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著,他挲著下顎,上上下下打量著宴清棠。
是王爺帶過來的人,難道……
王爺還夾帶私貨?
藏著掖著就只告訴了宴清棠一個人?
他腦子里的東西越想越多,湊過去,一臉賊的看著,“姐,你悄悄告訴我,是不是王爺傳授你的招數?”
“不是啊。”宴清棠搖搖頭。
話音落下就猜到他腦子里在想什麼,故意拉長尾音。
自己有場的事還不能讓人知道,要是否認了……這該怎麼解釋?
有些難為。
這些招數是自己前陣子在醫館的時候,憑借自己醫學上的一些常識,和古書記載的這些常見的的習而特制的。
在南嶼場斗的這些日子實驗過很多次,可行超過一半的幾率,剛剛也沒有很大把握,只是沒想功了。
招數當然可以教,但是要是狐白再一禿嚕,被白燕發現,白燕再跟龍九霄說……
這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會引發什麼,宴清棠不太敢保證。
寧通國,場不是說有就能有的,之所以在這兒練,也是因為自己還只是一個庶出的子,前陣子剛剛自立門戶,
要實力沒實力,要基沒基的,那場幾乎只有幾個阿貓阿狗這些毫無戰斗力的。
狐白果然不信,一副“我都懂了”的表。
宴清棠點點頭,肯定他,“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了,你千萬要記得替我保!”
狐白了然的點點頭。
姐說要保的招數是王爺教的,但是沒說其他。
很快,宴清棠擺平了兩只斗的消息在整個南嶼場傳開了。
一堆人都不相信,知到看見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兩只,各個才心服口服。
宴清棠在旁邊站著,滿臉黑線的看著幫大肆宣揚的始作俑者。
狐白還沉浸在擁有一個“絕世無敵巨牛”的姐的開心里,看見有個影從自己邊走過去。
“這位仁兄,你還不知道吧,這是我姐……”
那人連停頓都沒停的往前走。
被忽視掉的狐白跟上去,拍拍那個人的肩膀:“你怎麼這麼沒禮……王爺好。”
龍九霄轉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肩膀。
狐白膽戰心驚的給他拍著不存在的灰,尷尬地笑了笑,“王爺,你換了服,我差點沒認出來您。”
宴清棠看著他狗的樣子,忍不住笑,下一秒,他就走到的面前。
視線聚焦到后的兩只虎上,又看向,“你做的?”
“當然了王爺,您沒看見我姐當時牛氣哄哄的勁,那實力……”
他拍馬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涼颼颼扔過來一記冷眼。
收到宴清棠的“警告”的眼神,狐白手在自己邊做了一個合的作。
好的。
他閉不說就是了。
段瀅拽拽他,同時又有些佩服他敢這樣跟龍九霄說話。
倒也不是他敢,只是狐白是龍九霄帶進來的人,也是龍九霄從大街上撿來的年。
他十四歲就跟著龍九霄進了場,到現在已經一年半了。
小孩子天活潑,不在世俗的規矩里長大,自然活潑一些。
龍九霄對他贊賞有加,平日來有時也會給他帶些東西,還特地把他給自己的護衛之一白燕親自帶著。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狐白的喜程度。
只怕……現在這種喜程度和某人相比,已經完全沒有可比度了。
段瀅把狐白拽走,把獨的空間留給宴清棠和龍九霄兩個人。
龍九霄讓人把那兩個傷的不輕的人帶走,酌理這件事。
只剩下兩個人的獨,宴清棠低著頭。
能到頭頂上的視線。
“你還怕我說你?”
頭頂上傳來一道溫的聲音,夾帶著一冷漠,還有一訓人的意味。
宴清棠不自覺的了脖子,“還不夠明顯嗎?”
頭頂上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沒抬頭,接著胳膊上一疼。
忍不住驚呼出聲。
宴清棠低頭,才發現胳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爛了。
應該是那兩只虎爪子劃爛的,有些模糊。
但為什麼沒覺到疼痛?
一直到被他剛剛,宴清棠才覺到。
看見他臉明顯的黑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就被他拽走了。
他渾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氛,宴清棠大氣都不敢一下,就被他拽著去了一間屋子。
龍九霄把扶到椅子邊坐下來。
全程一句話也沒有說,宴清棠只敢悄悄的掀起眼瞼看他從柜子里拿出藥箱。
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而后重新走到面前。
宴清棠自覺的把胳膊出來,龍九霄注視著的眼睛,然后拿過一旁的剪刀。
他的面沒有半點緩和,看著的傷口,眉頭皺的更深了。
宴清棠不自覺的收回胳膊,剛一下,胳膊傳來刺疼。
扎心的疼痛,眼淚瞬間就出來了。
“哭什麼?”
他面依舊冰冷,聲音卻緩和了很多,也溫了很多。
宴清棠皺著鼻子,看著自己的傷口,“疼。”
僅僅一個字,像是在撒一樣,帶著貓兒的討饒。
龍九霄不自覺放輕了作,怕看,也怕看了害怕。
他拿過一旁的布,給眼前輕系上。
角有些干,龍九霄了的腦袋,拉過一旁的椅子在邊坐下,把自己肩膀湊過去。“忍一下,乖,要是疼,就咬我。”
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
宴清棠點點頭,盡管看不見,知道他在邊,宴清棠安心不。
突然豪邁起來,“你放心大膽來吧,我能承得住!”
怎麼說也是大夫,這點小傷……
“啊!”
高估了自己,還是沒忍過去。
宴清棠聽見自己服的布料被剪刀劃破的聲音,以及……剪刀不小心到的痛。
試探的開口:“王爺,您是不是忘了上麻醉藥了?”
屋子突然靜謐不,連呼吸都能聽見。
宴清棠一把扯下自己眼前布,看著龍九霄拿著瓶瓶罐罐認真端詳。
指著他擺在桌子上的一個灰瓶子,已經被他打開,瞄了一眼,“王爺,這個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