈負責?一個幾次三番暗中想要除掉自己親生兒的人,為何一定要給好臉?父親,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出的政客。」

「你知道?……都知道?」

言律震驚的神裏面帶著幾分不自然,甚至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就算在帝王的迫下他都沒有這般驚慌失措。

「我雖然生在鄉野卻也不是一個傻瓜,我的母親既然是世家培養出來的貴,對這些謀詭計更不可能一竅不通。」

自己京之後名聲有礙便是從府裏面傳出去的,那個時候言晴當了替罪羊,可真相如何真當自己是瞎子嗎?

後來言梓煜被險些害死,而自己也被算計其中,言梓靈敢拍著脯說鯰魚不是派出去行事的嗎?

至於帝王為何知道自己?

除了言梓靈想不到第二個人,而眼前的人想必也清楚,只是那凰命偈語還有多年的父終究大過自己這個半路歸家的兒。

言梓陌的質問可以說骨三分,言律險些有些招架不住,最後他也只是苦笑著走了出去,並未留下隻言片語。

倒是一旁的言梓煜有些看不過去,瞪了言梓陌一眼追了上去。而言梓陌瞧著這一幕,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自己貌似也沒有說什麼,至於這副表嗎?

言律走出去老遠的距離才停了下來,而後面的小斷著小步子跑了好久才將人追上:「父親,您……」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偏心?」

「呃……」

其實他很想說人的心都是偏的,若不是偏心母親不會發現真相之後便躲到清心觀來,他若不偏心今日也不會到這裏來。

所以偏心與否,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你母親最近可好?」

「確實胖了不。」

他抬頭自己的腳尖,雖然鼓起來的小肚子已經快要將他的雙腳遮住了,可這不妨礙他對胖瘦做出評判。

瞧著他眼眸裏面認真的話語,言律只得認命地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一個個離開府邸之後倒是心寬胖的不行,難道侯府對他們來說就是牢籠嗎?

「父親,五姐姐險些被選宮的事是四姐姐所為嗎?」

其實在侯府寧願冒著大不韙也不願意讓五姐姐宮時,五姐姐心裏面應當是有那麼一刻鬆的,可想一想這幕後劊子手那怕也被合上了。

「你一小孩子家問什麼問?」

他剛才被言梓陌問的有些狼狽,可這不代表面對言梓煜的時候沒有還口的能力,狼狽是因為愧疚,對這個小兒子他自認為不虧欠著。

言梓煜被他這麼一訓,瞬間覺得自己跟出來簡直就是最大的錯誤,不過他還是要提點兩句,免得最後被那狼子野心的人利用。

「也不知道四姐姐為何能手眼通天?不過我未來的四姐夫是今上最重的孫兒,能直通天聽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自問自答地將話題結束,而言律則滿臉狐疑地盯著他瞧:「我記得你以前和你四姐姐的關係甚好,怎麼如今瞧著不像?」

「我才不喜歡,那次我落水的時候明明看到在附近不遠的距離卻不救我。」

他說著冷哼了一聲,而那惟妙惟肖的小氣模樣卻令言律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瞧。

「當日你醒過來的時候怎麼不說?而且,你是不是看錯了?」

雖然知道言梓靈有些小心思,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危害到自己家人上,那日宮前失言他已經旁敲側擊了幾次。

「我又不是瞎子。」

他不悅地嘟囔了一句,其實那天的況他真的不太清楚,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引起父親的警覺罷了。

而且,他有預,那件事總和言梓靈離不開干係。

「這件事你誰也別告訴,特別是你母親那裏。」

「嗯。」

其實他告訴不告訴一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自家那五姐姐怕是已經起了疑慮,至於告訴與否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了。

「父親,你什麼時候娶妻啊!等那日派人來接我,我也好討一杯喜酒喝,沾一沾您老人家的喜氣兒。」

言梓煜說話的時候像是小兔子一般倏地奔開,唯獨留下有些愣神的言律杵在那裏,孤雪老樹立一人,頗為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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