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前往西北邊境,快馬加鞭也需要七的路程。
“剛煮好的粥。”
“沒胃口。”
雲安安整理著背包中的武,背上背著的雷特始終不曾離。
“就算你不吃,腹中的孩子也要補充營養。”
韓青強行將粥碗放在雲安安手中,又切了一些烤的放在麵前的盤子裏。
“安安,如果是我出事了,你會不會也這般傷心?”
話問出口的時候,不等雲安安回答,韓青自己笑出了聲。
他的問題無疑等於自取其辱。
“有時候想想,還真羨慕北辰逸,就算是死了也占據你所有的目。”
篝火燃燒發出劈裏啪啦作響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尤為響亮。
再過兩日便能抵達西北邊境絕崖關,隻要讓雲安安親眼看到戰場的腥,認定了北辰逸死亡的事實。
至於之後的事,他有耐心讓雲安安重新接自己。
甚至,他會代替北辰逸養安安腹中的孩子。
“安安。”
側躺在草堆上,韓青凝視著月下麵冰冷的雲安安。
“。”
“給我唱一首歌唄,隨便一首曲子都,長夜漫漫怪無聊的。”
雲安安沒有理韓青,繼續整理著背包。
“嘖~那我給你將我們以前的故事吧。”
躺在草堆上的韓青自顧自的起他和雲安安時候的事,回憶中著真心的歡喜和青梅竹馬的意。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躲在雲丞相的後,像一隻驚的兔子,眸害怕又好奇的看著周圍。”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充滿了溫馨。
韓青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和雲安安的一切,從二人相識的第一麵,到總跟在後韓青哥哥個不停。
也不知道了多久,直至聽到一陣勻稱的呼吸聲傳來,看著對麵閉目睡去的雲安安,韓青無奈的笑著。
“睡個好覺。”
翌日。
距離西北邊境斷崖關還有兩日路程,在路過一破敗不堪的鎮之時,二人發現了一隊三國聯盟大軍的巡邏士兵,至有五十人。
自從北辰逸戰死後,西陵,東秦和南境三國乘勝追擊,新任將領就是個草包,節節敗退,連續丟了七座城池。
五福鎮便是七座城池之一的鎮。
經戰爭洗禮的五福鎮早已經是人非,滿目瘡痍,死遍地。
巡邏的三軍士兵坐在了一茶攤前,喝著茶聊著戰事。
“嘿嘿~要不咱們李將軍厲害呢,要不是早在北辰國士兵中安了細作,還真奈何不了北辰國攝政王。”
“就是,我也聽了,那細作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直接捅在了攝政王的心窩子上,就算是大羅神仙降世也救不了他。”
“還沒找到吧,這都多久了?”
“沒找到了,聽西陵東秦和南境三國的士兵都把戰場翻了個底朝也沒見到北辰逸的,怕不是沒死逃走了?”
“不可能,數百萬對幾萬,一人一口吐沫也能淹死他們。”
“那可不準,那可是堂堂北辰國戰神攝政王,要不然李將軍讓咱們徹查周圍城鎮的每一個角落為啥,不就是找北辰逸麽。”
大戰之後,北辰逸的不翼而飛,三國聯盟大軍苦苦尋找仍舊未能找到北辰逸的。
聽到這個消息,藏在暗的雲安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出了許久未見的笑容。
就知道,北辰逸不會輕易的死去。
“媽的,乖乖死了得了,還連累咱們在這兒苦。”
“要是讓老子遇見北辰逸,先把他四肢砍斷,看他能跑道什麽地方去。”
砰!
躲在高地的雲安安抄起手中的雷特,對準士兵一槍頭。
聯盟巡邏軍都傻了,好好的這話,怎麽一聲響聲過後,邊的士兵腦袋突然出現一個大窟窿,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不斷地湧出。
砰——
又是一槍出,瞬間穿了三個人的心髒。
砰砰砰——
接下來的每一槍,槍槍命中,直至將巡邏兵全員帶走。
“這就是雷特的威力麽?”
韓青有些好奇,想要手去雷特,卻被雲安安冷眼喝退。
“我可以免費送你一發。”
“安安客氣了,我暫時還不需要。”
見識過雷特的威力,韓青訕笑著收回了手。
解決完巡邏聯盟軍後,二人再次騎馬出發前往絕崖關。
從眾人口中得知北辰逸很可能沒死逃走的事實,沒有人比雲安安更為開心。
要去絕崖關探查周圍地形,推測出北辰逸最有可能離開的方向。
終於,在連續奔波了兩日後,二人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西北邊境外的絕崖關。
之所以做絕崖關,是因城牆外便是陡峭的峽穀,更有百餘丈高的斷崖,斷崖之下是湍急的河流,異常險峻。
踏過邊境城牆,濃烈的腥味道侵鼻腔。
戰場已經被清掃,但的殷紅仍舊深深地印記在泥土中,證明這裏曾經戰死過數不清的人,堆積過山山的。
“你在找什麽?”
