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理順思緒,忙忙想要解釋:「老夫人,奴才不是有意的,是先激奴才的!奴才那日原本是想……」
「閉,你一個老奴對自己的主子不尊敬還有理了?就算沒名沒分也是我言家的脈,你算什麼東西?」
老夫人最看不慣的便是簡氏的做派,故而對帶來的人也多有不喜,如今瞧著這般奚落秦梓秋心裏面便有了殺儆猴的打算。
——不管這事是否有別的原因,就是想殺一殺簡氏的威風。
一聲不吭跑去清心觀,靈兒親的喜宴也堪堪缺席,這樣的人平西侯府可要不起。若不是老大這個沒有骨頭的,倒是寧願依簡氏所言——和離。
「拉下去,往死里打,讓所有人都看一看不敬主子是什麼下場。」
老夫人說完旁的小廝已經將人拉了下去,至於的早已經被堵上,言律想說什麼卻被老夫人一句話堵了回來:「合著你自己的骨還比不得一個老奴了?」
言梓煜被言梓青攔著問了幾句話,趕過來的時候郝大家的已經被打了二十幾,而且那『噼里啪啦』的子還在往下落。
他擰眉看了一眼郝大家的,挪步朝著裏面走去,而幾個人看到他走進來紛紛一愣,就連那重新躺在床榻上的秦梓秋,眼眸也微微一頓。
看到自己的金孫走進來,老夫人的臉不由得和了幾分,裏面更是埋怨:「你這小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
「瞧祖母說的,孫兒這一回來便聽到您在這裏,不是忙忙過來給您問安來了嗎?」
言梓煜對於老夫人沒有惡,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眼前的人確實將他當眼珠子似得,或者說將所有孫輩都當寶。
——當然,言梓陌是一個例外。
上一世的老夫人待其實不錯,當然那不過是憐惜的遭遇,然而卻也看不起唯唯諾諾的做派。
這一世言梓陌雖然改變了許,沒有了上一世的扶不上枱面,可和簡氏一條心便是對老夫人權威最大的挑戰,所以老夫人看也不順眼了許多。
「你倒是一個鬼靈。」
出手輕輕了言梓煜的額頭,然而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既然在這裏,那麼簡氏呢?
「你母親呢?」
「母親近來心緒不寧,所以還要在清心觀多待幾日。」對於老夫人和簡氏的恩怨,言梓煜沒有辦法說清楚,所以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對此老夫人不置可否,倒是一側的言律眉頭繃:「可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心緒不寧呢?那醫可說了什麼?」
「並無大礙。」
對於他的連番轟炸,言梓煜也只給了四個字。瞧著他一臉不多言的模樣,言律只得按捺下心裏面的想法。
「祖母,外面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尊主子的老傢伙罷了,煜哥兒別多問了。」
老夫人並不想一些腌鑽的事被自己孫兒知曉,所以並不準備給他解釋。然而不知道的是,言梓煜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小孩,故而這話是無法將其打發。
「做的飯食煜兒可喜歡了,所以才多問兩句,不想祖母居然厭煩煜兒了,都不想和煜兒多說話。」
他說話的時候支著小腦袋,眼睛撲閃撲閃的,而老夫人一時間抿了抿角,看向他的時候眼角充滿了無奈。
「什麼時候不喜歡你這小人了?」
說著了他的頭,對著邊的丫鬟道:「出去讓人住手,將其扔出去,告訴下面的人,日後若是誰敢在背後嚼舌,這就是們的下場。」
瞧著外面的人沒有要打下去的意思,言梓煜才將眸放在秦梓秋上。這個人比起上一世容華富貴的模樣,多了幾分青。
那弱弱的模樣,瞧上去我見猶憐,然而他知道這弱的裏面有著一顆毀滅一切的心。
上一世自己的結局,或多或和有幾分干係。
「秦姐姐。」
他紅齒白,說話也討喜,這個時候一口一個秦梓姐姐更是開口脆,可秦梓秋卻從他的眼眸裏面看出些許若有若無的嘲弄。
「七弟。」
秦梓秋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大病未愈的模樣,那蒼白的臉瞧著讓人有幾分心疼,然而言梓煜顯然不在此列。
「你們姐弟二人這模樣可有些生疏,煜哥兒,梓秋是你姐姐。」
「哦!我知道,母親不是還以死謝罪了嘛!」
「……」
幾個人的臉不同程度的一白,老夫人想要從他眼眸裏面看一看他是不是故意,然而那錚亮的眼眸一點變化都沒有。
好似在說今天去哪裏玩耍一般!
「秦姐姐,你日後了委屈可以來找我!畢竟沒有母親的孩子,是可憐的。」
「……」
秦梓秋臉慘白,覺得這人就是老天爺看不慣自己順風順水,故意整出來給自己不痛快的。
一旁的老夫人也生怕他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對著一旁的言律道:「你們父子也多日不見,你帶著他下去吧!」
「好。」
言律也著急想要從兒子那裏得知簡氏的消息,故而老夫人一說便忙忙應承下來,甚至走的時候都顧不得囑咐秦梓秋一兩句。
窮著一大一小遠去的背影,秦梓秋被錦被覆蓋的手掌蜷了起來,今日好不容易安排出來的一齣戲,居然被這麼輕易的化解。
——著實不是一件好事。
言律將人帶到書房后忙不可迭地詢問簡氏的況,而言梓煜則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好累,這一路舟車勞頓……」
聽著他洋洋灑灑的話語,言侯爺眉頭一,好一會兒才將自己袖間的銀票遞過去:「可以說了嗎?」
對於自己這個貪財的兒子,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表達了!自從簡氏去了清心觀,他都不知道被兒子蠱了多次。
然而他搞不通的是,他怎麼就這麼貪財呢?
瞧著他遞過來的銀票,言梓煜數了數才嘿嘿一笑,神地靠近了他一些:「其實我剛才已經說了,母親近來確實心緒不寧。」
「……」
言侯瞇著眼睛危險地看向了他,而他小板一翻笑盈盈地道:「據我所知,母親也知曉了你新婚夜枯坐書墨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