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喜歡韓青,用討厭兩個字也不為過。
“韓將軍。”
王掌櫃自然知道逸王妃和韓將軍以前是什麽關係,察覺到空氣中凝重甚至是危險的氣氛,笑嗬嗬走上前。
“裏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雅間,韓將軍這邊請。”
“安安。”
韓青直接無視了王掌櫃的話語,再次走上前來到雲安安側。
“多日未見,你瘦了。”
“大哥……我跟你不係,你能不能別表現的這麽讓人誤會麽”
韓青上前一步,雲安安後退一步,此時,公孫朗起擋在了二人之間,笑嗬嗬的看著更要走近的韓青。
“娘親,他是什麽人啊?”
明知故問,公孫朗眨著眼睛,一臉好奇。
“讓開。”
韓青臉寒,看著公孫朗大手一揮便將其推到了一邊。
被韓青推開的公孫朗一下子倒在地上,眼中的淚水劈裏啪啦的掉落下來。,
那模樣別提多委屈了。
“娘親,他打我,朗兒屁好疼。哇~~”
著,公孫朗的哭的更是大聲,同時也吸引了香樓一樓大廳用餐的食客。
看到這一幕,投來目的人們左一句右一句,無非是著韓青欺負一個癡傻如何如何。
“娘親,朗兒的屁好疼,嗚嗚嗚~~~”
“韓青?欺負一個癡兒,你也好意思?”
雲安安皺著眉頭,知曉公孫朗是在幫助自己,故意被韓青推開。
“安安……你誤會了,我隻是想和你一些話。”
被雲安安再一次誤會的韓青想要解釋。
“別了,我和韓將軍之間沒什麽要的話,回班。”
“是,夫子。”
眾人起,故意從韓青麵前一個個的走過,離開了香樓。
站在原地的韓青握著雙拳想追上去,但邁出去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雲安安不知道韓青來香樓的目的是什麽,也不想知道。
“你們回學院,不準瞎嘚瑟,知道麽?”
囑咐了眾人幾句話之後,兩撥人分開想著各自的方向行去,雲安安回到了逸王府。
剛一下車,老王爺正巧也要進逸王府,看到雲安安之時二話不,直接將雲安安推回到了馬車中。
“老王爺……你幹啥?”
“老夫還能幹啥,跟我去辦事兒。”
老王爺來逸王府找雲安安有重要的事去做,按照時間來推算,至要等上一兩個時辰。
順道一兩個時辰在逸王府找找吃的,雲丫頭必定給北辰逸做了好東西,尤其是上次吃的烤蛋糕,真是味至極。
但他沒想到自己剛要進逸王府就看到雲安安回來了,吃是吃不上了,就隻能先辦正事兒了。
“什麽事兒?”
“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而且這件事老夫想來想去,就隻有和你一起最為穩妥。”
被老王爺這麽一,雲安安到是有些好奇。
在老王爺一堆長篇大論的無用廢話之後,總算是繞到了主題。
那便是京都醫學大會。
“京都醫學大會?”
“嗯!”
點著頭。
老王爺繼續著。
以往每四年都會在京都舉辦北辰國醫學大會。
到這個時候,無論是江湖遊醫還是宮廷名醫,都會齊聚一堂,彼此之間相互切磋藝。
“李清源你知道吧,一開始給元思年治療的那個老雜,他就是蟬聯了三界醫大會第一名,因為被譽為北辰國第一名醫的男人。”
到京都醫學大會,不得不提到李清源這個人。
年近五十,是醫界的權威泰鬥,更在七國譽盛名。
這一次李清源也會參加,代表江湖遊醫一派,而他則代表宮廷醫一派。
“所以,你是想讓我給你撐場子去?”
“話雖然不能這麽,要不顯得老夫是個庸醫似的……但確實是這麽個事兒。”
雲安安的醫自然沒話,要不然,元思年還能活蹦跳和沒事兒人一樣麽。
哦~對了,到元思年他又想起來一件事。
“元家現在基本沒什麽大問題了,過一段時間元思年會回到京都,到時候你可得把握好分寸。”
老王爺一句話的雲安安愣住了。
“元思年回京都就回來被,我為什麽要把握好分寸。”
這話的,的就像一個好之徒,要對元思年下手一樣。
且不元思年了,就連煙雨樓的姑娘們多和幾句話,自家的那位爺都吃醋呢。
“反正你當好你的逸王妃就行,其他的事摻和。”
言盡於此,他能的就這麽多了。
雲安安擰著眉頭,不當逸王妃還能當什麽?當皇上不。
馬蹄噠噠,兩個時辰後,在老王爺的指引下,青峰駕著馬車來到了郊外的舒山莊。
此時的舒山莊已經來了不人,有仙風道骨救世蒼生的老道爺,也有穿百家的僧人,也有上掛滿了金銀寶貝的土豪,更有蓬頭寇麵的乞丐。
看著眼前形形來來往往的人,雲安安有些疑。
“今兒不是京都醫大會麽,怎麽又是道爺又是僧又是乞丐?”
