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才滿意地笑著,雙臂環看向自家妹妹,端木昊瞇著桃花眸,別有深意地道:「既然妹妹如此慷慨,那我們這做兄長的,也該有點表示才對。」
「大哥,您不會是想帶妹妹一同出使大楚吧?」端木瑾越笑得像只腥的狐貍一般。
「什麼?你們要出使大楚,什麼時候?真的假的?」夏墨把那僅有的矜持扔到了九霄雲外,一臉驚喜地連連發問。
「即日啟程,返程時間隨意,隨行人員由三弟來定,因為這次出使由他率領前往。」端木昊眉眼皆笑睨向心已飛走的妹妹。
夏墨不有意思地撓撓頭,訕訕地道:「能不能帶我去?」
現在是在曹營心在漢,恨不得立即隨著莫修宸回大楚。
有時候矜持一文不值,做事願意隨自己的心,不然豈不是抑鬱煩躁,同自己過不去。
彼時,莫修宸帶領的使團,已經出發,浣月出於地主之誼,特意派兩名員送使團一程。
「衡王慢走!」這時一騎絕塵而來,高喊一聲。
使團的馬車緩緩停下,只見一人跳下馬,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莫修宸,「這是七公主特意吩咐屬下送來的,叮囑王爺立即親啟。」
莫修宸劍眉輕蹙,緩緩打開書信,只見上面竟然是一副勾勒得簡單易懂,旁人卻看不懂的兩幅畫。
這兩幅畫都是夏墨給莫修宸講過的故事,一個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十里相送的故事。另一個是金蟬殼的東西。
兩個故事結合在一起,豈不是暗示他換個份,金蟬殼,定是夏墨怕他在半路遇到麻煩,才特意命人送信過來。
真是聰明至極,這書信即使別人瞧見,亦或是半路被劫,也沒人能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這畫畫的不錯,麻煩轉告公主,畫收下了,禮輕意重,謝了!」莫修宸將那書信摺疊好,放懷中。
「前面鎮上,我們喝杯茶再走。」莫修宸角噙著一抹笑容,眼底卻流淌著一寒意。
「王爺,這,這恐怕耽誤時辰吧?」其中一位員抬頭看了看天,佯裝甚是關切地道。
「哎?不急,我們難得來浣月一次,豈有不逛逛就回去的道理?」莫修宸看到那員的神,心裏更是瞭然幾分,笑著敷衍道。
那員雖然很是著急,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隨著莫修宸等人一同進了茶館。
陳將軍父子與蘇家兄弟,雖然心中疑雲重重,但是秉著一起誒行聽指揮的原則,他們都無條件聽從莫修宸的安排,沒有一點疑義。
這家茶館倒是上檔次,一樓是散座,二樓是雅間。
一行人直奔二樓的雅間,小二也是個伶俐的主兒,挑了個最大的雅間,將幾人引了進去。
一會兒的功夫兒,幾杯熱茶便端了上來。
眾人各懷著心事,端著茶盞,氣氛異常的抑。
大約半盞茶的功夫,「撲通!撲通!」兩位送行的員都倒了下去。
眾人不由地一驚,齊刷刷地看向莫修宸,臉上溢滿了驚詫和不解。
「噓!什麼都別問,趕換裳!」這時只見一個俏的書生踱步進來,將兩個大包往桌子上一放,低聲音道。
「墨,墨兒?」陳將軍頓時恍然,勒著嗓子道。
夏墨微微地頷首,指了指桌子上的裳。
眾人雖然一頭霧水,但卻甚是聽話的,趕將那裳換上。
而後,將兩名浣月的員點了位,由暗衛扛著,從後窗帶走,塞進原來的馬車裏。
夏墨又雇了兩個車夫,趕著原來的馬車緩緩行在他們隊伍的後面,一直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
「你們跟我來!」扮男裝的夏墨帶著眾人,扮了商隊,換上了新的馬車,載著貨緩緩前行。
浣月地江南,多高地丘陵,地勢險峻。
這次他們回大楚的路線,便要途徑一山間小路,這裏是兩面環山,甚是兇險。
當車隊剛剛到達那山間小路上的時候,眾人便聽到林間飛鳥撲稜稜地直衝天際。
山風陣陣,兩旁的枝葉也瑟瑟作響,人影攢,可見兩面的山上埋伏的人還不。
彼時,山上的眾人也正全神貫注地關注著下方,靜待著大楚使者們再此通過,好將他們一網打盡。
「頭兒,下面有個商隊通過。」探子慌慌張張來報。
「商隊?多人?」為首的黑人瞇了瞇厲眸,問道。
「三十多人,運的像是茶葉和布帛。」探子思量片刻,如實回道。
「通行!這樣的商隊,若不好是皇商,我們還是等著大楚使臣,這可是上頭吩咐下來的,不可讓他們溜走,不然那十萬兩銀子就泡湯了。」為首的黑人眼中流出貪婪的芒,冷冷一笑。
「稟……稟報頭兒,那商隊後面跟著的便是大楚使臣!」此時,另外一個探子,興緻地跑來稟報。
「好!很好!待這商隊過去,我們發出信號彈,兩面夾擊,定要將大楚使臣殺的片甲不留!」為首的黑人渾散發著濃郁的戾氣,惡狠狠地命令道。
夏墨和莫修宸帶著商隊,悠閑地走在山間小路上。
馬蹄聲噠噠作響,步伐從容,看上去確實是一支悠閑自得的商隊,尤其那琳瑯滿目的商品,一看就是個常年走南闖北的商隊。
眼看著這支商隊已經走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後面的那支使者團,卻戛然而止,不走了。
兩側埋伏的人馬,瞬間臉大變,這是何意?難不走了風聲,還是大楚使者聞到了謀的味道?
就在兩側埋伏的人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見使者團先派出兩輛馬車試探著往前走,後面的靜止不。
「頭兒,我們手不?」小嘍啰們沉不住氣了,焦急地詢問道。
「再看看!他們就派出兩輛車來試探我們,我們不能手,不然後面人豈不調頭跑了!」為首的黑人沉片刻,一臉鷙地道。
「頭兒英明!我們靜觀其變!」小嘍啰們瞪著三角眼,直勾勾地看著山下小路上,那兩輛馬車噠噠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