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點點,再藉著那兩人手中提著的燈籠,夏墨清晰看到,兩人手中皆提著一把鐵杴,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栓子,你說這樣的生活何時是個頭兒啊,這珠寶看得得卻不是我們的,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卻只能吃人家吃剩的渣。」
「哎!這有啥招兒,天高皇帝遠,好歹我們還有口飯吃,走了。」栓子哀嘆一聲,垂頭喪氣地走在前面。
一會兒的功夫,兩人拐進了前面的林子裏,夏墨等人趕悄無聲息地跟隨在後。
他們與兩人保持著十多米的距離,只見兩人左拐右拐,來到一墳地,這才停下腳步。
夏墨狐疑地瞇了瞇眼,這兩個人瘋了嗎?這樣的荒墳會有什麼寶貝?
只見兩人來到其中一個比較大的荒冢前,兩人用鐵杴一左一右一起挖了一下墓碑,只聽咔嚓!一聲,荒冢自中間左右閃開一道暗門。
「哇!」夏墨驚得目瞪口呆,做夢也想不到,這荒冢竟然有這樣的玄機,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只見兩人稔地閃進去,按一下門上的玄關,那墓門自關上了。
「我去!這也忒變態了吧,竟然有人將據點設在這裏?」夏墨一臉不敢置信地搖頭嗟嘆。
看著眼前一座座荒墳,李曉曼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一家幾十口人慘死的畫面,太多的磨礪與酸楚在心底深一遍遍刺痛,恨不能將刺得鮮淋漓。
有時候真想忘記自己是誰,忘記那淋淋的仇恨,做個隨瀟灑的自由人。
唐宇雖然沒有瞧見親人們慘死的模樣,但是在夢中不止一次夢到親人們滿是來找他,叮囑他一定要報這海深仇。
他們有時候也想過一死了之,那樣便可以永遠地跟親人們在一起,不會再凄冷,也不用在仇恨中煎熬。
莫修宸決定進去看看,第二批隊伍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就能抵達這裏,他們每走一便做下了記號,第三批隊伍比第二批隊伍晚一刻鐘到達,他們的任務是潛伏在半山腰,隨時待命。
經過一番深思慮,莫修宸最後決定帶著凌雲,碧宵,夏墨和唐宇先進去打探一二,其餘的人在門外守著做後援。
凌雲率先來到了墓碑前,雙手一用力,只聽墓碑咔!的一聲,墓門打開了。
碧宵在前面探路,夏墨與莫修宸一前一後跟了進去。
「我們將這機關毀了,這墓門便合不上了。」夏墨仔細查看了一番那墓門,一臉正道。
「嗯,可以一試。」莫修宸也認同地點點頭。
夏墨拿著長劍小心翼翼地拆機關,這都是最簡單的機關,前世可是沒見,對來說自然是小事一樁。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兒,夏墨便將那機關毀掉了,墓門怎麼也合不上了。
眾人不由地對夏墨投來了欽佩的目,這個七公主還真是一個奇子,各方面都涉獵,而且鋒芒不外。
走進墓室,他們才發現,這就是個地下室,首先要下十八層階梯,之後便是開闊平坦的墓道,兩邊牆壁上,每隔二十米的樣子便燃著一盞長明燈。
他們手中的火摺子,本用不上,幾人提高警惕繼續前行,大約又行了五十米的樣子,便聞到一眼中的腐的味道。
夏墨一臉狐疑地看向莫修宸,莫修宸也疑地搖搖頭,他也猜不出,這裏面到底藏得是什麼寶貝,這味道像是腐爛的味道,令人有些作嘔。
眾人放慢了腳步,眸四下巡視著,很快便被眼前的景嚇了一跳。
只見其中一個耳室里擺放著幾十口大缸,大缸上著白紙,上面寫著黑字。
原來這是用養蠱的大缸,蠱蟲在泡的大缸里肆意地爬來爬去,不同的大缸里養著不同的蠱蟲。
眾人看得頓時脊背發涼,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竟然會做這種慘無人道的事。
莫修宸點燃火摺子,直接扔向那大缸,「呼!」火苗一竄,片刻便被缸的泡水湮滅了。
夏墨瞇了瞇厲眸,從醫藥箱取出一瓶藥,直接撒進大缸,瞬間冒出一縷白煙,而後便聽到咕嘟咕嘟的冒泡聲,缸里的泡水沸騰了,蠱蟲被燙的吱吱。
「不必再理會,它們定是活不的。」夏墨手中的藥可是利用鶴泉居士給的解藥配製而的,專對付蠱蟲的,沒想到今晚正好用上了。
幾人不再停留,繼續向前走,在另一個耳室停了下來,這裏與之前的耳室不同,這裏的石床上躺著三個孕婦的。
孕婦面目猙獰,看上去死的時候甚是痛苦,肚子隆起很高,看樣子快要生產了。
片刻,眾人便聽見了悉悉碎碎的聲音,正是從上發出來的響聲。
眾人不由地一驚,定睛瞧了過去,只見幾隻形狀怪異的蟲子從孕婦的肚皮鑽了出來。
「可惡!竟然用孕婦培育子母蠱,該死!」夏墨恨得牙直,這幕後之人十惡不赦,死一百個來回也不解恨。
「墨兒,快點用那藥,將們滅了!」莫修宸趕看向夏墨。
「沒用的,子母蠱最難滅了,得將母徹底化為灰燼才行。」夏墨一臉難地道。
莫修宸擰眉沉片刻,踱步到長明燈前,用一木沾了燈油,瞬間點燃,而後拿過來,將三點燃。
長明燈用的鮫人的油,與一般的等有不同,燃燒時間久,燃燒的更徹底。
幾人趕遠離這裏,繼續前行,此時能聽到嘈雜的響聲,看來他們要尋找的應該就在前面,怪不得之前如無人之地。
為了蔽,幾人牆壁緩緩前行,一會兒便瞧見十多個人抬著幾十個沉重的木箱子吃力地往室的另一個出口踱去。
一看那些木箱子,唐宇不鎮定了,那不是他們「唐氏鏢局」特製的木箱子嗎?果真在這伙賊人的手中,那,那些可憐的是?
唐宇差點癱倒在地,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他發誓要為親人們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