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在給夏墨話聽,們認為夏墨作畫的水平可不一定能比得上這位清靈姑娘,人如其名,清靈似水,淡雅如,令人越發的喜。
瑤貴妃母子的臉略顯暗沉,們心中的夏墨那可是最優秀的人,豈會有人能將夏墨比了下去,獨佔鰲頭,想得。
「墨兒啊,你也別孤芳自賞,自斟自飲了,母妃知道你的繪畫水平那是一等一的好,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豈不是應該展一手,令諸位瞧瞧。」瑤貴妃親昵地喚了一聲「墨兒」,又自稱母妃,這可羨煞一眾貴們。
夏墨翩翩起,閑庭信步一般走到了擺放著筆墨紙硯的八仙桌旁,只見沖著周圍的婦人們微微勾一笑,然後端起桌上剛研好的徽墨,一個轉,直接潑上一匹雪白的錦緞。
那墨潑灑上去,就向著下面蜿蜒而下。
夏墨鼓足了氣,直接用吹向下流淌的墨,墨重新繞路蜿蜒而下,生新的枝杈。
夏墨再用力吹著枝杈上略顯濃重的墨跡,那些墨跡瞬間分幾條細細的枝丫。
眾貴們不由地嘖嘖稱奇,原來墨梅是可以吹著畫的?
夏墨又端過來硃砂活著值的紅的料,朝著那幾細枝吹了過去,瞬間紅梅點點綻放在枝頭,盡顯無限生機。
夏墨略一沉,直接盜用了王安石的詠梅題了上去。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聞有暗香來。」
「妙哉!妙哉!吹畫可是很新穎的作畫方式,聽聞大楚會吹畫的大師也找不出幾人來,不知七公主師承何門啊?」嘉妃笑著踱步過來,看似一臉崇拜地問。
「回娘娘,墨自離家,在夏家也是個不寵的,只是閑暇的時候,自己沒事拿來玩的。」夏墨臉上閃過一黯淡,出一苦笑,自嘲地道。
「哎,七公主也是苦命的孩子,好在如今時來運轉了。」嘉妃輕嘆一聲,虛假意地道。
「七公主還真是自學才啊!真是難得的天才啊!」嬪妃們也都隨聲附和起來。
「就是啊,七公主這詩題得真是妙啊!將梅的高風亮節,全然躍於紙上!才啊!」愉妃也不甘落後,趕恭維道。
夏墨一臉的淡然,一副榮寵不驚的模樣,更是令眾貴們羨慕得要死。
「七妹妹的作畫風格如此迥異與母后的卻如出一轍,看來七妹妹都傳了母后的優點。」端木景宸一臉自豪地看向自家妹妹。
「謝謝皇兄,墨兒定會好好向母後學習的。」夏墨粲然一笑,調皮地朝著哥哥眨了眨眼睛。
看著兄妹之間如此有的互,清靈與端木拓兩人心裏更不是滋味了。
清靈求助似的看向端木拓,用眼神在詢問他,此時此刻如何是好?這個端木景宸本就不搭理,更沒有半點懷疑夏墨那個妹妹的真實份。
一個端木景宸都如此難對付了,這若是讓面對整個浣月皇室,心底自然是不停地擂鼓。
「三皇兄,這七妹妹不僅僅是才藝出眾,樣貌酷似皇后,應該還有別的印記才是吧?」端木拓狡詐一笑,含蓄地提醒道。
端木景宸瞟了一眼端木拓,又看了看清靈,自然猜得出他們此時心中打得是什麼算盤。
垂眸思量片刻,而後狀似恍然地道:「母后說過七妹妹上有塊明顯的蝶形胎記,我怎麼差點把這事忘了。」
「這樣就好辦了,假的真不了,煩請貴妃娘娘找兩個信得過的嬤嬤驗證一下,豈不就真相大白了!」端木拓一臉的洋洋得意,率先提議道。
瑤貴妃黛眉輕蹙,看了看一臉佞笑容的端木拓,又看了看泰然自若的夏墨和端木景宸,的心裏甚是糾結,雖然不在乎夏墨的份,但是萬一夏墨不是浣月的七公主,只怕這孩子承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
「母妃,既然六皇子如此急切想知道真相,我們沒理由拒絕,李嬤嬤、劉嬤嬤,你們帶兩位小姐去偏殿,驗一驗到底哪一位上有胎記。」莫修宸立即吩咐下去。
兩位嬤嬤皆是宮中的老人,是莫修宸信得過的。兩人領命,帶著兩位小姐直接去了偏殿。
眾人的心也跟著懸著,們倒是希這兩位都不是浣月的公主,這樣的事,若是能落到們的頭上該有多好。
一會兒的功夫,兩位嬤嬤與兩位小姐一同返了回來。
「回稟貴妃娘娘,兩位小姐肩胛都有一枚蝶形胎記。」李嬤嬤恭敬一禮,如實回道。
「什麼?兩人都有胎記?」瑤貴妃一臉的難以置信,黛眉蹙得更了。
「是的,不過,不過一個在左肩頭,一個在右肩頭。」李嬤嬤也面難,這似乎太湊巧了些。
「呵呵!那胎記在右肩胛的自然是真公主,在左肩胛的一定是假公主!」此時,莫疏離自作聰明地道。
「哦?我浣月公主的胎記,五皇子是怎麼瞧見的?」端木景宸一臉壞笑地看向五皇子,眼中戲之意盡顯。
「這,這不是你昨天在大殿上親口說的嗎?我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啊,你可別想抵賴!」莫疏離頓時慌了神,連忙質問端木景宸。
端木景宸「撲哧!」一笑,看傻子似的看向莫疏離,促狹道:「昨天我記錯了,後來我才想起來那胎記在左肩胛,當時你離開后,我同陛下與衡王解釋了。」
呃……還帶這麼玩的,他昨天慌忙去找端木拓,讓他趕想辦法給清靈弄個胎記出來,他們廢了好大的力氣,折騰了半宿,終於滿意地弄出個假胎記,沒想到對方在玩他們?
「你……你故意耍我?」莫疏離氣得口不擇言,怒喝一聲。
「五皇子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們浣月的事,什麼時候與五皇子有關係了?」端木景宸眸一凜,咄咄人地質問。
莫疏離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這事本來就與他無關。
「我,我只是覺得你說話不該那麼不嚴謹。」莫疏離支吾半晌,尋了個由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