“這你就不懂了吧,看人不能看外表,比如那個禿驢。”
老王爺指著腦袋鋥瓦亮的僧人,那僧人彬彬有禮,正朝著人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
“嗯,然後呢?”
那個和尚怎麽了?
“惠通禿驢出家之前可是北辰國赫赫有名的將軍,還在老夫手底下當過兵,許是戰場上看過了太多的殺戮生死,一下子就頓悟了。”
端著肩膀,老王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繼續著。
“看開了生與死的惠通選擇了出家後,便開始鑽研醫幫助窮苦的百姓們看病,這一看就是二十年的。”
“還有那個老道爺,自生活在山上,醫也是十分了得,而且喜好懲除惡。”
老王爺一一介紹著眾人的份,最後將手指向被眾星環月的老者。
老者一襲褐長衫,花白的長發以羽冠豎著,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不難看出,此人年輕之時有多麽的俊朗。
“那人便是下第一名醫李清源,醫僅次於老夫。”
“僅次於您,那下第一名醫的名頭怎麽不是老王爺的?”
雲安安無的拆穿了老王爺的假話,可是聽出了羨慕的意味呢。
“你這孩子,不會話就閉,當年老夫要不是有事耽擱了,下第一名醫的頭銜怎麽會落他人之手。”
“哦,一連三界京都醫大會,老王爺您是每三年踩點兒有事兒,明白明白~”
再次補刀,雲安安的話功讓老王爺黑了臉。
死孩崽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夫那是不惜的爭名頭,你懂個屁!”
老王爺和雲安安話間,舒山莊的管家走上前行禮。
“老奴見過睿親王。”
由於雲安安蒙著麵紗,老管家並未看出麵前的子是誰。
這也是老王爺來之前臨時起意,至於為何……他自有妙用。
“嗯,人都到齊了?”
“到齊了,就等睿親王您了。”
舒山莊偌大的院落,左右兩側分別坐著江湖和朝廷兩個派別的醫師,陣仗之大,更是彌漫著一……藥草的味道。
一見麵,雙方免不了互相言語刺激挖苦對方一番。
什麽窮不起的江湖遊醫,什麽就知道放屁的朝廷醫,總之罵人的方式多種多樣,聽的雲安安忍不住笑著。
因老王爺是宮廷醫的代表,自然要坐在最前排,雲安安也坐在了老王爺側的長椅上。
比起其他人口若懸河侃侃而談醫醫者醫患的道理,雲安安從頭到尾都沒一句話,一邊聽著一邊吃著。
臉上戴著麵紗,吃東西自然不方便,老王爺又不讓摘下來,雲安安隻能把麵紗當門簾,吃一口東西掀開麵紗一次。
終了,有人不了雲安安了。
“這位姑娘,您是看不起我們江湖一派的醫師麽。”
“啥?”
剛剛咽下去一粒葡萄,雲安安便被對麵的醫師一句話問的懵不已。
就吃個葡萄而已,怎麽就看不起誰了?
“從我等談論醫起,姑娘你一直吃個不停,這不是藐視我等還是什麽。”
“……”
眨眨眼睛,雲安安看了看手裏葡萄,又看了看話的男人。
“你這個邏輯很人,也不怪您老長得這麽奇葩。”
對於或醜,雲安安絕對沒有任何歧視。
隻是單純地調侃著眼前這位大爺還是大娘?
“這位姑娘,我們這兒是京都醫大會,若不是醫師是沒有資格參加此次會議,請問姑娘你在哪裏開醫館,又師承何。”
老大爺再次開口發難。
江湖和朝廷本來就是兩個係,宮廷醫這群自愈清高之人總是拿著自己的份製著江湖醫者。
如今抓到了一個陌生的麵孔,他定要從這個不知高地厚的丫頭上扳回一局。
“雲丫頭你別生氣,別和這群人一般見識。”
老王爺明麵上勸架,實則在煽風點火,更是幸災樂禍。
他今帶雲安安來就是充場麵的,巧了,正愁借口讓雲安安發揮發揮,就有人上門來送死。
“一群江湖人士而已,什麽都不懂,雲丫頭你就大人大量原諒他們得了。”
老王爺一句話可是刺激到了江湖眾人。
噌的一下,一道又一道目紛紛飆向雲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