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坐忘峰回到仙鶴園的一路上,雲安安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安兒,怎麽了?”
見雲安安失魂落魄的樣子,北辰逸放下手中的活兒,三步兩步走到麵前。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為夫,為夫滅了他。”
對北辰逸來,雲安安是他這一生的所有。
若有人敢欺負自己的妻子,對方死一千八百次都不足夠。
最直截了當的方式就是把對方從世間抹殺,徹徹底底的抹殺。
“沒了。”
“都沒了,三萬兩黃金,沒了!”
仰著頭,一雙眸滿滿都是失落,好像丟了最心的寶貝疙瘩一樣。
“叔,三萬兩黃金啊!!!”
雲安安一下撲在北辰逸懷中,後悔萬分。
裝什麽清高,早知道蘇家父都是這麽誠實的人,就應該直截了當的欣然接。
“三萬兩?安兒丟錢了麽?”
知妻莫若夫,從雲安安種種神和言語來看,定然是與金錢有關。
鬆了一口氣,北辰逸一顆提著的心落了下來。
“無礙,整個逸王府都是安兒的。”
“不一樣!”
趴在北辰逸懷裏的雲安安仰著頭,著今上午在山林間發生的事,那一臉追悔莫及的表別提讓北辰逸多麽的喜歡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地剮蹭著雲安安的鼻子,低著頭吻了上去。
“為夫的安兒為何如此可。”
正當雲安安訴苦自己的遭遇時,隔壁的老王爺端著飯盆準時報到。
看到夫妻兩個如此膩歪,一臉的嫌棄。
“大白就膩膩歪歪,世風日下啊。”
難得,老王爺吐槽雲安安沒有被懟回來,走上前一看,看著趴在北辰逸懷裏的人緒低落的很。
“發生啥事兒了?”
放下飯盆,老王爺出手診著雲安安的脈象。
也不像有病啊,昨兒看起來還健康的很,就算兩個人再怎麽折騰以雲安安的素質也不會垮掉。
怎麽突然間就蔫兒了呢。
生死蠱發作了?
“雲丫頭,你是不是中邪了?還是生死蠱發作了?”
除此之外,老王爺還真想不到有什麽事兒能讓雲安安如此萎靡不振,還眼含著悔意。
“你才中邪了呢。”
懶得理會老王爺,雲安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北辰逸,雲丫頭到底是怎麽了?”
“老王爺無須擔心,安兒並無大礙。”
以極其簡短的言語了一下雲安安與蘇語嫣的事,聽完,老王爺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那笑聲回在整個仙鶴園,聽的某人更是心煩。
“有那麽好笑麽。”
“當然好笑了,對你來撿不到錢就算丟,老夫理解,十分理解。”
哈哈哈哈~
他總算是明白雲安安為啥一臉的後悔,是這麽回事兒!
“多大點事兒啊,不就是錢麽,你家相公就是錢多,還在乎那三萬兩萬麽。”
雖然是黃金。
“站著話不腰疼。”
“行了行了,老夫了,中午吃啥?”
老王爺現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吃,一早晨就開始期待午飯吃什麽。
當看到一桌子大葉白菜的時候,端著飯盆的老王爺眉挑的高高的。
“幹啥?老夫不就是了你幾句麽,至於吃草麽。”
無不歡,無酒不歡,就算是讓他吃大魚大都不嫌膩。
但吃草是怎麽一回事兒?
“拿老夫當兔子養?”
“吃不吃,不吃拉倒。”
雲安安將一片大葉白菜放在盤子裏,上麵放上白米飯,香菜,蔥,炒的土豆和自製的醬以及油炸花生等等作料。
“叔,來嚐嚐,絕對味。”
比起那些山珍海味來,菜飯包子確實樸素了很多,可恰恰是最簡單的一些食材,搭配出來的味道越是絕配。
北辰逸接過菜飯包子,咬下一口,口中特殊的青菜香氣配合著醬的鮮香以及花生的脆香。
總之,那複雜而有層次的味道在口腔中不斷的撞著,別樣味。
“甚是不錯。”
“那是當然。”
這可是師父生前最吃的。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每每出任務歸來,師父都要準備菜飯包子給和戚風。
最開始二人是拒絕的,但咬上一口,就吃的停不下來。
用師父的話來,給他一顆大白菜和醬,他能包進去兩公裏的綠化帶。
“真那麽好吃?”
