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拓懷著忐忑的心,故作鎮定上前一禮:「端某何德何能,有如此殊榮,令幾位殿下親自到場為我祝賀。若是來喝喜酒的,自然請上座!」
下半句他沒有說出口,就怕是來砸場子的,那樣他也有自己的一套說辭同大家說。
莫修宸眉頭輕挑,清冷一笑:「你覺得,你這騙來的婚姻,值得大家祝福?你知道新娘子到底是誰?心裏可有你?」
端木拓俊臉一黑,不悅地回道:「我與新娘子早就有婚約在先,這個你們可以去問夏大人。」
眾人瞬間明白了,人家不是來參加婚禮的,而是來看熱鬧的。
「若是本王沒記錯的話,三小姐之前一直是大皇子的未婚妻,後來退了婚,與三弟投意合,和你早就有婚約是什麼鬼?冥婚嗎?」賢王一臉的狂妄不羈,說話更是毫不加考慮,令端木拓瞬間面掃地。
但是眼前這幾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他只能強下怒火,笑著招呼道:「現在我與三小姐投意合,自願嫁給我,自然希能得到你們的祝福。」
莫修宸微微點頭:「好,那請你將三小姐請出來,我要當面問問,是否還記得我?」聞言,莫修宸一臉的勝券在握,命人去新房將新娘子攙扶出來。
此時的陳琳琳一臉的洋洋得意,如今已經禮畢了,婚宴也接近尾聲了,這浣月六皇妃的份儼然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又何所懼?
想到這陳琳琳的脊背得更直了,如今的份可是不一般的,心裏得意忘形,自然就腳下生風。
本來這夜的風就有些涼,一陣夜風襲來,將頭上的紅蓋頭掀了下去。
慌之中,一張濃妝艷抹的臉便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陳琳琳眸中有幾分慌,片刻便恢復了鎮定,朝著眾人微微一禮,而後看向一喜服的端木拓,「妾給六爺見禮!」
聞言,端木拓一愣,眸鷙地看著頂著夏墨臉孔的陳琳琳,這哪裏有夏墨的神韻?況且這艷俗的妝容是什麼鬼?
「六爺?」陳琳琳一看端木拓沒有反應,不由地聲又喚了一句。
「你,你不是夏墨?你,你是誰?竟敢冒充夏墨來騙婚!」端木拓瞬間變了臉,雙眸鷙地瞪向陳琳琳。
陳琳琳一臉惶恐,眸閃躲訥訥地道:「我,我是你的嫡妻,陳琳琳啊。」
「陳琳琳!你,你也配做我的嫡妻?你快點說,夏墨呢,在哪兒?」端木拓一下子揪住了陳琳琳的領,目眥裂地質問道。
「,不願意嫁給你,自願將位置讓給我,我對你是實心實意的啊!」陳琳琳雙目通紅,低三下四地懇求道。
「你們竟敢串通一氣欺騙我!你該死!」說著,端木拓揚起手臂,就要扇向陳琳琳。
「端木拓!你真不是男人,只會打人的男人,令人瞧不起!」夏墨看不下去了,而出,呵斥道。
「夏墨,你,你竟敢耍我?」端木拓頓時朝著夏墨踱來。
只可惜還沒等接近夏墨,就被莫修宸一掌擊飛了出去。
「撲通!」端木拓摔得四仰八叉,甚是狼狽。
「你串通郭氏母,將墨騙了來,用藥令失去了記憶,你就是個畜生!如今事敗了,竟然還想倒打一耙,你當眾人都是傻子不!」莫修宸氣眸冷,氣哼哼地道。
眾人一聽,原來還有這樣的橋段?眾人的眼神不由地重新打量起端木拓來,這所作所為,哪裏是一個商人應該做的。
「端木拓,你堂堂一個浣月六皇子,竟然瞞份在大楚為非作歹,你真給我們浣月的皇室丟臉!」端木景宸一臉憤怒地踱步而出,聲俱厲地道。
「端木景宸!你,你是不是瘋了!」端木拓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端木景宸,他這是要揭穿他的份?與父皇對著干?還是們已經知道了夏墨的份了?
「我看是你瘋了!你想四方遊歷,父皇便給你這個難得的機會,你卻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做這些勾當!父皇若是知曉了,定不會饒恕你的!」端木景宸本就不給他機會,直接揭穿他的謀。
眾人頓時唏噓聲一片,怪不得這傢伙的面子這麼大,原來這些貴客都是來拆臺的,找他算賬的,並不是來喝喜酒的!
「爹爹,大哥,我真的不知,我沒有同他勾結,沒有要加害夏墨,這裏面定是有誤會。」陳琳琳一看人群中的父親和哥哥,趕踱步過去,辯解道。
很想讓父親與兄長帶回京都回陳府。
「哼!你們母倆的歹毒心思,所有人都瞧在眼裏,即使你們不承認,也難逃眾人的譴責!我們不是你的父兄,你已經嫁人了,嫁隨嫁狗隨狗,你就隨著那小子去吧。」陳將軍睨了一眼端木拓,又看了看不的陳琳琳,兩人還真是般配。
陳琳琳訕訕地回到了端木拓的邊,含脈脈地看著端木拓。
端木拓一邊撣上的灰塵,一邊不屑地睨向陳琳琳,冰冷至極地道:「我要娶的是夏墨,所以與你的婚禮不作數!」
「六皇子,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陳琳琳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時候想甩開,想的,才不會讓他如願以償呢。
「你胡言語!我們剛親,我可還沒有你。」端木拓邪佞一笑,嘲諷地道。
陳琳琳做夢也沒想到端木拓竟然是這樣一個卑鄙小人,如今吃干抹凈,竟然不認賬了。
「六皇子,你前有一顆豆大的紅痣,紅痣上還有一寸許的長壽,你敢不敢讓眾人瞧瞧,看我陳琳琳有沒有說謊!」陳琳琳捨出臉來,冷笑著道。
端木拓被陳琳琳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與陳琳琳確實有夫妻之實,他想不認賬,此時恐怕是晚了。
「哼!上不得枱面的東西!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難道你還不夠丟人嗎?」端木拓將一肚子怨氣都撒在陳琳琳的上。
「端木拓,趕把解藥拿出來,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莫修宸眸冷地看著端木拓,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