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藥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被宋芊云眼神制止的小廝在湛白亦的“鼓勵”下重新開始忙活起來。
宴清棠來回看了看,東西被宋芊云翻的有些,咂舌:“你們兩個是要砸了我的醫館嗎?”
宋芊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拿著藥要去后邊煎藥,不過宴清棠覺得并不是因為說的這句話,而是跟湛白亦有關。
宴清棠只好把視線轉移到湛白亦上。
后者接收到的視線,尷尬的咳了一聲,“我……我去幫忙。”
“站住。”宴清棠喊道,“湛白亦,這是我的醫館,宋芊云是個公主,你欺負人欺負到我頭上了?”
湛白亦:“……”
大寫的冤枉!
他要是說了宋芊云一句不好也就算了,關鍵是他都沒說一句壞話,還要被宴清棠冤枉。
湛白亦無辜地看一眼,不遠宋芊云躲在簾子后面笑。
湛白亦喊,“你倒是說句話啊,我欺負你了嗎?”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自己說。”
模棱兩可的話,湛白亦差點沒氣死。
不過宴清棠也沒打算深究,似乎只是提醒他一下,宋芊云是個公主,還是要注意一些分寸。
他不耐道:“知道了。”
就先吃下這個啞虧,日后再算賬,虧他還救了宋芊云一次。
湛白亦在前廳待了一會,拿著一個紅的卷紙走過來,遞給宴清棠。
“慕府下個月辦喜事,這是剛剛送過來的喜帖。你要去嗎?”
盧溫瑜和的事,湛白亦自然清楚。
他這話是問宴清棠的,不過宴清棠還沒來得及說話,宋芊云就突然從后院出來,“發了,但是本公主不打算去!”
說的實在理直氣壯。
湛白亦無語了一會,宴清棠跟著道:“我也不打算去,你問這個干嘛?”
湛白亦老實道:“沒什麼,只是聽聞慕家要辦喜事,想著你和慕夫人的關系,應該會去。”
這事他在龍九霄那邊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這兩個人都不去。
宴清棠大腦停頓了幾秒,談了一口氣:“……我把這事忘了。”
和盧溫瑜是一個關系,和慕夫人又是另外一個關系。
慕夫人之前對多有照顧,辦喜事,宴清棠不能不去送禮。
那還是去吧。
見神搖,湛白亦趁機推銷,“我這邊有能夠保養皮的藥,作為禮送給慕夫人再合適不過了,怎麼樣?”
宴清棠打他說第一句話都已經猜到他的意思,臉上下幾道黑線:“就知道你問這事沒安好心。”
還沒給出回答,一旁聽了許久的宋芊云跳出來,“我我我!多錢,我買!”
猴急得,生怕下一秒有人跟搶一樣,宴清棠忍不住搖頭。
他那藥,還沒這提取的藥丸來的珍貴。
但不能說,這個馬甲還想多穿幾天。
宋芊云已經想這件事想了好幾天,想破腦袋也不想給盧溫瑜任何東西。
只是慕夫人這邊,禮面上得過得去。
也不是宋勻君,沒啥珍奇稀有的東西能作為賀禮,其余的慕府家大業大的,自然也不缺。
這保養的藥對來說,簡直再好不過了!
宴清棠給宋芊云讓出位置,臉上帶著笑,“公主好手筆!我還是讓給公主吧!”
一點都不競爭的嗎?
宋芊云有些蒙圈。
湛白亦才不管誰買,總之他都獲利。
……
喜事很快到了。
一大早,宴清棠就帶著東西去了慕府。
雖然只來過幾次,但慕府的人已經都認得。
見到,門口站著的丫鬟道,“宴小姐,夫人已經在前院等你多時了。”
宴清棠點點頭,帶著環兒和禮去了前院。
院子里到都是紅的花,滿滿的紅菱,掛的到都是,為整個慕府平添很多喜氣。
宴清棠心不由得好起來,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前院。
慕夫人穿著一襲深紅的服,頭上珠釵不多,人也看著憔悴不。
“慕夫人。”瞧著一正出神,宴清棠喊。
“清棠,你來了。”慕夫人眼角有一夜之間出現了很多皺紋,牽強的撤出一抹笑。
像是跟人打了一夜麻將一樣,沒有氣神。
宴清棠有些疑,“您這是怎麼了?辦喜事,應該高興才是。”
“要是你,我能開心一個月,偏偏是盧溫瑜。”
話里怎麼聽都寫著“我對盧溫瑜很是不滿!”
仔細想想,換做是,其實也是,只怕拿著鞭子也要發出這通火。
自己那麼優秀,飽讀詩書,甚至溫良,出門就是一堆千金小姐圍著求娶的兒子,居然被下藥,還是他現在要娶的人親手下的藥?
即便盧溫瑜要是真心喜歡慕勻之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想暗算宴清棠,誤打誤撞。
怎麼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兒媳?
更何況沒攛掇公主找事各家千金的事,慕夫人自然也不知。
何況,盧家,現在正是皇上的眼中釘。
慕府逃都來不及,現在又攀上親。
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娶盧溫瑜。
當時聽說皇上和太后的懿旨下來,慕夫人氣的差點暈過去。
每每晚上睡覺,都會被噩夢驚醒。
但這件事又是太后和皇上親自指婚,慕夫人也無可奈何,即便再苦不堪言,只能應允。
宴清棠也不知道從何勸起。
總不能笑嘻嘻的對說:“慕夫人,沒關系,您的兒媳可是個口舌如簧的姑娘,沒背地里算計人吧?”
沉默了一會兒,宴清棠打算岔開話題,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白瓷瓶,上面特意找人刻畫了慕夫人喜歡的竹子的圖案。
“夫人,這個給您。”
慕夫人接過去,瓶子很小,兩只手指就能拿住。
看了看,從瓶子里倒出來兩顆白的藥丸。
“這是什麼?”
宴清棠笑意的扶著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這是我自己研制的,對您的病有好,每月一粒,兩個月,您就會完全痊愈,機能也會年輕些。”
給介紹辛辛苦苦煉了一個月,現在也剛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