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言梓陌和言梓煜對這春闈的狀元郎也沒有分出一個所以然來，因為這兩個人的可能都極大。
秦臻是秦家心教導出來的家主繼承人，而謝謹言是名天下的葛洪收的關門弟子，所以這不單單是秦臻與謝謹言的較量。
還是隴西書香世家與文壇泰斗葛洪的較量，或許他們當事人沒有意識到，可當兩個最傑出的小輩相遇時，這一場龍虎鬥已經拉開了序幕。
此時宮廷，帝王和帝后細細品茗著，而一側的李濟綜則大大咧咧地癱在一邊，好似一點形象都不要一般。
「你這潑猴慣是一個懶散的，我還說讓你父親安排你去科考，不想你整個人居然躲到皇宮來避難。」
李皇后瞧上去比羲和帝的貌相還要大一些，據說當年羲和帝在府邸之時也曾懷孕過，可卻因為宅爭鬥而落了胎，最終傷了子一輩子無法懷孕。
也正是因為如此，羲和帝才會對百般擔待。
「那文縐縐酸溜溜的事，侄孫才不想去做。」
李濟綜可以說是李皇后看著長大，沒有孩子，自然將李濟綜的父親視若己出，後來有了李濟綜之後更是將人接宮廷。
所以在李皇后眼中，李濟綜更像是的親孫兒，比那些跪倒在宮院給自己請安卻恨不得詛咒自己早死的孫兒們更親。
「你如今躲到這廷來，你父親若是知曉怕又要怨怪我寵溺你了。」
李皇后和羲和帝年夫妻，所以說話的時候也不會太過顧忌，況且一無兒無的深宮老婦，也不會翻起多大的浪花，所以羲和帝也不計較。
「有陛下護著您，他可不敢。」
李濟綜聲音促狹，眼眸裏面滿是不在乎，而李皇后則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旁的羲和帝聽著也頗為湊趣。
他年時不待見，娶妻之後雖然因為岳家的關係有了些許地位卻終究在邊緣，後來他一躍為九五之尊之後，很有人和他這般促狹的說話。
——這李家的小子可算獨一份。
正是因為這份輕鬆，或許他才會將自己最為倚重的暗衛到這黃口小兒手裏面，不過這貨也明顯是扮豬吃老虎的主。
瞧他剛才的演技多湛？
李濟綜是他暗衛統領的事這世上有人知，他自己現如今都有些嘖嘖稱奇，當初居然有那般好運道，到一個天生便適合練武的奇骨。
正是因為這得天獨厚的底蘊，他才能在短短幾年突飛猛進，甚至將這世上的愚人騙了過去。
「陛下，小子可還想著和您下棋呢？」
「哈哈……那去朕的書房，朕今日一定要大殺四方。」
下棋是兩個人的暗號，他每每有要事回稟的時候，便會以下棋為借口避開皇后，而今日也選擇了雷同的辦法。
然而這辦法雖舊，可效果去出奇的好。
「瞧你們這一個兩個沒有正型的，我也不討嫌了，快走、快走。」
李皇后自從當年落胎之後便落下了病，平時最為嗜睡，今日要不是有羲和帝和李濟綜在，怕是早早便睡了去。
書房，李濟綜一改剛才嬉皮笑臉的神，眸頗為凝重：「回稟陛下，隴西那邊確實有些不安分了。」
「當真是喂不的白眼狼。」
羲和帝狠狠敲打案幾，外面候著的侍聽著裏面的靜一不，好似早已經預料到了一般，想來李濟綜這些年也沒回稟類似的事。
否則門口守著的人，不會這般習以為常的表。
「韃靼那邊可有傳回消息？」
「而今正是春季，那邊草馬壯短時間應當不會出現太大的子，只是我們也不能將希寄托在別人一不的況下。」
「韃靼人擅長作戰，大楚如何能敵？當年若不是朕簽訂了和平共存的盟書，而今這所謂的大楚國都指不定會被糟蹋什麼模樣。」
羲和帝說出這往事恥辱眉頭擰著，當初他那父兄堅持作戰，可這天下四分下來這所謂的楚皇室還存在嗎？
他從未想過以那般手段奪取皇位，可他們卻被衛家那老匹夫蠱，那個時候直面韃靼，消耗的始終是大楚的兵力與財力，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陛下準備如何安排？」
隴西看上去並無異樣，可暗衛不會傳遞錯誤的消息，那邊必然不太平。至於韃靼，這禍患不除不快。
「朕當年不準備立褚，一是覺得朕子還康健，這麼早立褚於大楚無益，二則是因為朕確實不知道該立哪一個人？如今細細想來，這褚位確實該立了。」
都說攘外之敵，必先安之局，既然如今腹背敵，那麼這局自然是要收上一收，而他唯一可控的便是這褚位人選。
「你覺得齊王如何？」
「屬下不知。」
他說的不算是假話，他是暗衛卻從倆不負責京城大的事宜，所以對於京城的紛爭著實不清楚。
「我那兒子是一個韜要回的主，有他在大楚足以再撐五十年。」
所有人都覺得他看重了楚雲，甚至連他自己都差點被自己說服，可他心裏面其實清楚的，他看上的還是齊王。
李濟綜微微抬頭看向帝王，眼前人的眼睛毒辣他是知曉的，齊王真有那般能耐？可以讓大楚王朝在這強敵環視的況下再延續五十年？
為何聽著，總有幾分懷疑呢？
「日後，你盡心輔佐他便好。至於李家你也放心，朕會為你安排好的。」
「諾。」
其實羲和帝安排的和前世並無太大的出，只是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他依賴的李大將軍並未抵擋得住韃靼的鐵蹄，李家因為沒有主事人也差點煙消雲散。
若不是李濟綜異軍突起，在危中拯救將軍府，那麼李家的人恐怕也十不存一。至於他所看重的齊王，確實乃一代雄主。
言家的事便是他一手持，至此皇室才算真正掌握了自己的軍隊，按著這樣發展下去必然也會如同羲和帝所料。
就算不能中興也能讓楚皇室茍延殘，可惜上一世的時候言梓陌宮了，而之所以宮和齊王的嫡不無關係。
所以說，這世間的因果總是不停地循環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