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父母見到時并不意外。
“大小姐,你怎麼過來了?莫非你打算將我的兒還給我了?”
趙溪月笑著看向他們。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你們兒有多好呢。”
錢父臉一冷,連客氣也懶得裝了。
他道:“怎麼對待那賠錢貨,是我們夫妻倆自己的事,就算你是宰相兒又怎麼樣,管得著嗎?”
旁邊的錢母跟著附和:“沒錯。反正我們已經把你倆告上衙門了,你就等著公開審理吧!”
而在兩人之后,錢頌玉的弟弟用不懷好意的目打量著趙溪月。
他突然笑道:“那賠錢貨就是為了伺候我才存在的,你要是想讓自由,嘿嘿……那就換你來伺候我啊!”
“哎喲小寶真棒,都知道給娘親出氣了!”錢母開心的捧著他的臉。
趙溪月卻只覺得心中一陣反胃。
冷冷道:“說吧,要多錢,你們才能放過錢頌玉。”
提到錢,兩人頓時神起來。
“錢?我們養了這麼久,這點恩豈是用錢能結清的?我們要宅子,還要是京城的大宅子!”
錢母又道:“錢麼,倒也不是不要。最起碼得給三千兩白銀吧?”
“呵……”
獅子大開口啊!
“對了對了,還有!”錢母站了出來,趾高氣昂道:“你們家不是有個小男孩趙云鶴嗎?我還要做趙云鶴的干娘!”
趙溪月的眸瞬間便冷了下來。
“你,做云鶴的干娘?”
“是啊,不行嗎?你搶走了我兒,總得再還我一個干兒子吧!”
錢母洋洋自得。
其實對張梅花無比嫉妒,竟然能跟黎玄山那樣的人攀上關系,吃香喝辣到現在!
若是他們家也能攀上丞相府,也算是飛黃騰達了啊!
趙溪月暗自思索片刻,突然問:“是誰教你們這麼說的?”
幾乎是瞬間,夫妻倆的臉就變了,一副被中心思的樣子。
趙溪月挑起柳葉眉,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趙錦書,你行啊。
借刀殺人玩的不錯。
別有深意的盯著兩人:“你們得條件我可以考慮,明天告訴你們答案。”
一聽這話,錢母欣喜若狂!
“好好好,只要你答應,我們馬上就改口!錢頌玉你想怎麼理就怎麼理!”
人渣。
趙溪月心里罵了句,冷著臉走了。
次日,趙溪月早早地就到了衙門。
宰相兒和朋友強搶民,還打傷人家婿的事兒,早就已經傳遍錦州。
衙門外頭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大家眾說紛紜,熱鬧的不行。
趙溪月來到大堂后面的房間,看到黎玄山正平靜的坐在里頭。
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不當王爺當捕快來了?”
黎玄山皺眉:“外面的人都那麼罵你了,你心倒是不錯。”
他也是剛知道,趙溪月被人一紙訴狀告上衙門這件事。
本以為趙青城會親自理,可他至今巍然不。
這父倆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黎玄山莫名有些焦躁,最后還是沉著臉跟來衙門。
“罵就罵唄,長在他們上,我又管不住。”
趙溪月剛說完,聽嵐就匆匆走了進來。
“聽嵐!來的好,那人找到了嗎?”
“小姐,已經找到了!就關在旁邊的屋子里呢……呃,王爺!?”
到自家主子的冰冷視線,聽嵐一下子就蔫兒了,垂著頭站在黎玄山跟前。
黎玄山深吸一口氣,冷冰冰的問:“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了趙溪月的屬下了?”
聽嵐試圖掙扎:“不是您說的麼,以后見到趙溪月就像是見到您一樣……”
“我!”黎玄山哽住,煩躁的皺起眉,果真不再說什麼了。
趙溪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吧?黎玄山還說過這話呢?
可惜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不然非得刨問底才行。
趙溪月來到隔壁,見到了當初那個想要強占錢頌玉的人。
也是錢家父母口中的“婿”。
這人牛家年,是個屠戶,有點小錢。
不過因為脾氣太差,眼界又高,所以很久都沒親。
趙溪月冷冷的看著他。
牛家年只覺自己胳膊一疼,慢慢垂下頭。
“牛家年,我問你,你是不是花了錢,才把錢頌玉買過來的?”
男人張的咽了口唾沫,“不、不是!”
趙溪月瞇起眼:“不是?所以,你是跟錢頌玉兩相悅?”
“對!”
趙溪月幾乎要被他給氣笑了。
估計錢家父母早就跟他串通好了,這對夫妻,心眼還真多。
好在事先早有準備,因此并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靜靜等著宋辭禮過來。
沒多久,宋辭禮幾乎是和錢家夫妻一起到的。
他們悄悄找到趙溪月,問答不答應自己的要求。
趙溪月只是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想了想,你們什麼都不配拿到。所以容我拒絕。”
“你!”錢母覺自己被給耍了,怒沖沖道:“那你等著吧!等會兒不管你怎麼求我,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
負責審理這件事的,是錦州最公正嚴明的馬大人,絕無被人收買的可能。
這也是錢家夫妻指名道姓要的人。
眾人到位,殺威棒響過一,趙溪月和宋辭禮便雙雙走了出來。
圍觀群眾頓時噓聲一片,更有甚者,憤怒的喊道。
“強搶民的人渣!大人,絕對不能放過他!”
“長得帥又怎樣,還不是盡干些齷齪事兒。”
趙溪月瞥了眼宋辭禮的神,發現他十分平靜,完全不影響。
此時,錢家父母已經跪在馬大人跟前,將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等我們回來時,就看到院子里都是,婿重傷,兒也不見了!”
錢母聲淚俱下,說完還了眼淚。
“這也太過分了吧?天化日的,直接明搶啊!”
“大人!您可不能因為是宰相的兒就放過!”
馬大人拍了下驚堂木,淡淡道:“都安靜。”
“趙溪月,宋辭禮。你們兩人有什麼要說的嗎?”
宋辭禮剛要開口,就被趙溪月給攔了下。
條理清晰,不卑不的將自己看到的經過給說了出來。
不過特地略去了錢頌玉被欺負那段,只說自己聽到了吵架聲。
馬大人了自己的胡須,若有所思。
“所以,是錢家夫妻想要把自己兒給賣了,你們才把帶走的?不存在什麼強搶一說?”
趙溪月:“沒錯。”
“我呸!厚臉皮!人家夫妻吵架關你什麼事啊?誰家夫妻沒吵過?”
“借口,都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