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棠回來的時候,欽差躺在床上,人于一種昏迷狀態,宴清棠給他診治,發現傷勢有逐漸加重的傾向,喊來門口的幾個人。
“你們兩個,現在去找新的住所。”
農莊周圍并沒有什麼異常,兩個下屬不明所以,開口問,“宴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宴清棠沒有猶豫,給欽差大臣服下一顆藥丸才開口解釋:“方才我去街上,有人正在排查傷的人,這是個農莊,目標大,應該很快就會查到這邊。”
這是出來時帶的,能夠短時間護住他,維持正常能,只有兩顆,藥材稀缺。
下屬彼此看了一眼,委婉勸道:“宴小姐,這……我們還是等王爺回來再說吧,小心謹慎是沒錯,可是也不一定就和我們有關系啊。”
“不對。”一旁的追風倚著門框,“這個村子很有外人進來,只有我們,那個刀疤也是個生面孔,只怕是奔著他來的。”
追風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欽差,“此地不宜久留,得盡快轉移。王爺那邊我負責通知。”
“是。”見追風如此,兩個下屬趕忙出去找地方去。
兩個人很快回來,指著山上,“山上有間廢棄的破廟,比較蔽。”
后面果然是個山?
宴清棠心里一驚,面上什麼也沒說,讓幾個人抬著欽差往山上去。
破廟到都是灰塵,門鎖有些生銹,宴清棠讓人別開門鎖,撲面而來都是灰。
欽差上山被晃醒,就被人抬進去,鼻子里被一灰塵堵住,差點又暈過去。
宴清棠捂住口鼻,忍不住用手在面前揮了揮,喊幾個人過來打掃。
思諾跟在宴清棠邊,拿過追風手里的布桌子。
欽差被抬到旁邊,宴清棠就地坐下來,沒有半點養尊優嫌棄的樣子。
他傷口還沒完全好起來,甚至有些發炎。
宴清棠重新給他換上紗布,在思諾干凈的桌上拿出筆墨和紙,寫下藥方。
“你們兩個,去遠的村子找醫館開藥,這個村子不能再去了。”
那個人來了一次,肯定還回來第二次。
重新掏出一個青瓶子,里面倒出一顆黑的藥丸。
欽差剛張開想問這是什麼,就被趁機塞進去。
口甜甜的,他還沒來得及一下,藥丸沖進他嚨,差點噎著他。
宴清棠收起瓶子:“放心吧,后味很苦,怕你不了,所以直接扔進去了。”
欽差冷哼一聲,他堂堂七尺男兒,會怕一顆小苦藥丸。
這表宴清棠在很多病人臉上看到過,站起來。
“這藥丸味道,也就是馬糞加上臭豆腐,和放餿了的剩飯結合起來的味道。”
欽差臉一變,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張就覺里一奇特的味道涌上來。
他趴在床邊瘋狂吐。
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這還是到他胃里之后,他到的味道,要是在他里就這個味道……
欽差緩過來,捋著自己口,里還是有怪味,“你沒試過改良一下?”
“試了,要不然開頭你就不會嘗到甜的了。”宴清棠理所當然的回答。
欽差不懂,“這是你做的藥?為什麼不做全是甜的?”
“甜的功效就只有三分之一,得不償失。”
宴清棠也試過,但是這種藥配合剛剛給他開的藥結合起來,效果倍增。
臉上沒有半點驕傲的神,欽差來了興趣。
欽差看打扮不凡,頭上著珠釵,不同于下里鄉的人。
“我聽他們喊你宴小姐,你該不會是宴振之吧。”
宴清棠蹙著眉,“你認識他……不是,您認識我父親?”
“不,只是見過一面。”
也是,以宴家的資格,怎麼可能認識欽差這樣的人。
宴清棠沒再說話。
欽差繼續問道:“但是我也未曾停過宴家有人會醫啊,你是跟誰學的?”
在他眼里看見一八卦的意味,宴清棠斂下眼瞼,“自學的。小時候我哥給我看的書。”
欽差很滿意,看著依舊散著發髻,心里大喜。
寧通國有規定,出嫁為婦需要盤起發髻,未出閣年歲已到的姑娘散下頭發,以作區分。
“既然如此,你看大理寺卿的長子如何?”
宴清棠一愣,不明白話題怎麼轉到這兒了,也立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擺擺手,“謝過大人,不用了,只是大理寺卿實在不,婚嫁大事還需父母做主。”
周圍的人也一楞,全都湊起耳朵聽這邊的對話。
把球踢到宴家,欽差卻沒聽出來的拒絕,以為只是不好意思,還想說些什麼。
宴清棠站起來,“我先去看看那邊的況。”
說完朝他行禮就走出去。
思諾趕扔下布跟上去。
欽差一頭霧水,剛剛談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破廟已經打掃的差不多,下屬去外面守著,包括欽差邊的故榮。
屋子里只剩下追風和欽差兩個人。
追風走過去,將方才兩個人的對話全部聽在耳朵里,善意提醒他:“大人,宴小姐不能與其他人有關系。”
欽差一愣,下意識看向他,“跟你?”
也是,聽說宴府小姐不寵,晏雅云他見過,這個只能是那個不寵的宴家五小姐宴清棠。
追風輕搖頭,“王爺極其重視宴小姐,這次下江南,也是王爺將帶過來的。”
欽差立即醒悟過來,側著子看著門口消失的方向。
“那還真是憾啊,這麼好個姑娘。”
覺得這話不對,欽差趕改口,尬笑了兩聲,也不點破。
“王爺不錯,這丫頭攀高枝了。”
宴清棠對屋子里的談話不知道,出了門坐在一邊,看著山下。
夢里悉的覺一直困擾著,這些天夜里總是做夢,全和龍九霄傷有關。
如今在這山上,景像是在夢里,宴清棠心里的不安像是被放大好幾倍。
思諾在邊坐著,看到視線里的角,抬起頭。
宴清棠跟著抬頭,見到追風站起來,“有沒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