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逐雨著大氣,就知道絕對非同小可。
盧清歡也盡量讓自己穩定下來,瞇眼問道:“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逐雨跪在地上說道:“回王妃的話,王爺,王爺被皇上扣在皇宮了!眼下皇上要重打王爺三十大板啊!”
安王倒是不慌不忙地從屋子走了出來,皺眉問道:“為何?皇上這麼做,總是要有原因不是?”
“可是八弟做了什麼事,惹怒了皇上不?”
逐雨趕忙搖頭解釋:“并非如此,是因為盧貴人宮,和王爺迎面相見,巧被皇上看見,咬定王爺勾引后宮嬪妃,所以要重打三十大板,告誡一下。”
盧貴人?盧清妍?
笑話,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說盧清妍勾引程景郁,或許自己還能相信,程景郁現在看見盧清妍不得繞路走呢。
怪不得皇上一直沒有讓他回來,估計就是在這個地方等著了。
知道拿頭釵沒有辦法定下他的罪,又想給程景郁一點難堪,還真是一個記仇的人。
盧清歡回頭對著安王嚴肅地說道:“今日實在是打擾六皇兄了,現在我家中還有事要去理,改日再來拜訪六皇兄。”
安王點點頭,親自送們離去。
烈拿出披風給安王輕輕地蓋在上,說道:“王爺,外面風大,還是先回去吧。”
程景寒眉眼一抹閃過,看著盧清歡離開的馬車,淡淡地問道:“你說,這天下局勢如此不安,這皇位,我那大皇兄真的可以坐穩麼?”
“這……屬下不敢妄自菲薄,只是有一點,王爺,那突厥公主和您的婚事,您為何不借著睿王妃的手,把此事作罷?”
程景寒略微歪頭,顯得格外悵然了些。
“作罷?為何要作罷?如此難得的良緣,若是就這麼錯過的話,豈非可惜?”
烈雖然跟在程景寒邊多年,卻依舊難以捉他的心思,只能默默點頭不再多言。
“回去吧。”二者轉離開,臨走時,程景寒不忘側目看了一眼,躲在遠柳樹后的那一抹春。
轉眼間,盧清歡已經帶著悠悠來到了皇城門口。
張公公早早地就站在那里等候了。
來回躊躇半晌,直到看見盧清歡來了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趕忙上前迎接:“哎呦,王妃啊!您可算是來了!再不來的話,王爺那面可沒人敢和皇上去求啊。”
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幸好程景義是一個在乎百姓口碑的皇帝,要不然的話,他大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給程景郁定罪了。
真是步步為營,再小心謹慎也不行啊。
盧清歡點頭說道:“還請公公帶路了。”
逐雨來報信的時候,程景郁就已經讓人拉下去了,此刻怕是已經被人抬到板凳上準備打板子了。
張公公帶著盧清歡等人,一路小跑來到承乾殿。
這個宮殿之前是給程景郁生母所居住的地方,如今也是不知道給了哪個妃嬪手中。
張公公讓盧清歡先在門口稍等片刻,自己過去通報一聲。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里面還傳出聲音讓盧清歡進去。
這個時間段怕是二十板子已經打完了,就算是盧清歡去見程景義求,也沒有什麼用,無非就是確保自己可以先帶程景郁走罷了。
盧清歡剛剛踏第一步,迎面撲來的花香氣息,就讓格外的不舒服,錯綜復雜,讓人鼻子難。
悠悠更是趴在杏兒的肩膀上不愿意抬頭,盧清歡讓們先在外面等著。
這些花草看著都是新種下的,房屋布置也都是古香古,兩個秋千樹立在圍墻前面。
盧清歡有些不解,為何是兩個秋千?
眼看著來到寢宮,張公公對著里面喊道:“皇上,王妃已經來了。”
“進來吧。”程景義的聲音從屋子里面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子的笑聲。
這個聲音,盧清歡再悉不過了。
推門而正是眼睛還沾著淚水的盧清妍。
此刻正角帶著笑意,抹著自己的眼淚說道:“皇上真是怪會取笑臣妾,臣妾雖然覺得委屈,但是被皇上這麼一說,反而開心了不。”
程景義坐在一旁聲說道:“妃姿傾國傾城,難免會讓路過的人多看那麼一眼,縱然是親兄弟,那也是無可厚非,妃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既然皇上都已經這麼說了,那臣妾也就只好原諒睿王殿下了。”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本沒看盧清歡一眼,仿佛沒有這個人在這一般。
盧清妍撇了盧清歡一眼,詫異地說道:“原來姐姐已經來了啊?瞧瞧妹妹這個眼神,竟然沒有看見姐姐,實在是妹妹的錯。”
盡管這麼說,也不見盧清妍起,只是笑著看向盧清歡。
那眼神中的得意氣息,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覺出來了。
盧清歡對著他們兩個人微微行禮說道:“臣婦,參見皇上,參見貴人。”
盧清妍更加傲了起來,抬起下看著如此低聲下氣的盧清歡,別提心里多麼舒坦了。
還以為想讓對自己低頭需要一些時日,沒想到報應竟然來得這麼快。
今日早上去的時候,盧清歡還對著自己拿腔拿調地說教,如今卻變得和下人一般,真是解氣!
只是程景義還在這里,自己也不能太拿嬪妃的架子,只能坐在那看著盧清歡行禮不能多說什麼。
程景義上下打量了一圈盧清歡,此刻哪怕是花費心思打扮的盧清妍,在他面前也是黯然失。
“弟妹快快請起,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
見盧清歡還是在那站著不,程景義笑著說道:“弟妹快快座吧。”
“不必了,想來皇上應該是知道臣婦今日為何而來。”
盧清歡語氣平淡眼神堅毅。
程景義忽然笑道:“這是自然,只是弟妹怕是來得晚了一些,就算是你要給八弟求,也來不及了,更何況,此等責罰,朕已經算是網開一面了。”
盧清歡心里暗自咒罵,分明就是你們故意拖延時間,何必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