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霜抿了下干裂的瓣,清亮眼瞳微微一垂,低聲說:“……你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趙溪月順勢坐在床邊,角笑意淡了淡,面凝重,直視著言霜的臉:“這次的事,抱歉。”
如果不是低估了容熙的瘋癲程度,言霜本不必遭這樣的苦。他又一向是個高傲的孩子,如今被欺負這樣,沒崩潰就已經很不錯了。
言霜看慣了趙溪月無法無天的模樣,看滿臉歉意,覺渾極不舒服,好像有螞蟻在爬,不太適應的側過視線。
“你不用道歉,容熙本來就是那種蠻橫無理的人,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里這麼說,可他眼底卻蒙上一層灰暗。搭在被子上的手也了,渾充斥著一種無力。
他不過就是個無權無勢的小軍醫罷了,在容熙面前連螻蟻都不如。就算容德知道這件事,那又怎樣?他會因為區區一只螻蟻,去惹自己兒不開心嗎?
趙溪月卻道:“但這件事畢竟因我而起,而且你是我徒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言霜輕聲說:“師父,為了我得罪容家,不值當。”
趙溪月語調平靜:“是麼?可我已經得罪了。”
房間頓時陷沉寂。
言霜怔愣片刻,喃喃道:“你、你做了什麼?”
回憶起容家之前飛狗跳的氛圍,以及容熙鼻青臉腫的模樣,趙溪月微微瞇了瞇眼:“恩……只是小小的懲戒了一下。不過你放心,我做的十分蔽,他們就算想查,那也是查不出來的。”
至于詳細的容,不管他如何去問,都被趙溪月笑著敷衍過去。搞得言霜心里極其不安,生怕自己的師父一個不小心,就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可說來也奇怪,自那天過后,言霜只聽說容家有一棟樓起了火,因滅的及時,所以并沒有造人員傷亡。而原本高調的容熙更是不見蹤影。
就算言霜有心想去打聽,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時間一晃而過,趙溪月通過空間實驗室里的科技,功從那種蘑菇上培養出了菌。只需要調整一下營養基的度和溫度,應該就能對這種蘑菇進行量產了!
還為這種蘑菇起了個名字,:幻毒菇。
只可惜羽音那邊并不擅長菌類種植,否則還想將幻毒菇也送過去……
這一日,趙溪月帶著幻毒菇制的藥水出門。在城南那塊兒買了個房子,里面養了好幾只老鼠,打算用這些小黑鼠來測試一下藥水效果。
但前腳剛邁出宅門,不遠就沖來幾個著樸素的男子,撲通一聲跪在趙溪月跟前,不由分說的就開始磕頭,力度之大,地上很快就出現幾片漬。
趙溪月回過神來,連忙讓邊的侍從將他們扶起,道:“你們在做什麼?為何要跪在我面前磕頭?”
只是個員之而已啊,不值得跪拜吧?
為首男子滿臉滄桑,額頭跡順著鼻淌下,顯得凄慘又可憐:“大小姐,您是菩薩心腸,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我們只是家小古玩店,一直老老實實的,您何至于此,將我們到如此地步呢!”
趙溪月認真思索,發現自己真的不認識眼前這人。至于他口中的古玩店,更是聞所未聞。
道:“你們先站起來,跟我進去再說。”
幾人被領到大廳,躊躇不安的站一排,個個面蒼白,臉上滿是灰敗之。
趙溪月命人給他們倒了茶,視線飛快掃過幾人,這才開口問道:“說說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誰?為何要我高抬貴手?”
之前領頭的男子站了出來,像是鵪鶉般在趙溪月面前抖了抖,低聲道:“我何飛,他們是我的幾個弟弟……我們在京城開了家古玩店,平常就買些老件、字畫硯臺什麼的。”
“但是前陣子下了大雨,有個人在我們店前的屋檐下躲雨。我妻子好心邀他進來避雨,還奉上茶水相待,不料這人卻看上了我們店里的一副字畫,說什麼都要買下來!”
趙溪月認真聽著,道:“你們古玩店不就是賣字畫的。有什麼不對嗎?”
何飛苦笑一聲,無奈搖了搖頭:“小姐您有所不知。那字畫是我家代代相傳的寶貝,掛在店里也只是充個門面,我們不賣的。”
“可那人得知此事后,頓時然大怒,將我們店里的東西給砸了個七七八八,非說這張畫是我們來的,要報!”
趙溪月眉頭跳了下,這件事的確過分。但想不明白,這跟自己似乎沒有關系吧,他們為何要跪在門前說出那一番話來?
而且報就報啊,白的就是白的,府調查過后肯定會給他們一個公正的。
何飛則哽咽出聲,語氣有些崩潰:“我們只覺得此人蠻不講理,便讓他去報了!可沒想到府的人過來后,竟同那男子沆瀣一氣,非著我們承認盜竊字畫之事!”
趙溪月愣住。
“我妻子被氣的昏厥,而府那邊則勒令我們出字畫,且閉店整改……我們多方打聽后,才有個心的兵對我們講,這男人跟宰相府有關系。讓我們不要白費力氣,乖乖照做,否則小命不保!”
獷男子失聲痛哭,幾乎半跪在趙溪月地上哀求:“大小姐,您就繞了我們吧!除了那幅畫,我們什麼都可以給啊……”
趙溪月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沉聲道:“我本不認識你們口中的男人。也不是我授意讓府的人欺你們。”
但這件事既然跟宰相府有關,就不能作壁上觀。這幾個男子格都十分剛烈,若是自己置之不理,恐怕他們會做出更極端的事來。
容熙先前也說過,皇帝似乎有想要針對幾位宰相的意思……此時,更不能給他遞把柄過去了!
想到這里,趙溪月猛然起道:“雖然此事非我所為,但諸位兄弟請放心,我定然會幫助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