站在雲安安後的韓青尋著的視線看去,劍眉微微一挑。
“你認為北辰逸會從絕崖關跳下去?別傻了,從絕崖關跳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韓青打消了雲安安的念頭,且不懸崖高幾百丈,單絕崖下的湍急的河流便能將人吞沒。
若是從絕崖關跳下去,定會骨無存。
“快亮了,若是被三國聯盟大軍發現,你我皆要死在此地。”
韓青不得不提醒雲安安,現如今斷崖關已經落了三國聯盟大軍的手中,已非北辰國的國土。
如果雲安安落在敵人手中,以南境國對雲安安恨之骨的恨意,可想而知後果會如何。
“若是想驗證北辰逸是否從這裏跳下去,等三日之後絕崖下河水平緩一些我陪你去找,現在必須得離開此地。”
韓青一把抓住雲安安強行帶著離開絕崖關,二人並不知,當他們離開之時,遠山坡上一道黑人影早已經注視他們多時。
為了掩藏份,雲安安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韓青也易容了老者的模樣,二人對話謊稱是父子。
西北邊境的一座城鎮裏,雲安安與韓青藏在一戶農家院中過夜。
收鎮裏還有相當一部分沒有來得及撤離的百姓,也有不願意放棄家園留下來的老人。
也因為收鎮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鎮子裏人人拿手的打鐵工藝,讓鎮免遭屠城之劫。
“嘔~~”
夜半,雲安安再次吐了起來。
明明已經過了三個月,但害喜的孕吐還是未曾減。
站在一旁的韓青又是心疼又是無奈,隻能端著溫水送到雲安安麵前。
“先漱漱口,一會我去林子裏打些野給你燉湯,好好的補補子。”
在戰之中,資最是匱乏,能吃上一口熱乎飯已經不宜,更別提葷食。
眼看著雲安安臉頰塌陷下去,韓青背上柴刀騎上馬去往收鎮外的山林裏獵殺野味。
也是運氣好,韓青一去便獵到了野和野兔。
回到農戶家,又是退又是下廚,倒是像模像樣的弄出了一鍋湯。
“嚐嚐看,不燙了。”
韓青將湯吹的溫度適宜,這才喂到雲安安邊。
許是有段時間沒有正經吃飯,問著香,肚子也咕嚕嚕的了起來。
“我自己來。”
從韓青手中接過了湯碗,雲安安一勺一勺的喝著湯。
“你會做飯?”
“你自便貪吃,每每見到我都吵著吃糕點,隻是從軍以後你我見了,便不再下廚。”
韓青笑著,數著二人時候的種種,同時也埋怨著雲安安竟然連這件事都給忘了。
雲安安沒有回話,原主記憶中確實有過這麽一段記憶。
“來,吃點,你這段時間都瘦了。”
“你也吃。”
雲安安將另一隻兔放在韓青的麵前。
坐在不遠正在編織竹筐的老大爺看到這一幕羨慕得很。
“兩位真是恩。”
他早就看出了這二人並非父子,反之男人看子的眼神充滿了寵溺和意,是夫妻也不為過。
老大爺這句話得韓青很是高興,隨手便賞了白銀百兩,嚇的老大爺半沒回過來。
夜,更深。
雲安安翻來覆去睡不著,此時,門外一道黑影出現,站在窗前片刻。
“想知道北辰逸在哪裏就跟我來?”
“你是誰?”
雲安安縱一躍,破窗而出,跟蹤黑影來到了收鎮外。
黑影突然間停了下來。
“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誰你無需知曉,若你想知道北辰逸在何,明日午時去往絕崖關。”
黑人影的話令雲安安笑出聲來。
“讓我猜猜,你是……南拓,有趣~漠北皇子出現在收鎮,目的不純呦。”
雲安安端著肩膀,隔著那層黑麵巾猜出了黑人的份。
此人形高大,典型的漠北漢子,再加上那一口讓人惡心的北城國話和悉的聲音。
除了南拓還會是誰。
隻是讓雲安安不解的是,南拓怎麽會出現在北辰國西北邊境的收鎮?
“逸王妃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