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點點頭,立即讓其他人先出去,此時茅屋室只剩下,夏墨,一凡與赫爾三人。
夏墨從醫藥箱取出剪刀,先剪開了赫爾的裳,因為皮與布料已經粘到一起,夏墨的作甚是小心翼翼。
夏墨取出剛置換出來的酒,為赫爾徹底清洗了傷口,而後將手的一應用用酒消毒。
一凡在一旁默默地打下手,雖然有很多疑,但是知道自己不該問,做奴婢的只要侍候好主子就好。
夏墨拿出麻沸散,為赫爾進行麻醉。
「他的肋骨斷了需要接上,腎臟需要摘除一個。」夏墨仔細為赫爾檢查完,幽幽地道。
「腎臟摘除還能活命?」一凡驚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家小姐這醫藥箱就如同百寶囊,總有新奇玩意拿出來,甚是好奇,而且家小姐的醫,明顯在家老夫人之上,若是說小姐是秉承了蘇家的醫,那是說不通的。
「一凡,一會兒你幫我遞手刀,你先凈手,然後將托盤裏的東西端著,等我需要的時候,你遞給我就。」夏墨簡單地吩咐一句,不想給一凡造力。
一凡立即回神,認真地點點頭,而後去凈手,端著托盤在一旁靜靜地等候。
夏墨開始為赫爾做手,赫爾的傷勢不容樂觀,的神經一直繃,首先做摘除右側腎臟的手,在後腰脊柱的右側割開一道兩寸多長的口子,小心謹慎地將右側破裂的腎臟取出。
而後用針線將那傷口一針一針地合起來,作嫻認真,一看這種事就是輕車路經常做。
一凡愈加的不解,他們小姐才十多歲的年紀,在夏府又是不寵的,什麼本事也沒學到,那這些醫又是何學來的呢,難道真的有神仙下凡,瞧著自家小姐可憐,才點化了,讓變得無所不能?
大約一個時辰后,赫爾的手結束了,手很功,夏墨累得腰酸背痛,一個人做手可真是吃不消,看來得培養幾個關鍵時刻能衝鋒陷陣的人來。
「一凡,以後你就跟著我學醫如何,我會的都傳授與你,免得我後繼無人。」夏墨勾出一笑,風趣幽默地調侃道。
一凡俏臉一紅,卻是鄭重地點點頭,早就想跟著自家小姐學本事了,今日小姐開口,自然是欣喜異常。
當夏墨推門而出,便瞧見一玄勁裝,披著同披風的衡王,一臉關切地看向,隨後掏出手帕,翩然若仙地踱步過來為拭額上的汗水,「累了吧,趕坐下來歇歇。」
衡王府的侍衛們皆是驚詫地睜大了眼睛,這還是他們那個高冷異常的主子嗎?什麼時候這麼懂得照顧人了。
「沒事,不累,還不能歇。」夏墨含脈脈地看向莫修宸,溫似水地道。
時間就是生命,再不給天機道人解毒,那毒素只會越來越深,到時候怕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束手無策。
「水床可造好了?還需要在山裏尋一室,越冷越好。」夏墨睨了一眼天機道人,一臉凝重地道。
「造好了,至於室,我倒是有一,不知七公主介意否?」天機道人眸微閃,心下有了主意。
夏墨一臉欣喜地搖頭,「有的現的室是好事,節約不時間,我不介意它是什麼地方。」
很快夏墨便明白為什麼天機道人問介不介意了,天機道人所找的室,是他的師父及師祖們仙逝的室,說白了就是墓室,一個個乾還保持著當年定的狀態。
若不是莫修宸不放心跟著一起進來,確實會嚇一跳。
那水床被搬進墓室中,天機道人躺在床上,夏墨為他施針,莫修宸則在一旁守著夏墨。
夏墨的手略微有些抖,本來這墓室就冷無比,再時不時瞥幾眼乾,令夏墨的小心臟砰砰狂跳不止。
莫修宸朗目微瞇,隨手解下披風,默默地給夏墨披上,「別怕有我在。」
「嗯。」夏墨只覺得心下一暖,鄭重地點點頭。
而後手下施針穩了不,找位更是愈發的準了,躺著的天機道人心裏甚是謝衡王。
衡王的這一句話是真管用啊,不然他還得多挨幾針,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的力量?天機道人暗自勾了勾角,他活了大半輩子了,竟然沒有嘗試過的味道。
「娃娃,你若是真的解了我上的毒,我就收您為徒如何?」天機道人看得出來夏墨醫雖好,但是力卻平平。
「不行,要學功夫,只能本王來教授。」還沒等夏墨開口,莫修宸率先提出了反對意見。
天機道人搖頭苦笑,好不容易看上一個聰明的娃娃,覺得可以為自己下一任弟子,哪想人家未婚夫不答應,瞧那樣子,娃定是要聽未婚夫的。
大約一刻鐘夏墨便收起了銀針,而後命人將熬好的湯藥端了進來,讓天機道人服下。
天機道人只覺得渾的沸騰起來,五臟六腑都跟著翻騰,一陣陣往外冒著熱汗。
他覺得這前所未有的輕鬆起來,他試著了胳膊,似乎之前的刺痛已經消失了,渾仿若注了新鮮的一般,充滿了能量。
「今晚你就得住這裏了,明兒一早我再過來為你施針,瞧你現在的狀況,看來用不了五日,你上的毒就能清除乾淨。」夏墨信心滿滿地叮囑一句。
「有勞七公主了,大恩不言謝,老夫激涕零。」天機道人一臉激地抱拳道。
夏墨隨著莫修宸離開了室,外面圓月當空,螢火蟲提著小燈籠在不遠的灌木叢上空飛舞。
「有時候會想,你就是那九天仙下凡塵,真害怕突然有一天,我一睜眼,你卻不見了,那樣留下我一人要如何度此殘生?」莫修宸突然腳下一頓,回眸看向夏墨,一臉神地道。
夏墨不由地一怔,片刻微微一笑:「不會的,我已經習慣了有你的地方,沒有你,我會迷失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