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宸不由地怔忪片刻,而後開長臂,輕輕地將夏墨擁進懷中,此時無聲勝有聲。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如此良辰景之下,人相擁,儼然一幅最的油墨山水畫。
「答應我,不準回天宮。」半晌,莫修宸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幽幽開口。
「噗!天宮不要我這個凡婦俗。」夏墨低笑出聲,調皮地回了一句。
「那本王就放心了,你是本王專屬的仙。」莫修宸朗月般一笑,頓時令萬失。
這時只見一凡急匆匆地踱步過來,原來是赫爾醒了,不過現在正於高燒不退的危險期。
夏墨趕隨一凡,小跑著去看赫爾。
只見此時赫爾雙頰燒得通紅,而且已經出現夢囈般胡言語。
夏墨趕用酒為他拭,以此來理降溫,而後又熬了一些退燒的中藥,給赫爾喂下。
這個年代,本沒有什麼有效的退燒藥,一般的高燒就是直接要人命的。
夏墨和一凡毫不敢怠慢,每隔半個時辰便用酒為赫爾拭,一直到了下半夜,赫爾的溫才算恢復了正常。
一凡終於鬆了一口氣,一臉心疼地看著夏墨,「小姐,您去睡一會兒吧。」
「沒事,習慣了,你去休息吧,一會兒天就亮了。」夏墨笑著吩咐一凡去休息。
一凡搖搖頭,仍舊陪在夏墨的左右,哪有主子不休息,下人卻去休息的道理。
好在一直到天亮,赫爾的溫仍舊是正常,夏墨主僕總算是放下心來,轉又去探天機道人,忙得不可開。
一連沒日沒夜的忙活了三天三夜,師徒二人的癥狀明顯好轉,夏墨這才得以休息,一覺睡到第二天一早,當醒來的時候,竟然聽到外面師徒二人在說話。
原來兩人在心的照料下,提前兩天便可以下地隨意行了,恢復的也是格外的好。
夏墨趕起來,推門踱步而出,一臉欣喜地看著師徒二人。
「謝謝七公主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永世不忘。」赫爾單膝跪倒在地,抱拳道。
夏墨趕將赫爾攙扶起來,一臉正道:「這也是你命不該絕,該死的是莫文軒,不是你。」
「他已被招為西夏的駙馬,我們很難除掉他。」赫爾輕嘆一聲,如實告知。
「西夏駙馬?西夏皇帝瞎嗎?怎麼可能選他?」夏墨徒然一愣,一臉的費解,這西夏要明著同大楚對著幹嗎?
眾人皆陷了疑之中,西夏如今的實力還不如浣月,更別提與大楚相抗衡了,他們確實找不到,西夏冒著覆滅的危險同大楚對著乾的理由。
「西夏皇帝狡詐多疑,是不會完全信任莫文軒的,他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沒有利用價值一腳踢開便是,西夏的子更是沒有從一而終的思想。」莫修宸不屑地冷笑道。
眾人一聽,貌似有些道理,人家莫文軒好歹也是大楚的大皇子,而且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窺,西夏又豈會不心。
在眾人皆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除掉莫文軒的時候,浣月周皇后書信至此,周皇后病了,命夏墨速回。
一看確實是浣月帝的筆跡,夏墨頓時不知所措,只能暫別莫修宸,趕往浣月。
莫修宸不放心,命碧宵與一凡一路護送夏墨回浣月。
回浣月必經之路是與西夏接壤的扶風,那裏屬於三不管地帶,常年戰,民不聊生。
當主僕三人途經至此,便覺得這裏到是殺氣騰騰。
大白天,店鋪大都關著門,主僕三人走了好久,才瞧見一開著門做生意的酒家,三人未曾多想,便踱步而。
這酒家還算氣派,三人在二樓尋了個雅間坐下,小二殷勤地泡了一壺西湖龍井,給三位斟上。
茶香四溢,三人口,接過來便喝。
喝一口,夏墨覺得有的不對,趕阻止兩人再喝,可是已經晚了,他們杯中的茶已經下去了大半。
正在此時進來一個人,來人一黑的斗篷,完全掩蓋住了形。夏墨不由地抬眸看向來人。
「許久不見,不請我喝杯茶嗎?」一個低醇渾厚的男音,幽幽響起。
「這茶怕是你請我們喝的吧?」夏墨眸染怒意,冷冷地反問。
「呵呵,沒想到慣會下毒解毒的七公主,竟然也有栽跟頭的時候,其實肆火草略加改進,混在龍井裏效果也不錯。」莫文軒冷一笑,別有深意地道。
夏墨厲眸微瞇,這傢伙真夠險的了,他若是同樣下在普洱里,定會注意察覺,但是突然換龍井,這史無前例,本沒在意,一疏忽便中招了。
莫文軒輕輕拍手,便進來兩個黑人將碧宵與一凡帶了下去。
「有本事你沖我來,放了他們!他們與你無冤無仇!」夏墨怒了,莫文軒竟然將的兩個侍衛抓了去。
莫文軒下斗篷,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角還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聽話,我自然不會為難你的人,不過我不傻,暫時不會放了他們回去報信。」莫文軒狡詐一笑,氣死人地道。
夏墨不屑地撇撇,不再與他講話,他們倆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確實沒有什麼可說的。
莫文軒走到夏墨對面坐了下來,此時那小二再斟了兩杯茶遞給莫文軒。
莫文軒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夏墨的面前,「不是了,喝了它,你會舒服些。」
「哼!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夏墨冷哼一聲,死也不打算喝。
莫文軒不氣不惱,悠閑地喝著茶,時不時抬眸看看一臉怒氣的人,這生活也別有韻味。
莫文軒的眸底閃過一溫,轉瞬即逝,聲俱厲地宣佈,「你只屬於我,我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也絕不拱手讓人!」
「病的不輕,沒吃藥吧?有病得治啊,別耽誤了。」夏墨氣得腦仁疼,穿越以來總是能遇到神病,本無法正常通。