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書房內父子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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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梓煜的到來無形中阻止了一些事,可老夫人的心中卻也另有計較,回到榮養堂便喚來了二夫人鄧氏。

至於所談何事,由於屋只有二人,故而周遭的丫鬟婢們並未聽到隻言片語,只是瞧那模樣應當不是小事。

而另一廂,言律將言梓煜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你母親如何了?」

「尚好。」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言梓煜回話的時候簡單至極,好似一點事都不願意,而言律聽后眉頭果不其然隆了起來。

「你五姐姐呢?」

「也好。」

這話剛出言律的虎眸微瞪,不悅的眸盯著言梓煜,而言梓煜像是沒有覺到他目的凌遲,仍舊故我地低頭扳著自己的手指頭。

——好似能瞧出一個花似得!

「言梓煜,你給我老實一點。」

別人或許不知曉他這小腦瓜裏面的花花腸子,然而他若是在自己面前賣弄,瞧他不扯斷他那小心思。

「……」

言梓煜低著頭默默地扯了扯角,將對付自己的能耐用到后宅上,他現如今的生活也不至於一團糟。

當初的事雖然是懷疑,可卻不無道理。若不是秦梓秋的母親對他深種,,衛皇戰爭中秦梓秋的舅舅營救言家人撤離的時候,不會獨獨弄丟了母親和幾個婢

若不是母親逃難清水村,便不會有嫡被人換掉的事,而若不是這錯的互換,言家的結局或許也不會這般被

「你母親近來可有提及我?」

言律沒有注意到言梓煜的神變化,自然也不知曉他心的想法,此時的他只想旁敲側擊一些清心觀的事

「沒有。」

對於他甚是自大的詢問,言梓煜狠狠地給了他一錘,這人是不是還沒有看清自己所的形勢?他已經快被三振出局了。

「那……」

言律還想問什麼卻被言梓煜打斷,他自己的角:「我這次回來其實也就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我和五姐姐對賭此次的狀元人選,至於旁的我一概不清。」

「……」

瞧著自己套近乎的打算被他無的掐滅,言律瞇著眼眸盯著他看了好久,最後冷哼了一聲:「國之大事,豈是你等可以對賭兒戲的?」

言律說的義正辭嚴,渾然不覺他和齊王在不久之前也曾對賭,而且兩個人的賭注更為可觀,而不是一些散銀子可以相提並論。

「別人能對賭我們為何不能?而且不人都在傳言此次的狀元人選是謝謹言,據聞他乃齊王的暗子……」

「混賬,你這話是哪裏聽來的?」

前面的話言律還只當他是小兒心,可當言梓煜說出後面的話語時,他整個人的氣勢變化了起來。

「不是……我回來的時候聽茶館裏面有人說……我……」

言梓煜立刻委屈了起來,為了使得自己做戲更加真,他從清心觀趕回來之前甚至還去了一趟茶館,為的就是說出謝謹言和齊王的關係。

依著上一世的發展軌跡,謝謹言和齊王應該已經有了聯繫,就算沒有憑著謝謹言的敏銳,恐怕也會和上一世一般,最終選擇齊王。

「這等話語不可語。」

「嗯。」

其實這話自然不是聽茶館閑人所說,謝謹言和齊王的關係如今沒有丁點徵兆,怎麼會有人相信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是同夥呢?

言律瞧著他乖巧的模樣,也覺得自己有點大題小做,這事不過是妄言罷了。然而想到這一次齊王和自己對賭的事,他又覺得事有些不對勁。

——齊王對謝謹言似乎甚是看重!

想到這裏他眸一凝卻也送了開來,就算謝謹言和齊王府有干係也沒有什麼。齊王府與平西侯乃姻,日後免不得共同進退。

「就為了這你還要回來一趟?」

言律細著雙眼看向他,自己這個兒子並不是一個輕快的主,他可不覺得他會因為這件事便從清心觀跑過來。

「自然不是,我離開的時候曾經五百兩碎銀埋在樹下,這次回來就是想親自看一看它是不是還在,免得被人掏去。」

聽著他的說辭言律頓神很久,大概十幾個呼吸之後他細了細自己的眉眼:「打發人回來便行了,何必自己跑一趟?」

「那是我的如何能被旁人知曉?」

他一臉看傻瓜的表盯著言律,神態之間甚至還含著幾分鄙視,而這態度令言律不悅之溢於言表。

如今不過是一瓜娃子便這般難以管教,日後可該如何是好?他言家兒郎無一不是萬里挑一,可別讓這小禍害污了清譽。

「他們是你的書小廝,如何能違背了你的意思?這等瑣事都要事必躬親,日後如何辦大事?」或許是覺得他今天有些分外的礙眼,所以這言語之間無不含著教訓的意味。

言梓煜抿了抿自己的薄,好半天才低喃了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不是您一直教導的嗎?」

「……」

不知為何,言律瞧著他那一臉不服氣的模樣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他確實這般教導過他,他說的也不錯,可……

瞧著他一臉凝滯的模樣,言梓煜再接再厲:「咱家位極人臣,若是出現了那不守規矩的奴僕又當如何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相信。」

瞧著他像是小大人似得搖頭晃腦,言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斥責的話語來,因為他說的甚是有理,只是他一孩,這腦子裏面都在想什麼?

「您也不是那手眼通天、算無策的人,否則自己還能被算計娶了平妻,白白讓我娘親在清心觀避難。」

「……」

他這是上癮了?

瞧著他啞口不言,言梓煜更是得勁,不由得道:「要我說您就是治下不嚴、慈不掌兵,否則書房的事怎麼會發生?」

「誰和你說的這些?」

他不過是一六七歲的孩,如何能知道這些事?難道是蘊娉?可蘊娉那子也不會在小輩面前說這些,所以他一頑怎麼會懂這些?

「我自己想的,我已經不小了。」

他抬起腦袋異常高傲地說道,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得勝的小猛虎,然而正是他這態度讓言律更加懷疑是旁人所言。

「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這話定然是別人和你說的。」

他從小看著他長大,焉能不知道他的斤兩?所以說這話語明顯不是他這腦子能想出來的,因為這字裏行間好似都在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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