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宸帶著夏墨上了馬車,一路朝著衡王府駛去。
夏墨一路沉默寡言,與平日裏判若兩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莫修宸不由地蹙眉,幽幽地道:「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不值得,這話可是你對我說的。」
「嗯,話雖這麼說,道理也是淺顯易懂,但是有時候人就喜歡鑽牛角尖,自找沒趣兒。」夏墨出一抹苦笑,自嘲地道。
「既然道理你都懂,你就不該鑽牛角尖。」莫修宸無奈地搖頭笑笑,勸道。
兩人相視一笑,仿若心中的不悅一下子都揮散開去,只剩下彼此眼中的神和惺惺相惜的愉悅。
馬車在衡王府門前停了下來,莫修宸拉著夏墨一起步下馬車,衡王府的侍衛們趕上前施禮。
他們見到自家主子這般深款款,還真是有些不適應,總以為眼花看錯了,使勁兒了眼睛,再定睛瞧去,只見兩人早已牽著手踱進了院子。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心照不宣地笑笑,看來他們家主子確實是好事將近啊。
夏墨隨著莫修宸一直往王府的西北角走去,那裏設有一座衡王府的地牢。
守衛森嚴,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關押要犯的地方。夏墨也聽說過這個地方,但是卻頭一次來。
他們在監牢的門外停了下來,獄卒趕過來施禮,而後將大鐵門打開,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
牢房寬大幽深,一進門腥味便撲面而來,饒是見怪了打打殺殺的夏墨,都不由地脊背發涼。
他們一路來到了監牢最裏面的一間牢房,一進門,只見一個壯的男子被綁在鐵架子上,渾被鞭笞得皮開綻,男人低垂著頭,奄奄一息的樣子。
夏墨瞇著眸子仔細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由地一驚,「小夥計?為何是你!」
那小夥計似乎聽到了有人他,他微微抬起頭,緩緩睜開眼,目獃滯地看向夏墨,出一愧疚的笑容。
而後便再次低垂著頭,一副頑抗到底的倔強模樣。
「是你出賣了我,讓他們將我掠了去?你為何要這麼做,試問,我待你不薄!」夏墨一時間難以接這個事實,狠狠地瞪著那小夥計,一臉憤憤然地控訴道。
「七公主,您就別問了,這傢伙著呢,依我看,直接宰了他算了,他不是寧死不屈嗎?我們全他算了!」獄卒恨得咬牙切齒,眸冷地提議道。
「讓你!就是皮子太了!」那獄卒朝著小夥計狠狠地踹了兩腳。
小夥計子一晃,若不是雙手雙腳都困在柱子上,早就摔倒了。
「啪!」一聲響,只見一個繡的別緻的錦囊掉落在地上。
「呵呵!你小子還有這玩意,反正你也用不著了,我就替你收著了!」獄卒咧一笑,故意激怒那小夥計。
果不其然,小夥計瘋了一般地吼道:「你們殺了我可以,但是請把錦囊還給我!」
「呦呵!這破東西比你的小命還珍貴,嘖!嘖!不會是心上人給你繡的吧?」獄卒嗤笑一聲,嘖嘖有聲地調侃道。
「給我瞧瞧?」夏墨瞧著那錦囊有些似曾相識的覺,不由地手,道。
獄卒將那錦囊遞給了夏墨,夏墨仔細瞧了又瞧,又放在鼻端嗅了嗅,呵呵,果真與想的一樣。
「這料子與的裳是一樣的料子,這熏香都是同一種,你的意中人不會是清靈吧?」夏墨冷冷一笑,眸森冷地看著小夥計。
小夥計苦一笑:「是又如何?」
「你為了一個利熏心,攀龍附的人,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嗎?你為了不惜出賣我,我自問對你不薄!」夏墨清冷一笑,輕蔑地道。
「你可以罵我,殺我,但是不可以污衊!是個好姑娘!」小夥計眸冷凝地看向夏墨,一臉幽怨地吼道。
「哼!傻男人!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讓你好好認識認識!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夏墨沉片刻,別有深意地道。
「你為他浪費時間不值得。」莫修宸一臉氣憤地道。
「即使死,也應該讓他做個明白鬼。」夏墨朝著莫修宸嫣然一笑,別有深意地道。
「好,一切聽你的。」莫修宸沉思片刻,微微頷首。
「將他放下來,洗洗換件裳,我要讓他親眼瞧瞧他心中的好姑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夏墨心中甚是惱火,這世上竟然有如此愚昧的男人。
「絕對不會讓我失的。」小夥計心底一,卻仍舊堅信地回了一句。
郊外,五皇子的一別院,清靈在屋子裏嚎啕大哭。
「別哭了!煩不煩?」端木拓聞聲推門而,一臉不耐煩地道。
「殿下,我,我恨死夏墨了!我要殺了!」清靈抹了一把眼淚,咬牙切齒地道。
「放心吧,我們是不會放過夏墨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端木拓遲疑片刻,違心地道。
「謝謝殿下,殿下對清靈最好了。」清靈作勢便倒進了端木拓的懷裏。
端木拓遲疑片刻,擁了清靈。
此時此景,潛伏在後窗的夏墨等人盡收眼底。小夥計目眥裂,雙拳握,恨不得立即衝進去打端木拓的頭。
小夥計形晃了晃,雙目通紅,像被了一般,癱倒在地。
「這就是你心中的神?」夏墨勒著嗓子,意有所指地道。
屋頓時旖旎一片,屋外立即冰封一般。
目的也達到了,夏墨等人帶著小夥計回到了衡王府。
小夥計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主子,我糊塗!我該死啊!他們四天前,在牆外挖了一個地道……」
小夥計將五皇子等人將隔壁的店鋪買下來,而後往這邊挖了個地道的事一五一十地供了出來。
夏墨不由地心底一驚,他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主子,都是奴才糊塗,您殺了奴才吧!奴才變鬼也要將他們拉地府!」小夥計朝著夏墨磕了一個頭,而後一臉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