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傷,加上龍九霄吩咐下去,宴清棠去不了場,只好在自己醫館上老實待著。
這樣也好,也能時間照顧一下醫館的生意。
宴清棠請了不當地的名醫前來坐診,只管治疑難雜癥,加上手臂上有傷,沒待多久,打算回姜府。
昨夜下了一場雨,地面還有些漉漉的,連空氣中都混雜著泥土的香味。
宴清棠百無聊賴的在街上慢慢悠悠的往回走。
周圍已經不小販重新出來擺攤,天氣很冷的原因,街上的人倒也不是很多。
宴清棠一眼就看見對面走過來的一行人。
穿著奇奇怪怪的服,不像是寧通國的人,男人頭上戴著稀奇古怪的發飾帽子,臉上還有一張看起來很是嚇人的面。
像是哪個戲劇班出來,還沒來得及卸妝一樣。
宴清棠好奇,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很快就發現了異常。
那群人他們眼睛非常怪異,服飾也怪異。
行為更是古怪,出來的臉上沒有任何表,像是個木偶被人提著走路。
目不斜視,眼睛……好像也對不上焦。
對病癥極其敏的宴清棠細細的看過去,發現他們眼睛下都有一條灰的橫線。
從眼頭連接到眼尾。
不對勁。
宴清棠想了好久,卻也找不到古書有記載過。
來不及繼續想下去,那幾個外來的人突然作一致地擺過頭。
整齊劃一的朝著的方向看過來,接著慢慢的提起步子朝這邊走。
像是木偶一樣,還是來尋仇的木偶。
都沒見過好好的行為這樣詭異的人,周圍的人驚著躲開。
宴清棠正有些蒙圈,后的追風一個翻跳出來,擋在前面。
他側過頭,出半張臉,警戒十足的拔出隨帶著的劍:“小姐,快走。”
“好,那你先頂著,我回去找救兵!”
宴清棠扔下一句話,邁著兩條往旁邊的小路跑。
前面回去的路被那幾個莫名其妙的人堵著,宴清棠只能跑小路。
剛跑過一個小路口,宴清棠來不及反應,突然被人蒙住眼睛。
視野突然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宴清棠張,還沒驚出聲,忽然一子打在脖子的地方。
腦袋一疼,就沒了知覺,暈倒過去。
追風看不見,他注意力都在面前的人上。
說來也奇怪,這幾個人像是覺不到疼痛一樣,見到他爭先恐后的撲過來。
從袖子里出一丈長的子,帶著刺頭,下手快準狠。
追風武功上等,卻在這群沒有知覺,不要命的人上也無計可施。
大街上,不能開殺戒。
追風把人引到小巷口,看見地上有一長長的子,還有悉的腳印。
來不及思索,后的人在空中躍起,朝他撲過來。
追風敏捷的迅速避開他們,在他們要攻擊之時,從后拍暈他們。
三下五除解決掉這些人后,追風額頭上全是汗。
他合上劍,視線在這群人上掃過去,看見泥土里有東西亮著。
他走過去,是一個珠釵。
是……小姐的?
追風心里約有些不安,將珠釵握在手心里,運用輕功往姜府趕。
他走的急,沒注意到在他走后,小巷里,有一個帶著斗笠的黑人從拐角出來。
從懷里掏出一個口哨放在邊輕輕吹響。
地上的暈過去的人瞬間醒來,直的從地上立起來,自的排一排。
追風照著小路趕,一路上都沒看見宴清棠的影。
一直到他進門,環兒瞄著他后,“小姐回來了嗎?我正打算去找你們呢,夫人……”
話還沒說完,追風就消失在眼前。
連府都沒進。
奇怪,這麼著急做什麼?
追風從環兒上半句話就能猜出宴清棠并沒回來。
……
再度醒過來,宴清棠看見自己在一個全完陌生的環境里。
周圍黑漆漆的,只有一個斜斜的從頭頂上照下來,剛好就被綁在最中心的圓圈里。
后有一些箱子,上面布滿一層厚厚的灰塵。
還有水滴的聲音?
宴清棠尋著聲音看過去,看見漉漉的小小的假山上還有水滴滴下來,滴進下面的水池里。
還有一張桌子,上面還有燃了半的蠟燭,也是厚厚的一層灰。
行,這主人的喜好還有風格。
據這個環境,宴清棠大概能猜出來現在室。
想了許久,都沒想出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
難道是那群奇怪的人?可……跟他們也沒有仇吧!
而且,的手腳還被綁上了!
宴清棠掙扎許久,覺手都快快要被勒出一層皮也沒讓繩松開半點。
室很是封閉,而且十分空曠。
一丁點的聲音都會被放大無數倍。
跟個喇叭一樣。
想一通,忽然聽見東南方傳來腳步聲。
聽上去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走路不是很利索。
周圍森森的,宴清棠全是汗有些豎起來,警戒地盯著腳步聲的方向。
看清來人,宴清棠有些吃驚。
所以……這是在宴府的室?
抬頭看了眼。
這……應該是家假山下面吧。
宴府還有這麼個地方?
宴振噙著笑在面前站定,“我的乖兒,好久不見啊。”
笑的賊眉鼠眼,沒安好心的。
宴清棠歪著頭,“是好久不見,不知道父親您綁了您的好兒這是何意?”
“別急,話也不能說的那麼難聽。”宴振拿著火折子點著旁邊桌子上的蠟燭。
然后拿著蠟燭去把周圍墻壁上的蠟燭全部點著。
宴清棠這才看清墻上,整整一面墻上,全是各種刑。
這玩意……該不會等會兒全部都要用在上吧?
宴振對瞳孔里的驚訝和震驚很是滿意,白胡子下的快咧到耳朵后了。
“別怕。”
別怕個頭,宴清棠心里給他翻了個白眼,坐直子,面子上依舊不聲。
“你這樣把我綁來,是要做什麼?總不會是想跟我敘敘舊吧。”
連父親都不了。
宴振瞇著眼,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彎下子吹著上面的灰。
他全部朝著這邊吹過來,宴清棠下意識屏住呼吸,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