見北辰逸吃的香,老王爺咬著筷子看向雲安安。
“丫頭,你也給老夫包一個唄。”
“一個一萬兩。”
雲安安明碼標價。
“你當老夫是白癡還是冤大頭。”
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麽,他不會自己來麽。
照著雲安安包菜飯包子的樣子照葫蘆畫瓢,一個奇形怪狀的菜飯包子型了。
老王爺一大口咬下去,瞬間,兩眼瞪圓。
“好吃。”
要是有特效的話。
老王爺腦殼上一定會散落片片桃花,半空中寫出大大的好吃兩個字。
“這是什麽神仙味。”
長時間吃珍饈味的老王爺並非第一次吃青菜,可卻是第一次以如此方式生吃青菜。
層層疊加的口在味蕾中不斷的迸發著。
“不許搶,這些都是老夫的!”
“您可是北辰國資曆最深的王爺,為了幾個破白菜片子,至於麽?”
“汪~~再手老夫咬你。”
把剩下的幾個大白菜葉子全都護在前,此時此刻的睿親王像極了護食的野狗,誰搶咬誰。
“叔,心點,這年代可沒有狂犬育苗。”
北辰逸笑著,雖不知狂犬育苗是什麽,但安兒定是在損著老王爺。
因為這一頓素樸的農家飯,老王爺像中了毒一樣,接連兩都抱著白菜登門。
別管是撒潑耍賴也好,還是威利也罷,或者是金錢賄賂。
總之,點著名的要吃菜飯包子。
那樣子和前世的師父一模一樣。
雲安安相信,隻要給老王爺一棵白菜一碗醬一碗飯,他都能把後山啃了。
清閑的時總是過得飛快。
明日就要離開太極山了。
中午的時候,三人正準備吃飯,仙鶴園門前突然出現了一堆人。
“雲姐姐。”
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絕的,朝著雲安安揮了揮手,在看到雲安安的時候,一雙眸閃耀著芒。
“雲姐姐,我是語嫣呀。”
蘇語嫣三步兩步跑到雲安安麵前,忽閃忽閃眨著的雙眼恨不得掉在雲安安上。
“我明兒就要離開太極山了,今特意來找雲姐姐。”
“蘇姑娘氣恢複的不錯,看來毒菇的毒已經完全解了。”
這幾日雲安安已經走出了失去三萬兩金子的影,可一看到蘇語嫣,心中又是陣陣疼痛著。
“嗯嗯,要不是當初有雲姐姐出手相助,語嫣怕是早就了一捧塵土。”
親昵的坐在雲安安側,蘇語嫣摟著的手臂整個人都恨不得黏在雲安安上。
“雲姐姐要不要去我們家玩,語嫣一定好好招待雲姐姐。”
蘇語嫣就像是被保護在溫室中的花朵,是標準的單純白兔,認定了雲安安是好人,便會掏心掏肺的對好。
可這一幕在北辰逸眼中十分刺眼。
一道高大的影起上前,北辰逸拎著蘇語嫣的領子從雲安安懷裏拽到一旁,並且霸道的擁著雲安安懷,宣告著歸屬權。
北辰逸出手那一刻,站在仙鶴園門前的蘇彥河以及蘇語嫣的一幹師兄弟縱一躍,手中長劍紛紛出鞘,將被扔到一旁的蘇語嫣護在後。
“閣下對一個姑娘下如此重手,不覺得愧麽。”
蘇語嫣的大師兄葉寧執劍相對。
他們護師妹還來不及,又怎能讓旁人像拎著崽子一樣把師妹撇到一旁去。
擁著雲安安懷的北辰逸麵對橫在眼前的長劍,深邃雙哞淡漠清冷,目所及之更是布滿了寒霜。
北辰逸沒有話,可僅僅一個眼神就足以表明了一切。
敢本王的人,找死。
“大師兄,你在做什麽,趕拔劍收回去,要不然我生氣了。”
一聽師妹要生他的氣,葉寧忙收劍如鞘。
“師妹別生氣,師兄是看那人對你兇,便想著幫你出出氣。”
“哼,不要和你話。”
懶得搭理葉寧,蘇語嫣顛顛的從眾人後繞過,再次不怕死的跑到了雲安安前。
“雲姐姐,他就是你的相公麽,果然隻有想雲姐夫這種人才能配得上雲姐姐。”
話雖然聽著有些拗口,不過雲安安確定智障在誇和北辰逸。
輕輕地扯著北辰逸的袖,雲安安眼神示意他淡定下來。
對方隻是一個有點智障腦補的可,威脅都比燒火的木柴,無礙。
“好吧,為夫聽安兒的便是。”
滿心不願的鬆開手,站在雲安安背後的北辰逸卻盯著蘇語嫣,謹防他有任何不軌的舉。
站在北辰逸對麵的蘇家眾人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這男人是把蘇語嫣當敵了。
有毒吧!!!
他們家語嫣是的,從頭到腳都是徹頭徹尾的萌妹子,哪裏像是會對你家夫人做過分的事樣子。
還有。
這男人……怎麽看著有些眼呢,他們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